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政壇上能混出個樣子的就沒有傻瓜,哪怕你看著他像個傻瓜,那也是他的偽裝,他就是裝傻而己。
    庫紮明顯就是個聰明人,一點兒都不比康斯坦蒂內斯庫和揚康斯坦丁差,甚至在敏銳程度上還領先不少,隻依靠直覺和一點點訊息就把事情摸了個不離十,不得不說他天生就是混政壇的。
    而且庫紮因為軍人的天性比康斯坦蒂內斯庫和揚康斯坦丁之流行動要果斷得多,而且極富有侵略性。簡單點說就是他膽子大得很!
    怎麼個呢?因為他立刻就意識到了這是個好機會,完全可以乘機搞一波的。
    所以他立刻對卡塔爾久-奧布雷諾維茨說道:“寶貝,我立刻安排你離開布加勒斯特,去維也納……不不,那裡太混亂太危險了。先去康斯坦察,什麼?你不想離開我?”
    庫紮深情萬分地捧起卡塔爾久-奧布雷諾維茨的臉龐,情意綿綿地說道:“我也不想離開你,但是很快布加勒斯特就會變得危機四伏,你留在這裡太危險了。我?我是男人也是軍人,我沒事的,但你在無疑會讓我很不放心,我無法忍受你處於危險之中!”
    處理完妹紙的事情,庫紮終於能夠全身心地思考對策,他大概合計了一下,自己現在對康斯坦蒂內斯庫是奇貨可居,怎麼的也得讓這隻狡猾的狐狸付出更多的東西,最起碼也得當個實權旅長!
    可是驚喜往往比庫紮想象得還要大,因為他還隻想當個旅長,但迪米特裡卻找到了他,直接丟出了個師長肥缺,這個餡餅說實話讓他都有點吃撐了的感覺。
    【他奶奶的!看來形勢比我估計得還要惡劣,否則布勒蒂亞努兄弟絕不可能這麼慷慨!】
    當然,送上門的便宜庫紮不可能推回去,彆說給他個師長當當,就是讓他當總司令他也不會客氣。隻不過他跟布勒蒂亞努兄弟和康斯坦蒂內斯庫的想法完全不同,那幾位拉攏他是讓他幫著在最危急的時候掩護跑路用的。
    但是庫紮卻完全沒有跑路的想法,他並不覺得俄軍可怕,他更想利用這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俄國佬,哪怕不能擊退俄軍保衛瓦拉幾亞,也要讓全世界都記住他庫紮的名字!
    他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有一個叫庫紮的男人,給了不可一世的俄軍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知道瓦拉幾亞和摩爾達維亞人是不可欺辱的!
    好吧,隻能說康斯坦蒂內斯庫和布勒蒂亞努兄弟有點遇人不淑了,不過他們結合在一起本來就是各取所需,他們兄弟對康斯坦蒂內斯庫是不老實的,對庫紮也是不老實的;康斯坦蒂內斯庫也是如此。
    既然你們都做了初一,庫紮反過來利用一把做十五也是無可厚非。甚至從出發點說,庫紮的目的更偉大一些。
    不過這都跟李驍無關,這幾天他除了跟國家黨的保守派虛與委蛇裝腔作勢,就是讓維什尼亞克在布加勒斯特四處活動打聽阿列克謝的消息。
    畢竟阿列克謝是真正的自己人,哪怕是他們這邊進展順利但多一分力量就更強大。更何況阿列克謝還是他們的好朋友,不可能眼瞧著他身處險境不聞不問不是。
    但是讓李驍和維什尼亞克鬱悶的是,不管他們怎麼去打聽就是沒有一點兒阿列克謝的消息,那個晚上在路上的偶遇真就像幻覺一般。
    這就有點奇怪了,因為阿列克謝明明在布加勒斯特是鬨出了不小的亂子,連帶著讓奧地利總領事都發聲了,按理說不可能打探不到消息。但偏偏的就沒有一個人肯告訴李驍和維什尼亞克這方麵的情況,你說奇葩不奇葩!
    其實也不算奇葩。因為阿列克謝鬨出來的風波說大很大說小也很小。對於瓦拉幾亞臨時政府來說,阿列克謝的存在是有點打臉的,不適合讓公眾知道,否則公眾非得炸鍋不可。
    臨時政府如今已經是一屁股屎,都焦頭爛額了,實在不想再刺激公眾讓他們更加狂暴,加重他們的工作負擔。所以對阿列克謝的存在自然是遮遮掩掩,知曉內情的人自然是知道,但知道了也不會大嘴巴四處宣揚。而且被問到的時候,為了保存自家顏麵,當然要三緘其口。
    至於奧地利人,雖然幫俄國人吆喝了一嗓子,但這聲吆喝喊的聲音大歸大,但說得挺含糊,也是為了弱化他們為俄國發聲的形象,避免刺激瓦拉幾亞革命群眾,畢竟奧地利現在國內就是一團亂麻,再過分刺激瓦拉幾亞人是嫌事情不夠大不夠亂嘛!
    李驍他們打探不到情報的最關鍵原因還在於他們接觸的圈子是親英法的。這批人是天然反俄的,哪怕知道阿列克謝那檔子事兒,也不會公開講,畢竟太丟臉而且擔心讓英法爸爸產生誤會。萬一讓爸爸們以為他們跟俄國藕斷絲連不敢徹底劃清界限怎麼辦?所以那還是閉嘴彆說吧!
    自然地,維什尼亞克再努力都沒用,這讓他很是泄氣:“這個國家簡直莫名其妙!你不想知道的,他們拚命往裡耳朵裡灌,你想知道的他們卻閉嘴不談!”
    李驍笑了笑,打趣道:“布加勒斯特的美女們又告訴你了什麼八卦消息?我覺得你不像是不高興,反而像是很享受似的!”
    維什尼亞克臉有點訕訕的,因為吧,一開始他確實是認真打探阿列克謝的消息來著,但是後麵妹紙一多那就忍不住開車然後忍不住跑偏了。
    “她們談論得更多的是征地的事情,那對兄弟可真是發狠了,那是下血本……我說,你也彆逼他們太狠,這麼搞容易引發眾怒,很多女人都拐彎抹角地跟我求救了,那對兄弟簡直要把她們的家庭往死路上逼!”
    李驍先是一愣,繼而陷入了沉思,難道他這邊真的用力過猛了?這劑藥沒那麼猛吧?還是說這對兄弟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立刻他就警惕起來,追問道:“你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