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蒂內斯庫這一招也算是拉虎皮做大旗或者狐假虎威。他的想法很簡單,無非是兩頭忽悠唄。在揚康斯坦丁這一頭借著庫紮的名頭招搖撞騙訛詐好處,到了庫紮那頭就借著揚康斯坦丁的名頭施加壓力。
他覺得不管是揚康斯坦丁還是庫紮應該都吃這一手。畢竟這兩人都有點投鼠忌器的意思,正好方便他這個中間人左右通吃。
康斯坦蒂內斯庫都有點佩服自己的急智了,這麼美妙的主意都想得出來,此時此刻他已經在盤算著該從揚康斯坦丁這裡敲詐點什麼好處了:是在糧食換武器計劃中多分一杯羹,還是多給幾個地方糧倉的支配權呢?
康斯坦蒂內斯庫的夢做得很好,口水幾乎都要滴下來了,隻不過他的豬哥樣子激怒了早就看他不順眼的羅塞蒂,不等揚康斯坦丁發話,羅塞蒂就撲上去開噴了:
“你這是什麼話?革命委員會需要的是聽指揮聽命令的能夠真正去保衛國家的部隊,而不是自行其是不聽指揮,胡作非為的軍閥!庫紮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革命委員會的許可,是徹徹底底的軍閥作風!”
“而你,作為他的直屬領導,不光不糾正他的錯誤,反而還振振有詞地為其辯護,我看你跟他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看著氣呼呼的羅塞蒂,康斯坦蒂內斯庫內心一片平靜,因為他跟這貨關係不睦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隻要一有機會這貨就會撲上來撕咬他,讓他煩不勝煩。
隻不過麼,今天看著羅塞蒂氣急敗壞的樣子康斯坦蒂內斯庫卻有點痛快。因為羅塞蒂越著急就越說明庫紮那邊給他們的壓力就越大。而壓力越大他就更容易得手了!
所以康斯坦蒂內斯庫故意用滿不在乎和蔑視的口吻反駁道:“胡說八道,庫紮的一切行為都是符合革命委員會的要求的,都是聽從革命委員會的指揮,毫無越軌之處。你說他是軍閥?革命委員會恐怕不會讚同吧!”
“親愛的羅塞蒂先生,對於您這種無端指責,我表示強烈的憤慨,您必須向我以及向庫紮先生道歉!否則這事沒完!”
羅塞蒂肺泡都要氣炸了,真想一巴掌糊在康斯坦蒂內斯庫的臉上,讓他看看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隻不過康斯坦蒂內斯庫也不是吃素的,一看羅塞蒂急紅了眼準備動手了,當即也是氣沉丹田兩手握拳,準備好王八拳隨時反擊。
這年頭打架誰怕誰啊!混議會的可不能僅僅隻會動嘴噴人,必要的時候展露拳腳功夫也是必須的。說得過就說說不過就打,就是這麼簡單豪橫!
看著這兩個活寶的表演,揚康斯坦丁覺得火氣蹭蹭地往上升,康斯坦蒂內斯庫的囂張他也懶得管了,畢竟這貨有個庫紮,抖起來也是正常。但是羅塞蒂這個豬腦子實在讓他無語,你這麼一鬨豈不是將自家的底牌全部暴露了!
道理很簡單,羅塞蒂表現得越著急,那就說明庫紮的威脅越大,自然地康斯坦蒂內斯庫也就愈發地可以囂張。如果你小子淡定一點,說不定還能好好談談,現在這麼一鬨,還怎麼談?
揚康斯坦丁真心想兩巴掌拍死羅塞蒂,你個豬頭趕緊閉嘴吧!
大概是羅塞蒂也發現了揚康斯坦丁的臉色很不好看,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反擊,而是眼巴巴地看著揚康斯坦丁,想知道老大哥為啥這麼不高興。
揚康斯坦丁在心中哼了一聲,給羅塞蒂暗暗地記上了一筆,但表麵上卻什麼都沒說,反而是附和了他的話開了場:
“道歉?笑話,我不認為羅塞蒂說錯了什麼,對於你們的非法行動,任何愛國者都會義憤填膺,都會破口大罵!甚至是揮拳相向!罵你們算輕的呢!”
揚康斯坦丁輕輕鬆鬆地就接過了話頭,hl住了場麵,不等康斯坦蒂內斯庫反擊,他又道:“不要我們的克製當耳邊風,也不要繼續挑釁我們的忍耐力,否則您會知道我們的憤怒是多麼的可怕!”
再次警告了一遍之後,揚康斯坦丁才緩緩地進入了正題:“您不是說你們的行為革命委員會很讚賞麼,要不要我們到革命委員會正式去談談這個話題,看看革命委員會究竟是讚賞你們的所作所為,還是對你們無比的憤慨呢!”
這就是敲打了,因為革命委員會其實就是揚康斯坦丁、揚吉卡以及喬治斯特裡布和巴爾布卡塔爾久的洗腳盆。那就是為這三派服務的!
彆的問題可能不好說,這三派還可能因為利益衝突互相扯後腿,但對於打壓後來崛起者,尤其是那些很危險能夠威脅他們三家權力的崛起者,那真心是一致對外的。
很不幸的是庫紮正是這種危險的崛起者,他所擁有的的軍力已經威脅到了這三派的根基,所以真鬨到了革命委員會庫紮是討不到好的。
尤其是康斯坦蒂內斯庫自己還心知肚明,庫紮基本不怎麼鳥他,也就是名義上屬於他的小弟而已。一旦讓國家黨三大派係一起出馬圍剿他,那他不是傻逼幫庫紮背黑鍋了麼!
康斯坦蒂內斯庫可沒有這麼高的覺悟,他自己對庫紮都是恨得牙癢癢,恨不得薅一波羊毛占占便宜解氣才好,怎麼可能白白幫庫紮抗壓力和得罪人呢!
所以一旦揚康斯坦丁玩真的了,康斯坦蒂內斯庫就有點兒方了,現在輪到他兩頭為難了。繼續強硬的話,他又摸不透揚康斯坦丁的底線在哪裡,一旦玩脫了,那真心就成背鍋俠了。
可讓他就此收手,他又有點舍不得,萬一揚康斯坦丁不過是虛張聲勢呢?那不是白白浪費了占便宜的機會?
他的大腦急速開動,瘋狂地權衡著利益得失,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裡將一切都算得明明白白的還彆說,這貨確實有這份心眼,一番權衡之後,他是惡向膽邊生,決心賭一波大的,成了就是單車變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