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的普羅佐洛夫子爵自然看什麼都順眼,不管是他之前認為太硬氣的阿列克謝還是讓他討厭的李驍都是那麼可愛。他有些等不及想要收割勝利的果實了,所以一上來就主動打招呼:
“總督閣下,大公閣下,突然請我過來,是你們回心轉意了嗎?”
普羅佐洛夫子爵說這話的時候,那股快意簡直到達了頂峰,他故意用了請這個字眼以及特彆強調了回心轉意,就像個打臉逆襲的絲一樣囂張。
阿列克謝和李驍對視了一眼,他們的表情很平靜,或者說有一種莫名的鎮定。
“不!”阿列克謝沉著地回答道,“對於大公殿下所謂的合作,我沒有任何興趣!”
這個回答出乎了普羅佐洛夫子爵的預料,他想不明白阿列克謝為什麼會這麼固執?難道說這就是某人最後的驕傲嗎?
講實在的普羅佐洛夫子爵看不慣這種所謂的驕傲,也不認為這種所謂的驕傲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有什麼意義。相反,他討厭這種不知所謂的驕傲,對這種垂死掙紮很不耐煩!
他冷哼了一聲,帶著傲慢的語調說道:“總督閣下,您太讓我失望了。以前我一直以為您是個聰明人,可現在看來簡直愚不可及,說實在話我很討厭這種愚蠢,不過誰讓大公殿下欣賞您呢?我隻能再給您一次機會,立刻答應大公殿下的條件,否則後果將會讓你後悔莫及!”
阿列克謝依然很冷淡,甚至有點不耐煩了,他擺了擺手道:“子爵,我已經告訴您很多次了,我對大公殿下的條件完全沒興趣,所以不管您問多少次我的答案都和以前一樣——我拒絕!”
普羅佐洛夫子爵被激怒了,他指著阿列克謝的鼻子陡然尖叫起來:“你這個白癡!你什麼都不懂!你這是自取滅亡!”
隻不過阿列克謝並沒有搭理他,甚至也沒有動怒,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在那裡嚷嚷,這讓普羅佐洛夫子爵更加生氣,因為他覺得喪失理智以至於歇斯底裡的人應該是阿列克謝或者李驍才對,因為他們才是失敗者!
為什麼自己這個勝利者比失敗者表現得還要激動,這完全沒道理好不好!
頭腦有些充血的普羅佐洛夫子爵惡狠狠地瞪著李驍和阿列克謝,就像一頭饑餓的孤狼,讓人很懷疑他下一秒鐘是不是就會撲上來拚命地撕咬。
隻不過普羅佐洛夫子爵並沒有那麼做,嚷嚷了一陣之後他忽然冷靜了下來,重新站直身體整了整衣襟,然後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隨你便吧!既然您愚不可及,我也懶得浪費力氣了,隻是有點可惜了瓦拉幾亞的大好局麵,誰能想到您如此的不識時務呢?”
忽然一頓,他突然陰陰地笑了出來:“不過這樣也好,看著你們自取滅亡也挺有意思,讓我挺快意的嗯,尤其是您,大公閣下,我的好弟弟,當年我的母親可是一直念叨著你們母子,盼著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喲”
阿列克謝眉頭動了動很是不悅,他正準備教訓普羅佐洛夫幾句,李驍卻阻止了他,某人輕描淡寫地說道:“讓他說吧,看得出他也是壓抑了很久,整個人都是扭曲的再說,咱們犯不著教育他不是?”
阿列克謝愣住了,有點不理解李驍的意思,因為以前的某人可沒有這麼大方。
“你說什麼?教育我?”
普羅佐洛夫子爵被激怒了,李驍的話就仿佛踩在了他的尾巴上,讓他炸毛了。
“你有資格教訓我!你這個雜種!”
他一下子就全部爆發出來了,看上去就像一頭正在噴火的惡龍。
“你個半死的狗雜種,就快完蛋了,還囂張什麼。真以為你是什麼狗屁的大公?你以為尼古拉一世會放過你?天真!”
不管普羅佐洛夫子爵怎麼罵李驍都是那麼淡定,仿佛被罵的是彆人一樣。這讓阿列克謝愈發地驚奇,他有點搞不清楚某人究竟想做什麼了。
罵了半天普羅佐洛夫子爵終於將氣出完了,隻見他忽然捧腹大笑起來,笑得那麼暢快跟幾秒鐘之前是完全不同,那一瞬間阿列克謝覺得這個人已經被神經病附體了。
普羅佐洛夫子爵一邊痛快地深呼吸,一邊笑著說道:“我也很是,跟你這個半死的人計較什麼。顯得我氣量狹小似的”
李驍還是沒有動氣,依然是一臉淡定地看著普羅佐洛夫子爵在那裡自言自語,那眼神就跟看神經病一樣。
“你這個眼神讓我很不舒服!”普羅佐洛夫子爵很是在意地說道,“不過誰讓我大人大量呢?我也懶得跟你計較了,到了那邊彆忘了跟我們的老子帶個話,告訴他我更加厲害!”
普羅佐洛夫子爵完全是一副吃定了李驍的架勢,氣勢上來說彆提又多囂張了,終於當他說完了上麵的話,李驍終於給予了答複:
“您還是自己說吧,我想在天堂您和伯母母子團聚也是一番美事,嗯,對了,您也可能死不了,也就是去西伯利亞當幾年野人,那邊環境雖然艱苦了一點,但空氣真的不錯,說不定還能讓您延年益壽呢!”
普羅佐洛夫子爵糊塗了,他狐疑地看著李驍,根本聽不懂某人在說什麼,終於他忍不住打斷了某人的話頭,問道:“你在說什麼?該不會是被嚇傻了胡言亂語吧!”
李驍咧嘴一笑道:“我怎麼會胡言亂語呢?您的罪過大概不死也就是流亡,大體上也就是這麼個路數了,不知道康斯坦丁大公會不會拚死保您,他如果夠意思,那您可能還能流放得近一點,少受點罪!”
看著李驍笑吟吟的樣子普羅佐洛夫子爵被激怒了,因為李驍的話他一個字都聽不懂,而且看著李驍那副打趣調侃的挖苦表情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在說些什麼?要死的是你!你才死無葬身之地呢!你個狗雜種肯定死定了!少在這裡裝腔作勢掩飾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