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海在秦川的印象裡,就是一個好吃懶做,喜歡投機取巧之人。
當初是在他母親李白桃那裡還有宋瑤那裡拿了不少錢,到賭場去揮霍,最後欠下巨額高利貸無法償還了才遠走他鄉。
又輕信彆人的利益誘惑,才被騙到了這裡。
但凡被騙到這裡來之前,熊海做對了一件事情,都不會有現在的下場。
當然,秦川認為他沒死,就已經是他熊家祖上積德了。
但看他的樣子,在這邊也被折磨的差不多了。
“姐夫,姐夫你不要丟下我,求求你救我,我錯了,弟弟錯了呀!”熊海連滾帶爬上前,再次抱住了秦川的左腿。
秦川再次一腳踢開熊海,冷聲道:“先去把身上洗一下換身衣服,晚點了跟我去見你老娘!”
聞言,熊海不敢置信的看向秦川:“我,我媽媽也在這邊?”
“要不是你媽,你的死活我不會在乎。滾出去!”
熊海跟著一名戰士出去了,昂山斌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接了個電話,應了兩聲後放下手機,朝秦川問道:“秦先生,數據出來了,地區廠子裡的華國人加起來一共有二十三萬四千六百三十三人。”
“這麼多?”秦川也感到震驚。
因為這並不是全部,這隻是大部分。
還有北部和南部,以及金三角地區,都有類似的廠子和毒廠。
“沒地方安置,這是其一。其二,我也沒這麼多人手去看守。可能,談判不順利的話,還得北上!”昂山斌說出了自己的難題。
秦川輕笑了起來:“你真的相信談判?”
“不是談判嗎?”
秦川不再言語,而是嚴肅道:“這樣吧,你給梅咭彙報這邊的情況,你們再以官方的身份和我們國內的相關部門聯係。”
“那邊會給出合適方案的。”
“目前的話,和當地執法署溝通一下,聯合看守。”
昂山斌不解:“聯合看守?”
秦川點頭道:“各大廠區裡有鍋灶,有宿舍,在國內沒有拿出合適的方案前,隻能讓他們在廠區裡待著。”
“按照各廠區的規模和情況,派出不同數量的看守人員,我估摸著,按照一個廠區五十個戰士的配比,五千人差不多了。”
“也不會出亂子。”
昂山斌眼前一亮,朝秦川豎起了大拇指:“目前看來,這個辦法是最合適的了。”
夕陽西下的時候,熊海跟著秦川在指揮部的食堂裡吃了一頓這段時間以來最好的一餐飯。
那家夥,吃飯的時候比餓死鬼投胎還吃的猛,要不是秦川在旁邊坐著,他恨不得趴在桌上吃。
吃完飯後,熊海半躺在椅子上足足躺了一個小時才站起來,沒彆的,吃的太撐了。
晚上九點左右,在辦公室裡的昂山斌接到了手下的電話,告知所有頭目和老板等人都已經到齊了。
昂山斌便告知秦川,然後帶著王鋼鐵和熊海等人,帶著兩名副官離開了指揮部。
妙瓦中心實際上很繁華,在昨夜之前,這裡的每一個夜晚都是車水馬龍人潮湧動。
例如洗浴、酒吧、澡堂、網吧、飯館、酒店、銀行甚至還有許多古董店,特產店,珠寶黃金店等等。
因為這裡有很多人要洗錢,他們通過黃金,古董,珠寶或者銀行外彙轉化成自己的錢。
然後再拿著臟錢去各類娛樂場所進行揮霍。
在一家不知名的園區內,旁邊停著三輛軍用大卡和幾輛越野車,中間的水泥坪上站著兩三百人。
這些人都被繩索困住了雙手雙臂,也不敢亂動,因為周圍站著持槍戰士。
這二百多人都是各家園區的幕後老板,總經理,還有當地的惡勢力頭子,甚至還有前蘇南麾下的將官。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惶恐和不安,先前已經有一些同行要逃跑被直接槍斃了。
甚至還老板企圖飛出去,然後被飛彈轟下來了。
原本他們以為蘇南死後,自家最大的靠山變成了北方軍,心裡就更有底氣了。
甚至有的老板還加大投入擴建廠房……
誰也沒料到,這天一夜之間就變了。
三輛越野車快速開過來停在了旁邊,昂山斌和秦川等人下來之後,周圍所有戰士都抬手敬禮。
站在旁邊的一名戰官拿著一個大本子走了過來,並遞到了昂山斌麵前,昂山斌又轉交給了秦川。
“這是各廠區的老板和頭目信息名單,你看看。”
秦川接過本子後翻看了一眼,又快速遞給昂山斌道:“看不懂。”
緊接著秦川指向前方這二百多人,朝昂山斌說道:“叫人拿幾根粗一些的繩索來,把他們纏繞三圈,捆成一團。”
昂山斌不解,但還是按秦川的意思去吩咐了。
很快,幾名戰士拿著粗長的繩索過來了。
幾個戰士拿著繩索將這二百多人從外麵一圈兩圈三圈的纏繞成了“一大捆”
人群開始有些恐慌了。
秦川扭頭看向昂山斌:“你幫我叫名字吧,從規模最大的廠區開始,一個個的叫出來。”
昂山斌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拿手機之後,開始喊出了第一個名字,又朝秦川後背說道:“他的廠區裡有九千三百人。”
一個大腹便便的西裝男子走了出來,他看到秦川右手從身後慢慢拿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走到前麵便不敢繼續往前走了。
秦川朝他招手道:“來來,沒事,很快就好了。”
對方看著秦川瘋狂搖頭,臉上的肥肉也同步甩動。
唰!
秦川突然往前一衝,身形一晃便到了這個肥胖男子麵前,一道寒光閃過,一顆頭顱飛向空中。
緊接著脖子裡的鮮血如爆開的水管一樣衝了出來,衝出來足足有一兩米高……
後麵的那些投資人,頭目都嚇傻眼了,紛紛驚叫著拚命的往外衝。
但他們的雙臂被綁住,外麵又被纏繞了三圈,不管怎麼用力都無法衝出這繩索套出來的“牢籠”
昂山斌也愣住了,看著倒在地上沒有頭還在不斷湧血的屍體,他沒料到秦川會用如此直接殘忍的手段。
“下一個,喊名字。”秦川擰眉看向昂山斌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