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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出,整個車廂內都炸開了,四十七個男人左顧右盼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有人震驚,有人惶恐,有人高興,也有人平靜。
坐在中間的葛軍大笑一聲道:“不可能,王鋼鐵在部隊待了那麼多年,哪那麼容易死?”
“我們可不是嚇唬大的。”
“對,就算是他死了,也跟我們沒關係。”有人跟著出聲附和。
“反正我們沒人打他。”
“我也不會去給他磕頭。”
人群中的聲音此起彼伏,劉祥哼哼一聲扭頭坐下了,他也不知道秦顧問的這一招管不管用。
大巴車開到村口以後就進不去了,車子停在路邊,前後跟著的執法車上一二十個執法者下來了,然後車上四十多人也下來了。
四十七人排著隊走在中間,周圍的執法者看押在周圍,朝著鐵北村裡麵走去。
四五十個人被戴著手銬被一二十個執法者看著朝王老漢家走去,路上的村民們都紛紛避讓,也有鐵北村的村民破口大罵,甚至扔石頭。
他們認為就是這些鐵南村的家夥打死了王鋼鐵,他們紅眼病,瞧不得試飛基地落在鐵北村這邊。
當四十七人被帶著到王老漢平房外麵時,剛剛放完一條鞭炮,前坪屋簷下有人正在裝鐵架子,村裡人都知道那是用來搭靈堂的。
堂屋裡亮著燈火,地上躺著的人蓋著白布,周圍幫忙的,看熱鬨的不下二三十人。
“狗日的雜碎,你們還我鋼鐵娃命來。”一聲悲呼帶著怒火從後麵傳來。
眾人扭頭看去,王老漢手持煙槍朝這邊狂奔著衝過來,但被快速下車的秦川衝上前給拉住了。
周圍也有幾個村民趕緊上前拉住王老漢,七嘴八舌勸說起來。
若不是這麼多執法者在場,不說是王老漢,其它村民估計都會忍不住動手。
劉祥怔了怔,這老漢可以啊。
緊接著他皺眉沉聲道:“好了,你們誰剛才說不相信的,那就進去看看吧。”
“最好是掀開白布看看死者,到底死了沒有?”
劉祥一說完就後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要是真的有人敢上去掀開白布,那不就穿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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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擔心有些多餘了,沒人敢進去掀白布,甚至不敢進前坪。
“都進去吧,趕緊往裡走。”旁邊的執法者冷喝催促。
四五十人被趕進了前坪,來到了堂屋外麵,但沒有人敢上前。
大多數人臉上都露出了緊張之色,不安,很明顯的不安。
王老漢被秦川拉著來到了所有人跟前,王老漢麵色悲痛,雙眼泛紅,抬手指著後麵堂屋內哭喊道:“你,你們這些小雜碎。”
“我就這麼一個侄兒,你們把他打死了。啊,你們真是畜生啊!”
“每個人都去給我侄兒磕頭,你們每個人都都認識,你們爹媽長輩我都認識。”
“我王老漢今年六十多了,誰要是不敢給我侄兒磕頭,老子要你們一家人的命!”
話沒錯,王老漢不但是鐵北村的村長,鐵南村家家戶戶都很熟悉,畢竟隔得近,加上老漢有事沒事到處溜達。
加上是村長的身份,多少都會有些敬畏他。
有人開始上前到靈前磕頭,咚咚咚,腦袋磕在地上發出悶響聲。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葛軍一開始堅決不上前給“死者”磕頭,甚至被兩個執法者推到靈前都不肯下跪。
並硬著脖子吼道:“老子上跪天地,下跪爹媽,絕不給王鋼鐵磕頭。打死我也不下跪!”
就在這時,被白布蓋著的王鋼鐵右腿彈了一下,速度極快,腳背一下打翻了旁邊的凳子,凳子上點的煤油燈也一下打翻在了地上。
門邊的人群爆發出一陣驚呼和尖叫化作鳥散,就連抓著葛軍的兩個執法者都是驚呼一聲,麵露驚恐之色後退了兩三步。
就連秦川都不知道,或許是為了讓效果達到最逼真的目的,不知道是誰給王鋼鐵換上了壽衣壽服。
此時那穿著黑色白底布鞋的右腳已經到了墊在身下的席子外邊。
“詐屍啦!”
“鬼啊!”
“鋼鐵娃活過來啦!”
一道道喊聲從堂屋內外爆發,站在靈前的葛軍在看到身後兩個執法者離開之後,他也想跟著跑,但雙腿就是提不起來,就像灌了鉛一樣。
後麵那些戴著手銬的鐵南村的村民驚叫著四散逃離,葛軍雙腿一軟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腦袋就像是小雞啄米一樣不停地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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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鋼鐵兄弟,咱們都是一起長大的,你彆嚇唬哥哥啊,不是哥哥要打死你的,你彆來找我呀鋼鐵老弟。”
葛軍一邊磕頭一邊大喊,額頭都磕出血來了。
一旁的秦川看的直直的瞪眼,王老漢更是哭喊著撲到王鋼鐵身上,一邊哭一邊把他彈開的右腳給並了回去。
周圍人見狀這才戰戰兢兢的靠攏過來。
主要是還有這麼多執法者在場,給村民們壯了膽。
秦川快步走到靈前,轉身衝著下麵四五十個鐵南村的村民冷聲喝道:“我告訴你們,鋼鐵是我兄弟,你們把他搞死了,那我今天告訴你們。”
“王鋼鐵身價三百多億,一年收入超過一千萬,你們找不出凶手來,那你們就賠。”
“就按他十年的收入,一個億,你們四十七個人,一人要賠二百萬。”
“我不嚇唬你們,我秦川會不計代價,請最厲害的律師團隊把你們告上法庭。”
“既然你們鐵南村的人這麼齊心,那就簡單點搞,有錢的賠錢,沒錢的坐牢。咱們等著瞧!”
秦川說完又轉身蹲在了靈前,一邊抬手抹眼睛一邊碎碎念著什麼。
下麵四五十個人都麻了,王老漢扭頭瞪著眼睛怒吼:“我侄兒死不瞑目,你們當心他晚上來找你們。”
劉祥見差不多了,便揮手喝道:“你們都看到了,人家秦老板財大氣粗,這件事不找到凶手是不會罷休的。”
“我知道你們中巨大部分都沒有動手,你們今天當著父老鄉親的麵,一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話落,立即有一名戴著手銬的男子揮手大喊起來:“不是我啊,我沒動手,是葛大膽糾集我們來的,說要打死那些勘察員。”
“我沒動手啊,我就在旁邊看著。”
另一個男子也帶著哭腔喊道:“不是我,是葛軍,是葛軍給我打的電話。說完事了給我三百塊錢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