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切爾內紹夫和老阿德勒貝格來說這次的事情簡直太無語了。之前他們以為跟著烏瓦羅夫必然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收拾一個不聽話的奧爾多夫公爵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所以那時候他們是鼎力支持烏瓦羅夫,就盼著看奧爾多夫公爵被吊打了。但讓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事情的發展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奧爾多夫公爵彆說被吊打了,反而是輕輕鬆鬆就給烏瓦羅夫上了一劑眼藥,弄得烏瓦羅夫是相當的沒麵子。
更可怕的還在後麵,烏瓦羅夫被搞得有點狼狽不說,那個有線電報項目反而是紅紅火火起來了,連帶著巴裡亞京斯基等人都叛變了。而且他們哥倆仔細一研究,發現這個項目還真是特彆搞錢,如果能加入分一杯羹,那至少能吃得滿嘴流油好不好。
如果是彆人的項目,以切爾內紹夫和老阿德勒貝格的能量,加入進去分一杯羹是輕而易舉,甚至他們肯加入都算對方有麵子,隻要他們不高興分分鐘給人家把項目給搶了都不在話下。
可這回他們是搶不動了,甚至根本加入不進去,奧爾多夫公爵根本不給他們麵子,直接就拒絕了他們摻和的請求,給這兩個家夥氣得要翻白眼。
被氣了個半死的他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但又沒膽子找奧爾多夫公爵的麻煩,所以這才哭哭啼啼地跑到烏瓦羅夫麵前訴苦,希望老大能幫他們出一口惡氣以及搶一塊肥肉回來。
烏瓦羅夫這邊其實比他們還要氣憤,自從他當上了國民教育大臣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這回這個跟頭栽得他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尼古拉一世為啥就為了區區一個有線電報項目這麼打自己的臉。
是的,烏瓦羅夫依然沒想明白他是怎麼失敗的,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項目,以及奧爾多夫公爵這麼個臭魚爛蝦,怎麼就讓他吃了這麼大的虧呢?這是為什麼呢?
他這裡怎麼想都想不通,自然是煩不勝煩,然後切爾內紹夫和老阿德勒貝格又哭哭啼啼地找上門來這麼一咧咧,可想而知他是煩上加煩,如果他懂中文估計會冒出一句:“人心亂了隊伍不好帶了”
可惜的是他不懂,所以他隻是張了張嘴,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舒服心中的鬱悶。
烏瓦羅夫掃了一眼“愁眉不展”的切爾內紹夫和老阿德勒貝格,他又不是第一天混官場,哪裡不知道這兩個混蛋是存了什麼心思,不外乎看到巴裡亞京斯基等人喝到了湯,羨慕嫉妒恨唄!
如果是以前這種狗屁倒灶的破事他是不願意管的,太跌份了。但是這一次他覺得有必要管一管了,因為巴裡亞京斯基等人的做法真的太傷他的心了。
烏瓦羅夫自認為自己這個老大還是當得十分稱職的,事事以派係的利益為先,基本上就沒為自己家撈過什麼好處。而這一次,他稍微辦了個跟鬥,這幫兔崽子就把派係的立場忘得乾乾淨淨,竟然一轉身就投敵叛變了,簡直是忍無可忍!
烏瓦羅夫覺得就算有線電報項目有尼古拉一世的支持,那是動不得,但是我們保守派可以冷處理嘛!直接裝作沒看見,不參與不支持就是我們的堅持!
他覺得保守派應該是有這樣的覺悟和操守的,可巴裡亞京斯基等人的神操作實在讓他是想都不想不出來,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就叛變,這是幾個意思,是覺得他烏瓦羅夫還不夠丟人現眼麼!
可想而知烏瓦羅夫的血壓有多高,的虧老頭身體不錯,換做彆人估計這一下就抽過去了。但饒是如此他心裡頭的不高興也是可想而知的。
所以他也僅僅是瞪了切爾內紹夫和老阿德勒貝格一眼,然後道:“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這個回答讓切爾內紹夫和老阿德勒貝格有點雲裡霧裡,知道了究竟是幾個意思,是您準備好好收拾那幾個叛徒,還是說就此打止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呢?
這兩人對視了一眼,哭了半天就得到了這麼一句話就回去他們實在是不甘心,但是瞧烏瓦羅夫的臉色似乎又不適合繼續打小報告。
猶豫了一會兒,這兩人還是沒有忍住,側擊旁敲地說道:“伯爵,您必須表態了,如果都像他們一樣,我們豈不是變成了笑柄,那今後誰還會把您的話當一回事,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啊!”
烏瓦羅夫又瞥了他們一眼,剛才那句我知道了,固然是他暫時不想擴大事態從大局出發的一種表態,但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件事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那樣的話今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不把他當一回事。
隻不過他暫時還沒有想好怎麼懲罰巴裡亞京斯基等人,而且這個當口就收拾他們很容易被改革派乘虛而入,那時候他們保守派就真的變成了大笑話了。
所以他耐著性子回答道:“嗯,我知道了!”
又得到了一句我知道了,這讓切爾內紹夫和老阿德勒貝格有種嗶了狗的感覺,心說:您就不能好好說話,就不能給說說清楚麼,老讓我們哥倆猜謎語算怎麼回事啊!
切爾內紹夫智商稍微差點,頓時就有點不耐煩了,他稍微上前一步,準備繼續問個明白,而這時候老阿德勒貝格不留痕跡地踩了他一腳,搶在了前麵:“好的,伯爵,我們也明白了,沒有彆的事我們就先回去了,我們等您的好消息!”
說完不管切爾內紹夫多麼不情願,他硬是給這貨拉走了,一直到出了大門上了自家馬車,他才吐糟道:“你怎麼那麼愣,伯爵都說了他知道了,你還不依不饒的,你準備讓伯爵將一肚子氣都撒你頭上麼!”
切爾內紹夫比他還委屈呢,苦著臉道:“他還一肚子氣,我差點沒被氣死呢!這事兒弄得咱們哥倆最後裡外不是人,好處一點兒沒沾上,憑什麼啊!難道找他要個說法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