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大公根本就沒有想到舒瓦洛夫,因為他眼睛裡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大概對他來說,像舒瓦洛夫這種人不過是小角色,連總督都不是,也不是第三部的實權人物,一個區區副處長根本就不夠看的。
但是普羅佐洛夫子爵就不一樣了,他是謀士,不會僅僅以身份和地位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對他來說舒瓦洛夫的危險性比彼得巴萊克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他開口提醒道“殿下,我必須提醒您注意舒瓦洛夫伯爵!”
康斯坦丁大公又愣了,因為哪怕是普羅佐洛夫子爵提醒了他依然不覺得舒瓦洛夫是個人物。因為對這個人他根本就沒有印象,除了出身好一點,其他的好像並沒有任何建樹啊!
普羅佐洛夫子爵歎了口氣,對康斯坦丁大公這種“眼高於頂”的作風,他實在是無語。隻有像他這種摔過跟鬥接受過社會毒打的人才知道,那些看起來不起眼,但實際上很難纏的人物有多麼厲害。
比如他那個便宜兄弟,看著不過是個落魄大公,但實際上手腕驚人,給他整得雞毛鴨血。反正從上次失敗之後,普羅佐洛夫子爵就吸取了教訓,再也不會小看天下英雄了。
而這一趟被罰到烏克蘭軍中服役頂罪,他就詳細研究了烏克蘭上上下下的權力構成。仔細研究了每一個關鍵部門的關鍵人物,你還彆說這一趟研究收獲頗豐!
怎麼說呢?其實之前舒瓦洛夫伯爵也沒有進入他的眼簾,他也沒有意識到這位伯爵是個厲害角色。但是這番研究之後,他發現了一個恐怖的事實,那就是這位舒瓦洛夫伯爵竟然是烏瓦羅夫伯爵安插到烏克蘭第三部的。
普羅佐洛夫子爵可不認為烏瓦羅夫伯爵親自安插的人是小嘍囉。所以注意到舒瓦洛夫的背景之後,他就詳細地研究了此人的履曆、背景以及處事風格。
經過一番打探,他終於發現舒瓦洛夫是深藏不露。看似隻是一個副處長,但實際上他是烏瓦羅夫伯爵的得力乾將,保守派在烏克蘭所有的布置都有他的身影存在,每一次關鍵行動中他也是若隱若現。
哪怕是沒有更多的證據表明舒瓦洛夫的地位,普羅佐洛夫子爵也對其產生了巨大的興趣。而這一次事發突然,普羅佐洛夫子爵敏銳地注意到了第三部內部的不正常。
他打聽到了西蒙洛夫被擠兌是源自於舒瓦洛夫的串聯,然後彼得巴萊克突然出手乾預也是這位舒瓦洛夫伯爵拜訪他之後的事情。
稍作串聯普羅佐洛夫子爵就鎖定了舒瓦洛夫,認定了此人極有可能就是幕後搞鬼的那個人。
他對康斯坦丁大公說道“殿下,您好好想一想,彆斯圖熱夫留明垮台了,誰最優可能接替他的位置?”
康斯坦丁大公想了想給出了一長串的名單,但普羅佐洛夫子爵卻說道“這些人確實都有可能,但我覺得以陛下的性格,這個接替他的人更有可能是從烏克蘭第三部選拔。畢竟現在同土耳其關係緊張,戰雲密布,從保險和穩定的角度出發,讓熟悉烏克蘭第三部的人接替彆斯圖熱夫留明將軍最為合適!”
康斯坦丁大公則道“那西蒙洛夫和其他幾個副職可能性更大!怎麼也輪不到舒瓦洛夫伯爵吧?”
普羅佐洛夫子爵笑道“殿下,恕我直言,彆斯圖熱夫留明將軍出事之後,他這一係人馬陛下恐怕是不可能用了!所以不管是西蒙洛夫還是其他那幾個副職都沒有任何機會!”
康斯坦丁大公一愣,猛地臉色就全變了,因為他也想通了,以他老子那個恨屋及烏的個性,彆斯圖熱夫留明這一係人嗎絕對沒有一丁點接替他上位的機會。
對他那個老子來說,彆斯圖熱夫留明和他的人馬都是搞砸事情害他丟人現眼的罪人,怎麼可能給這些罪人再一次機會呢?
普羅佐洛夫子爵很肯定地回答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彆斯圖熱夫留明的人以及和您交好的那些烏克蘭實權人物都沒有上位的可能性了!這是陛下對您的懲罰!”
康斯坦丁大公苦笑了一聲,雖然很不情願,但他也不得不承認普羅佐洛夫子爵說得很有道理。
“如此一來,這個位置更有可能落在保守派手裡頭,以烏瓦羅夫伯爵的能量,以舒瓦洛夫伯爵的出身,他是極有可能接替上位的!”
頓時康斯坦丁大公的臉色比吃了蒼蠅還要難看,這麼分析的話,舒瓦洛夫伯爵上位完全是有可能的,因為他太清楚烏瓦羅夫伯爵的能量了。光是他一個人就能讓他老子給幾分麵子,更彆提他還有一乾搖旗呐喊的盟友了。
普羅佐洛夫子爵見康斯坦丁大公意識到了問題的嚴峻性,立刻建議道“依我之見,這個舒瓦洛夫伯爵非常難纏,如果真讓他掌管了烏克蘭第三部,那我們之前在烏克蘭的所有布置恐怕都會被他破壞得乾乾淨淨!你想想,他加上彼得巴萊克這個總督,我們在烏克蘭還有發言權可言嗎?”
康斯坦丁大公臉色是愈發地難看了,因為他也想到了這種可怕的可能性,總督和第三部都被保守派拿走了,那他的人還怎麼跟他們鬥,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不等康斯坦丁大公發問,普羅佐洛夫子爵就建議道“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堅決不能讓烏克蘭第三部落在舒瓦洛夫伯爵手裡!否則我們就完蛋了!”
康斯坦丁大公也露出了堅定的神色,毫不遲疑地問道“您說吧,該怎麼辦?”
普羅佐洛夫子爵大喜道“根據我的觀察,舒瓦洛夫伯爵也不是全無破綻,這次彆斯圖熱夫留明將軍的事件中,他其實也受到了牽連……”
康斯坦丁大公插嘴問道“不對吧?他受到牽連,您不是說他是幕後黑手嗎?怎麼會牽連到他呢?”
普羅佐洛夫子爵笑笑道“這大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