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花薔宮,水藍苑。
茶涼了,仙的目光才遲遲從寒月的背影回到涼亭。
“仙姑何不跟過去,一探究竟?”水痕泰然自若,給仙續了杯溫茶。
仙笑著搖搖頭:“我隻是有點感慨,他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仙姑有何見解,不妨說來聽聽。”
“花心,執著,有情有義,正氣凜然,我實在難以評判,他究竟算不算一個好男人。”
仙品著溫茶,不禁感慨萬千,水痕掩口淺笑:
“謔……能得到仙姑如此高的評價,當然是個好男人了,莫非,他是專程來找你的?”
“哦不……我離開的時候,他還沒有複活,而且他剛才見到我,顯然也很意外。”
仙百思不得其解,寒月見到她明明很激動,為什麼又急著要走呢?
難道是因為碰見她和水痕在一起?不,那不是寒月的個性。
水痕深思熟慮,放下茶杯,毅然勸道:“仙姑,你還是走吧。”
“乾嘛又要趕我走,我說了,我是來陪你的。”仙撇了撇嘴。
水痕平心靜氣接著勸:“仙姑,在下如今已為人夫,是名副其實的駙馬,隻怕有辱仙姑的名節。”
“哼,你這算什麼駙馬,這跟打入冷宮有什麼區彆,她有關心過你嗎?”
“薇兒她也有難處,仙姑你心知肚明,我這並非被打入冷宮,而是戴罪之身被軟禁。”
“你何罪之有!你明明是立了大功啊!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你!”
“超皇後明察秋毫,將我軟禁在此,已是格外開恩了。”
“那我就去找梅麗莎,讓她放了你!”
“超皇後宅心仁厚,定然不會拒絕仙姑,但是如此一來,你我豈不是辜負了她的善意?”
水痕站起身來,發出一聲低沉的歎息,仙不明所以,她實在猜不透水痕深邃的心思。
水痕一手背在身後,一手落於腹前,對著仙疑惑的神情,水痕露出一絲神秘的笑意:
“其實,我也想借機在此靜養,以逸待勞,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你是說……寒月?”
“他不是來找我的,也並非是來見你的,何故進這水藍苑呢?”
聽了水痕一席話,仙更感到疑惑不解了。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如果不能走,那麼她就要陪著水痕,寸步不離!
水藍苑外,寒月情緒低落,仙魔神俠們立即前來安慰:
“寒月兄,何事如此苦惱,你見過水駙馬了?”
“是啊,我們相談甚歡。”
寒月勉強笑了笑,仙魔神俠拍著他的肩膀:
“仁兄不必見外,其實我們也早就猜到了,你見過仙子之後,一定會是這種反應。”
“仙子?”
寒月一愣,心情放鬆下來,他明白了,這些哥們原來是拿他開涮啊。
“彈得一手好琴,裁得一身好衣,精通星象占卜和岐黃之術,當然是名副其實的仙子了。”
仙魔神俠們一個個讚不絕口,寒月搖扇感歎,也隨即附和道:
“唉,隻可惜,我與仙美人有緣無分呐。”
“寒月兄何必惆悵,你身為陛下的皇夫,也算是豔福不淺了。”
“那水痕還是駙馬呢,我看他的桃花運也不淺啊!”
“哎,寒月兄,此言差矣,水駙馬對仙子向來以禮相待,並無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