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紮和康斯坦蒂內斯庫這邊已經是商議妥當準備行動,而另一邊另一個不懷好意的舒瓦諾夫也盯上了揚康斯坦丁和巴爾布卡塔爾久。原因很簡單,這兩人是瓦拉幾亞國家黨的重要人物,刺殺他們效果最好難度最大。
當然,舒瓦諾夫看重的是後一條難度最大,難度低了真讓阿裡克謝乾成了,他找誰哭去?
“先生們,我經過仔細地研究,認為現在正是除掉揚康斯坦丁和巴爾布卡塔爾久的最好時機。”
“你們已經看到了,這兩人勢同水火,隻要稍加調撥,他們就會火並!而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幫他們點燃這把火!”
隻不過舒瓦諾夫的倡議並沒有得到積極的響應,佩圖霍夫隻是懶洋洋地問道:“那麼,上校,您準備怎麼點燃這把火呢?”
而阿列克謝則說道:“光點火不夠吧?要是這兩人不內訌呢?”
舒瓦諾夫耐心地解釋道:“點火很容易,貌似之前布加勒斯特檢察官辦公室被炸是揚康斯坦丁的手筆,很顯然這絕對讓巴爾布卡塔爾久心懷不滿,他肯定想要報複!”
“所以我們要做的很簡單,就是搶在巴爾布卡塔爾久前麵替他報複,也搞一場針對揚康斯坦丁的刺殺活動。如此一來,後者必然會認為是巴爾布的手筆,必然會斷然反擊!”
說到這兒,舒瓦諾夫有點洋洋得意,他充滿自信地斷言:“那時候他們想不火並都難!”
舒瓦諾夫覺得自己這個點子真的很不錯了,投入小見效大,很適合他們當前的實力狀況。但是他想不到這個點子卻遭到了斷然否定!
佩圖霍夫道:“太想當然了吧?揚康斯坦丁又不是傻瓜,怎麼會不徹查針對自己的刺殺,到時候彆沒栽贓成功反而把我們暴露了!”
不等舒瓦諾夫解釋,他又道:“還有,按照您的意思,刺殺揚康斯坦丁大概也就是個形式,不需要太大的投入。既然如此,以您的實力完全可以單獨行動嘛!何必將我們卷進來?”
舒瓦諾夫頓時想掐死佩圖霍夫,如果真的隻是虛晃一槍,當然不需要將他和阿列克謝卷進來,可他的根本目的是陷害阿列克謝,阿列克謝不入局,他搞七搞八又有什麼用?
按照舒瓦諾夫的設想,這次刺殺他會故意留下破綻,而這個破綻將直指阿列克謝,到時候惱羞成怒的揚康斯坦丁還不死死地咬住阿列克謝不放?
如此一來阿列克謝在瓦拉幾亞的行動必然全麵失敗,這樣的慘敗自然沒辦法向尼古拉一世交代。那時候不管阿列克謝是灰溜溜地逃出瓦拉幾亞,還是留在瓦拉幾亞放手一搏,他都有文章可做,必然將阿列克謝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可以說這一計真的很毒,如果阿列克謝上當了必然難逃一劫。可問題是,佩圖霍夫三兩句話就給舒瓦諾夫懟回去了!他的意思很明確,如果像你舒瓦諾夫說的,這個方案那麼好,投入小見效大,那您完全可以自己乾,沒必要找我們。反之,你硬拉上我們這是想做啥?
舒瓦諾夫當然不能回答說:“我們一見如故共同進退,是有福同享一起立功!”
這種鬼話誰都不會相信,他更不能說我是計中計,就是為了坑死你們,這樣誰會上當?
所以他隻能陪著笑臉解釋道:“我這個方案雖然人手需要並不太多,但為了以策萬全,最好是用牛刀殺雞。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嘛!我們一起上成功的幾率也更高!”
隻不過佩圖霍夫才不會上當,他淡淡地回答道:“那這樣吧,外圍觀察掩護的任務我可以考慮接下來,就由您的精兵強將負責刺殺行動好了!”
舒瓦諾夫一聽,心裡頭全都是麻麻批,感情你的意思是你就負責望風,臟活累活全給老子了,老子乾成了你跟著立功受獎,老子失敗了你第一個撒丫子跑路是吧!
這樣的安排舒瓦諾夫自然不可能答應,他的意思還是希望動手的人中間有阿列克謝或者佩圖霍夫的人,這樣最後留下破綻,也好甩鍋。否則,最後事情敗露了,責任全都是他的,板子根本打不到阿列克謝屁股上又什麼意義。
所以他立刻反對道:“我這邊雖然人員都是好手,但人手著實單薄了一點,你們或多或少都得支援我這邊一點,否則做不來啊!”
佩圖霍夫則直接問道:“那我支援給您的人手,聽誰的指揮?”
舒瓦諾夫剛想說自然聽我全權指揮,可馬上他就意識到了不行,如果刺殺行動是他全權指揮,那等於是他就負有直接責任,最後失敗了黑鍋必然得是他來扛!這怎麼行!
但他要是反對,又顯得過於刻意,如果行動真像他說的那麼簡單,這麼好的立功受獎機會誰會往外推呢?
一時間,舒瓦諾夫又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同意和不同意好像都不行!
最後他隻能咬牙切齒地回答道:“事關重大,自然不能隻聽我一個人的,最後的行動我們商量著辦,以策萬全如何?”
舒瓦諾夫覺得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丫的應該沒話說了吧,可他實在太小看佩圖霍夫的攪和能力了。
因為馬上佩圖霍夫就不陰不陽地刺了一句:“商量著辦?那怎麼個商量著辦?到時候我認為事態不對不同意動手,是不是就不乾了?”
舒瓦諾夫愣了,他怎麼也麼想到佩圖霍夫會提出如此蛋疼的問題來。按他的意思,隻要行動開始了自然就不能停,喊停他也是不聽的。
可佩圖霍夫竟然把醜話都說前麵了,他怎麼辦?
想了想,舒瓦諾夫決心將皮球踢給阿列克謝,他覺得阿列克謝應該是支持自己的計劃的,隻要將最後的決定權交給阿列克謝,那佩圖霍夫也沒資格說不同意。
所以他很理所當然地回答道:“臨機決策的權力當然屬於伯爵閣下,到時候我們全都聽伯爵閣下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