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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爭論(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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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瓦岑貝格能不知道溫迪施格雷茨的用心嗎?客觀上說他跟溫迪施格雷茨是同一類人,都想著儘一切辦法維護奧地利的威儀,但問題是維護威儀不等於作踐自己的朋友,那不是維護威儀,而是自取滅亡!

“奧地利的威儀不是靠對耶拉契奇男爵呼來喝去頤指氣使實現的!那不是維護威儀,而是自取滅亡!”

施瓦岑貝格很是嚴肅地表明了態度,他毫不留情地批評道:“奧地利的威儀是靠奧地利的實力作為支撐的,沒有實力的威儀就是虛張聲勢,一旦被捅穿,那才叫威嚴掃地!”

“您現在的做法就是將我們的朋友和可以合作的對象逼成我們的敵人,這算什麼維護威儀?你這是要將奧地利置於死地!”

溫迪施格雷茨臉色有些發青,因為施瓦岑貝格還從來沒有用這種口吻跟他說過話,這已經是全麵的否定和劈頭蓋臉的教訓了。對於心高氣傲的他來說這有點像侮辱!

自然地,他還是很不服氣,隻不過沒等他爭辯,施瓦岑貝格又繼續批評道:“我不知道你在布拉格遇到了什麼才讓您變得像現在這麼狹隘偏激,但我想告訴你,我以及其他那些支持和耶拉契奇合作的人都深愛著奧地利,都和你一樣願意為奧地利奉獻一切!”

“現在這個狀況,我們和你一樣痛心疾首,一樣心急如焚!但是,這不意味著我們就會讚同你那種無理取鬨的做法,如果想要拯救奧地利,您就必須改掉這種一意孤行的壞毛病,否則,我隻能說你將會將奧地利推入深淵!那時候我們將永遠萬劫不複!”

“而任何想要摧毀奧地利的人不管是他以前是設麼身份,擁有什麼地位,以及立下過何種功勳,那都是我們的敵人,對待敵人我們絕不會心慈手軟!”

溫迪施格雷茨不說話了,因為施瓦岑貝格前所未有的嚴厲語氣告訴了他,這個妹夫現在不是跟他開玩笑,絕對是玩真的。他很清楚,如果他繼續找耶拉契奇的毛病,那麼接下來這位神通廣大關係深厚的妹夫可能會親手解決掉他了。

雖然溫迪施格雷茨並不覺得施瓦岑貝格有這個能力,但他知道如果對方真的這麼去做了,那就意味著奧地利保皇派內部的決裂,這樣的決裂將再次重創奧地利。

這樣的結果溫迪施格雷茨並不願意看到,因為哪怕是他在不情願也必須承認,施瓦岑貝格的能量很大,在政治上的影響力比他大,一旦讓他聯合了其他貴族,那麼真會給他造成大麻煩的。

所以溫迪施格雷茨隻能選擇讓步,隻不過他依然是有些嘴硬:“既然您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不過,我必須最後一次提醒你,不管是克羅地亞人還是匈牙利人或者其他的什麼斯拉夫人都是靠不住的,信任和放縱他們將會毀滅奧地利!”

“所以我會死死地盯著他們,隻要他們有任何輕舉妄動,我將會以雷霆之勢將他們鏟除,絕不留情!”

這一場會麵注定不是特彆愉快,甚至可以說為今後兩人的分道揚鑣埋下了伏筆,這兩人都有自己的堅持,尤其是溫迪施格雷茨,他總覺得隻有自己是對的,反對他的都是錯的,這種非黑即白的做法讓他在政治上很像獨孤求敗。

可問題是,溫迪施格雷茨僅僅是很像獨孤求敗而已,他並麼有獨孤求敗的實力,沒能力吊打一切,所以他這種非此即彼的排斥性策略隻會讓支持他的人越來越少反對他的人越來越多。

所以這個人注定了不適合混政壇,這也是為什麼一度他在奧地利聲望破天但最後卻隻能灰溜溜安然下野的原因所在。

而施瓦岑貝格卻不一樣,雖然他也不是那種能力超強的政治家,但他具備了一個優秀政客所必須的一切素質,他也有自己的堅持,但同時還有靈活的手腕以及清晰的眼光,他知道當前的奧地利不是擺調子繼續裝大爺的時候,現在的奧地利真心隻是一個破落戶!

破落戶就彆繼續清高充大爺了,而必須放下身段求生存,隻要是能讓奧地利繼續生存,他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是麵子上不好看也無所謂。

所以他並不在乎溫迪施格雷茨那故作高冷的語氣,更不在乎他假模假式的威脅和提醒,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以及該怎麼做,從這方麵來說,他確實很厲害。

“您和弗朗茨約瑟夫大公聊得怎麼樣?”

溫迪施格雷茨其實並不想現在就聊彆的,這讓他有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隻不過施瓦岑貝格發起的這個話題卻讓他無法拒絕,畢竟換個君主是他們共同的願望。

弗朗茨約瑟夫大公其實他並不陌生,作為斐迪南一世的侄子,這位剛剛滿十八歲的年輕人儀表非凡,看上去就比他那個弱智的伯夫和遲鈍的老爹順眼不少。

如果僅僅是從儀表上說,擁立這位大公繼位真心是給奧地利長臉的舉措。畢竟斐迪南一世那個樣子實在是太有礙觀瞻了。、

隻不過擁立君主並不是隻看長相,長得好其實很廢物的君王也不在少數,更何況這位弗朗茨約瑟夫大公有點太年輕,給溫迪施格雷茨一種怎麼說呢,溫迪施格雷茨覺得這位大公有些浮誇和異想天開或者說莫名其妙。

施瓦岑貝格陷入了沉思,因為溫迪施格雷茨的感覺他也有點認同,弗朗茨約瑟夫大公年輕其實不是啥毛病,因為他伯夫斐迪南一世繼位的時候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但智力恐怕還不如十歲的孩子。

就這麼一個傻缺他們都能忍了十幾年,換一個擁有十八歲智力的年輕人上台,不可能變得更糟糕不是麼。真正讓施瓦岑貝格猶豫的是這位大公的政治傾向,他能感覺出這位大公有些跳脫,或者說有些過於看重短期利益,這位大公的政治目光始終隻有鼻子底下那麼一小塊,這才是要命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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