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一世最討厭那種不把君王和國家放在第一位的臣子了,這樣的人在他看來都不夠忠誠不能委以重任。而現在小阿德勒貝格就有這方麵的問題,這個性質就不是一般的嚴重了。
不客氣地說這絕對會影響前途問題,比如以前小阿德勒貝格就算他老子不幸倒台了,但是有老關係以及亞曆山大皇儲的友誼在,想要出人頭地並不是特彆難。
可一旦尼古拉一世告訴亞曆山大皇儲說小阿德勒貝格不夠可靠大局觀很有問題,你覺得亞曆山大皇儲還會給他安排一個特彆重要的職位嗎?
這真不是開玩笑的,一旦臣子被打上了這樣的標簽,想要摘掉那真心是千難萬難,不比取西經的九九八十一難差。
反正邊上的奧爾多夫公爵是聽得腰下一涼,看著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眼神是愈發地不一樣了。因為他太清楚剛才那番話有多麼重了。如果尼古拉一世真的聽進去了在意了,那小阿德勒貝格的前途真心是涼了。
試問一下誰不怕羅斯托夫采夫伯爵這樣的人啊!
沒明白?很簡單,因為奧爾多夫公爵並不知道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跟他大概算一路人,其實都是憋著一股勁要搞阿德勒貝格一家子。
在他眼中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跟阿德勒貝格一家並沒有利益衝突,也沒有舊日仇恨,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才對。而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就偏偏沒有放過阿德勒貝格,在沒有任何利益衝突的情況下給小阿德勒貝格致命一擊。
這就太可怕了!
因為怎麼看羅斯托夫采夫伯爵這都是要做孤臣和淨臣的感覺,那就是隻對君王忠誠,對其他一切人都不以為然,那真心是隻為君王的利益服務,不管其他同僚的死活啊!
尤其是當奧爾多夫公爵想到了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曾經的光輝曆史,想到了他出賣同夥的那一幕,更是心中一涼,覺得離這個人是越遠越好,如果有機會搞掉他是千萬不能留手,必須一擊致命,否則那真心是後患無窮!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肯定想不到他今天的所作所為給奧爾多夫公爵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因為他如果這麼容易被搞垮那他就不是傳說中的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了!
就在小阿德勒貝格受到了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暴擊時,老阿德勒貝格終於也接到了這方麵的消息,不幸的是,他並不是第三部的老大,沒辦法提前知道瓦拉幾亞的消息。
他的消息渠道來自於後宮,在侍奉皇後的時候偶爾才能從“後宮佳麗”裡麵聽到一些隻言片語。比如昨天他就從一群八卦的貴婦人那裡聽到了關於尼古拉一世的煩惱:
“陛下好像為瓦拉幾亞的事情煩惱不已,連涅利多娃那裡都沒興趣去了!”
“是嗎?該不會是那個小浪蹄子失寵了,陛下對她沒興趣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老阿德勒貝格對女人之間為了爭寵的那點屁事毫無興趣,他在意的是能讓尼古拉一世為之煩惱的事情,尤其是這個事情還涉及到了瓦拉幾亞。
老阿德勒貝格這點兒敏感性還是有的,作為帝國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重點關注地區域,瓦拉幾亞絕對是重中之重。當然,一開始老阿德勒貝格並沒有往小阿德勒貝格會出事那方麵聯想。
因為他覺得自家兒子才剛剛道瓦拉幾亞去,不可能犯什麼大事。瓦拉幾亞能發生讓尼古拉一世都為之頭痛的大事應該是阿列克謝或者米哈伊爾公爵的鍋,他估計還是之前叛黨的那些手尾沒有收拾乾淨。
不過這也引起了他特彆的關注,因為他還是很關注米哈伊爾公爵和阿列克謝的,否則之前也不會特彆叮囑小阿德勒貝格要跟這兩個人搞好關係。他覺得如果這兩個人捅了婁子,是不是正好可以借機會賣個好拉拉關係。
隻不過這份小心思很快就消失得一乾二淨了,因為他很快就從亞曆山大皇儲那邊的眼線收到了瓦拉幾亞問題的真相,這才知道捅了大簍子的正是他那個寶貝兒子!
你個小兔崽子!老子千叮嚀萬囑咐的話你是一句都沒聽進去是吧,讓你跟米哈伊爾公爵和阿列克謝搞好關係,你倒好,一過去就惹毛了這兩個人,你想乾什麼,造反麼!
老阿德勒貝格直接就忍不住了,馬上寫了一封長信將小阿德勒貝格罵了個狗血噴頭,不過他也知道寫信罵小阿德勒貝格意義不大,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捅了簍子,罵人有一毛錢的作用?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挽回影響,幫小阿德勒貝格擦屁股!
坐立不安的老狐狸立刻去找茹科夫斯基,他很清楚現在唯一能救小阿德勒貝格的隻有亞曆山大皇儲,而想要讓亞曆山大皇儲下大力氣去救,就必須做通他的老師茹科夫斯基的工作。
幸虧老子跟那個老愛哭鬼關係還不錯,否則這一次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老阿德勒貝格一麵腹誹,一麵慶幸他以前幫過茹科夫斯基,否則是真沒有一點辦法了。
茹科夫斯基倒是實在,也承老阿德勒貝格的情,頓時答應去幫忙活動,這才讓老狐狸稍微安心一點。
當然也就是稍微安心一點點,因為老阿德勒貝格知道這種時候僅靠一條腿走路是不安穩的,所以他還去找了緬什科夫,再加上他自己,準備對亞曆山大皇儲來個三管齊下。他覺得以他們三人的能量,就算小阿德勒貝格做得再出格,亞曆山大皇儲也能幫著說說好話,讓大事化小。
隻不過當老阿德勒貝格真的見到了亞曆山大皇儲,才發現他完全想錯了,事情遠遠比他想象得還要嚴重,因為亞曆山大皇儲對小阿德勒貝格的表現很不滿意,用他的原話說就是:
“這件事的性質太惡劣了,薩沙怎麼一點輕重都沒有,哪怕是作為特使他也太出格了,完全無法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