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爾米赫耶維奇和米亞科夫想法挺美好,覺得盧卡夫倒下了那再也不用擔心,也再也沒有人能威脅他們了。隻不過這種很傻很天真的想法很快就遭到了迎麵痛擊。
先說米亞科夫吧,轉過天來,炮製完了一套接到舉報依法查案的把戲之後,他帶著自己的鐵杆心腹以及加夫裡爾格裡戈裡耶維奇上校就來到了盧卡夫的莊園。
你問加夫裡爾格裡戈裡耶維奇上校這是打什麼醬油?哦,這位還真不是打醬油,作為米哈伊爾米赫耶維奇最鐵杆也最能乾的心腹,抄家發財這種大買賣當然必須得他出馬不是。
隻不過這兩人帶著人馬剛剛走到盧卡夫的莊園門口,就被攔下了。
“你們是什麼部隊,為什麼阻攔我們辦案!”
米亞科夫的官威還是很盛的,尤其是當他知道盧卡夫歇菜之後,那自然是愈發的無法無天了。
隻見他不等對方回答,就氣勢洶洶地叫囂道:“不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米亞科夫中校,是伊茲梅爾第三部和憲兵的負責人,把你們的長官叫出來!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公然包庇走私嫌犯!”
大概在這貨看來,這些把門的軍隊大概就是盧卡夫收買的看門狗,隻要嚇唬兩句就慫了。可他真心是沒想到,人家根本不怵他。
“彼得尼古拉耶維奇米亞科夫中校麼?”為首的那名少尉反問了一句。
“知道是我,還不趕緊滾蛋!”米亞科夫自然是愈發地橫了,白了對方一眼,沒好氣道:“我給你們三分鐘,趕緊滾蛋,三分鐘之後要是還讓我看見你們,就請你們去憲兵隊喝茶!”
加夫裡爾格裡戈裡耶維奇上校也嘲笑著附和道:“聽見沒有,還不快滾!”
隻不過那位少尉根本就沒有滾蛋的意思,反而轉臉向加夫裡爾格裡戈裡耶維奇上校問道:“您又是哪位?”
“你管老子是誰,讓你滾蛋就快滾!彆給自己找不自在!”
這兩人的囂張氣焰讓少尉都樂了,他是真沒見過如此不知死活的白癡,不過麼,既然人家都送臉上門挨打了,那不接著也太對不起觀眾了。
所以這位少尉不動聲色地回答道:“兩位長官稍等,我請上級過來跟你們交涉,這個事兒不是我能做主的!”
這可給米亞科夫和加夫裡爾格裡戈裡耶維奇氣壞了,兩人齊聲嗬斥道:“那還不快滾,我倒要看看你的上級是誰!”
可當這位少尉將巴利亞科夫上校請出來的時候,米亞科夫和加夫裡爾格裡戈裡耶維奇頓時就傻眼了,瞬間就矮了一頭。
“上上校您怎麼在這裡?”
巴利亞科夫掃視了一眼米亞科夫,然後又看了看瞬間有想躲入人群中的加夫裡爾格裡戈裡耶維奇,很是平靜地問道:“公務,倒是你怎麼也跑來了?還有,剛才那位不肯通報姓名的上校是哪位啊!”
加夫裡爾格裡戈裡耶維奇好懸差點沒膝下一軟跪下來,巴利亞科夫有多厲害他是很清楚的,他哪有膽子跟這位叫板啊!
米亞科夫倒是稍好,畢竟他自以為沒有把柄可抓,雖然看見巴利亞科夫也有點哆嗦,但不至於拉稀擺帶。雖然他挺奇怪巴利亞科夫怎麼在盧卡夫的處所,但還是很快鎮定下來。
“上校,我是接到了檢舉,前來緝拿謝爾蓋米哈伊洛維奇盧卡夫的!”
巴利亞科夫淡淡地問道:“來抓人的?盧卡夫犯了什麼罪啊?”
米亞科夫還以為巴利亞科夫是要保盧卡夫,立刻積極地回答道:“此人有重大走私嫌疑,涉及金額特彆巨大!”
巴利亞科夫點點頭,不痛不癢的回答道:“哦,是這麼回事啊!那這位加夫裡爾格裡戈裡耶維奇上校又是來做什麼的呢?憲兵查案我可以理解,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米亞科夫趕緊回答道:“上校,因為據檢舉人反應盧卡夫招募了一大群亡命之徒,所以我特意請加夫裡爾格裡戈裡耶維奇上校帶兵協助我們緝捕嫌犯,以防不測!”
巴利亞科夫又點了點頭:“考慮得還很周全,不錯!”
米亞科夫乾笑了兩聲,忽然問道:“上校,您來這裡又是做什麼呢?”
巴利亞科夫淡淡地回答道:“和你差不多,也是查案,也是有線報反應盧卡夫涉及大量的犯罪案件,性質特彆惡劣,所以隻能來抓人。”
米亞科夫的小心臟頓時咯噔一跳,他有點搞不明白巴利亞科夫究竟是為何而來,哪有這麼巧的,他查案,對方也是查案?
你還彆說,這根本就不是巧合,巴利亞科夫和科爾尼洛夫有了弗拉斯這個重要證人之後,想到的第一條就是米赫耶維奇可能對盧卡夫采取的行動,就算到了他們會黑吃黑。
隻不過,科爾尼洛夫和巴利亞科夫怎麼可能允許這兩個混蛋得逞,不光是盧卡夫名下的巨額財富絕對可以填充伊茲梅爾地區軍備的天坑,而且這個人那口氣還沒落下去,就算隻有萬一的可能性也是能當個汙點證人的,所以他們就提前來抄家抓人了。
“那是什麼案子呢?”米亞科夫問道。
巴利亞科夫微微一笑道:“保密!”
這給米亞科夫懟得牙癢癢,但人家不說他也是毫無辦法,畢竟人家是頂頭上司,打著大義的名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哦,”米亞科夫又乾笑了兩聲,有點不死心地問道:“上校,那我的案子?”
巴利亞科夫還是那麼簡單快捷:“移交過來吧。”
米亞科夫高興嗎?肯定不高興的,可他又沒沒辦法抗拒,抬頭望了一眼盧卡夫的莊園,一想到莊園裡的財富都落入了巴利亞科夫的手中,他的心都在滴血啊!
他肯定是不服氣的,也不願意就此罷手的,但知道也不能跟巴利亞科夫叫板,為今之計隻有先回去找米赫耶維奇,讓他幫著想辦法,看能不能虎口奪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