內侍剛剛離開,波彆多諾斯采夫就急不可耐地問道“亞曆山大,怎麼回事?殿下找你有事嗎?”
巴裡亞京斯基不動聲色地左右望了望,小聲回答道“彆嚷嚷,是好事,現在不是說話的地方,該乾什麼就乾什麼,稍晚點我們再聊,對了千萬彆露怯!”
露怯?
波彆多諾斯采夫不知道有什麼可露的,不過他也是聰明人,腦子裡一轉就明白了巴裡亞京斯基是什麼意思。
頓時又恢複了之前那副爹死娘嫁人的沮喪樣子,像是對現狀極為不滿以及無奈。
不得不說巴裡亞京斯基的小心非常有必要,因為烏瓦羅夫伯爵在離開之前特意交代了阿德勒貝格父子,讓他們盯著巴裡亞京斯基,看看他有什麼舉動。
對烏瓦羅夫伯爵的交代阿德勒貝格父子自然是全盤照辦,他們緊盯著巴裡亞京斯基的一舉一動,生怕這位會搞花樣!
“有不對勁嗎?”老阿德勒貝格問道。
“沒有,”小阿德勒貝格搖搖頭回答道“公爵情緒不是很好,除了跟波彆多諾斯采夫竊竊私語了幾句之外,顯得無精打采。”
老阿德勒貝格又問“有聽到他跟波彆多諾斯采夫說的是什麼嗎?這兩人極為關鍵,搞清楚了他們在商量什麼特彆重要!”
小阿德勒貝格苦笑道“他們極為警惕,而且在這裡他們肯定不會公開商討,就算有話也會在安全的場合說。”
老阿德勒貝格瞪了兒子一眼,不滿道“這都怪你無能,如果你能早點打入巴裡亞京斯基的小圈子,我和至於如此費神!”
小阿德勒貝格雖然明顯不滿老子的批評,但也不敢頂嘴,隻能在心裡頭腹誹道“哪有你說得那麼容易,你以為人家是傻瓜,不知道你在巴結烏瓦羅夫伯爵嗎?怎麼可能接納我?”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小阿德勒貝格想了什麼老阿德勒貝格自然是門清,老狐狸冷哼了一聲批評道“彆以為你老子是老糊塗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埋怨什麼?我告訴你,這還就是你不給力,想當年你老子遊走於幾方勢力之間都是如魚得水,否則咱們家能有現在的地位?你若是學到了我五成本事,也不至於是如今的光景!”
一想到小阿德勒貝格的不給力老狐狸就是一肚子的怨氣,當年那麼好的機會被這小子給搞砸了,甚至連帶著還拖累了他這個老子。若不是沒有兒子比這小子強,他真想跟這小子斷絕父子關係!
饒是如此他也痛罵了小阿德勒貝格幾句,然後惡狠狠地命令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和手段,一定要設法進入巴裡亞京斯基公爵的核心圈子……我告訴你,未來肯定是那位公爵的,你如果不能跟他搞好關係,未來就真沒什麼出席了!”
小阿德勒貝格也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也不是不理解老父親的一番苦心,隻是他實在力有不逮啊!
“……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問題是巴裡亞京斯基跟烏瓦羅夫伯爵這些人完全不同,那些老家夥講究出身和門第,隻要你肯巴結他們能跟他們走,他們就願意帶著你!可是……”
小阿德勒貝格幽幽地歎了口氣道“可巴裡亞京斯基這幫人完全不同,出身門第他們也重視,但更重視你對他們有沒有用,想要獲得他們的認可,非得下死力氣不可……但是!”
小阿德勒貝格重重地歎了口氣無奈道“但是您又告誡我千萬不能真的開罪烏瓦羅夫伯爵他們,這讓我很為難啊!如果不下死力氣就無法取得巴裡亞京斯基公爵的認可,可是如果下死力氣又可能得罪烏瓦羅夫伯爵,這很矛盾啊!”
老阿德勒貝格也是一陣無語,現在的官場和他當年區彆還是很大的,想要腳踩兩隻船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他當年可以濫竽充數糊弄幾方勢力,可現在巴裡亞京斯基等人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如果你不能給他們創造價值那麼他們根本不帶搭理你的。
這簡直要逼死牆頭草好不好,反正一時半會兒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隻能叮囑道“你儘力而為,我觀察著最近幾年烏瓦羅夫伯爵和巴裡亞京斯基等人還是僵持狀態,為我縣觀察觀察走向,然後再做決定吧!”
在阿德勒貝格父子頭疼不已為了未來操碎了心的時候,巴裡亞京斯基和波彆多諾斯采夫其實也在談論他們父子,對這對父子他們的印象確實不太好。
想想也正常,沒有人會對出工不出力隻想混好處的牆頭草有好印象。如果不是這對父子都是長袖善舞的達人,有時候還用得著他們,不然巴裡亞京斯基和波彆多諾斯采夫都不願意搭理他們。
“那父子倆在搞什麼?”
波彆多諾斯采夫搖了搖頭道“不清楚,不過看他們鬼鬼祟祟的樣子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巴裡亞京斯基冷哼了一聲道“康斯坦丁,幸虧你以前提醒我說他們有問題,現在看來你是一點兒也沒看錯這父子。既猥瑣又不要臉還隻想占便宜,很顯然他們就是烏瓦羅夫伯爵的耳目!”
波彆多諾斯采夫嗯了一聲說道“就是不知道這回他們又從烏瓦羅夫伯爵那裡接到了什麼指示。”
巴裡亞京斯基很不屑地說道“還能有什麼,無非是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唄!”
波彆多諾斯采夫卻搖了搖頭道“不儘然,這對父子雖然彆的本事不大,但僅僅用來刺探消息還是有點屈才了……而且這一段時間我們總是不給他們好顏色,不管是他們父子還是烏瓦羅夫伯爵都知道這一套行不通,不可能還來這一手!”
巴裡亞京斯基愣了愣,他還是很重視波彆多諾斯采夫的意見的,畢竟波彆多諾斯采夫的智慧還是很管用的,這下子也開始重視起來了。
他猶豫了片刻之後問道“要不設法試探一下,看看他們在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