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塔小鎮,塔樓內客房。
蘇菲的到來,讓世宗緊張糟亂的心情得到了一絲舒緩。
“不必客氣,瑞克是我的好兄弟,我也希望他能有個好的歸宿……彆誤會,我並不是要撮合你們,我隻是建議你珍惜,他是個好男人。”
“哦……”
蘇菲倚著門框,紅透了臉,世宗趕緊招呼她:
“請進來坐啊。”
“不啦,謝謝……”
蘇菲踮起腳尖,一轉身就溜了。
世宗有點懵,他居然沒留住她,忽然,他身後響起哐啷一聲。
隻見美雪急匆匆奔出浴室,濕漉漉的,連浴袍也沒來得及披。
世宗臉紅呆愣:“……美雪?”
“你乾嘛要跟她搭話?”美雪一臉醋意。
世宗不理解:“怎麼了?”
“我怕她勾引你。”
“嗬,你想多了,她是瑞克的女友。”
“她可以是任何男人的女友。”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她,她不是那種女孩。”
“瞧,你已經開始維護她了,對吧。”
“我沒有。”
“可你剛剛還打算請她進屋。”
“那是因為我不敢跟你獨處一室,這會令我感到很不安!”
世宗終於忍不住說了實話,但是脫口而出的同時,他也後悔了,他不該說這種話,傷自己的妻子。
世宗端起手裡的啤酒,喝了兩口,踱步到窗前,繼續保持安靜。
他的眼睛對著窗外,心裡卻完全惦記著妻子的反應,幾十秒後,他感覺到了美雪輕柔的腳步,直至被美雪抱住了後背。
“對不起,世宗,我不該讓你為難……”
“美雪……是我失言了,抱歉。”
“嗯……不是你的錯,都怪我,我為什麼要用梨花的身份考驗你呢?”
美雪說到此處,小聲抽泣,身子也輕微發抖。
世宗的心事被說中了,作為寵妻狂魔,他怎麼忍心讓妻子流淚,他立刻轉身,扶住美雪,輕拭美雪的嬌淚:
“不要這樣,美雪,我們給彼此一些時間,時間自然會證明一切。”
“你還是不相信我?我真的是你老婆啊,世宗,你看哪裡不一樣,你可以驗證的!”
“美雪!!”
世宗立即從鎧甲儲藏室裡取出一件寬鬆的浴袍,為美雪披上:
“你還不明白嗎,愛是不需要驗證的,也是最怕驗證的……”
“世宗……”
美雪靠在世宗懷裡,泣不成聲,她明白了,世宗有多愛她。
塔樓裡的住戶一個挨一個,每一座每一層都有許許多多的房間。
蘇菲在走廊裡徘徊,她差點迷路,她沒進自己的屋子,而是敲響了隔壁瑞克的房門。
咚……咚……咚……
蘇菲叩門的動作很柔很緩,聲音很輕很悶,能否被人聽見,仿佛完全隨緣。
她等了十幾分鐘,雙腿酸軟,站不直了,就在她想離開的時候,門開了。
瑞克穿著睡衣,一臉狐疑望著蘇菲:
“你找我?”
“哦……”
“什麼事?”
“這個……”
“你要進來說嗎?”
“嗯……”
“呃,好吧。”
瑞克請蘇菲進屋,原本輕鬆的休息環境,由於蘇菲的出現,瑞克感到很拘束。
他走到茶桌前,喝掉自己的半杯咖啡,然後慢吞吞地給蘇菲衝咖啡。
蘇菲進門之後,就把門關緊並反鎖了,她邁著兩條發抖的腿,緩慢徑直走到瑞克背後。
她一聲不響抱住了瑞克,把臉貼在這個男人的背上,然後閉上了眼睛。
瑞克的身體稍稍一顫,他差點燙到自己的手,鬆開咖啡杯,他轉身麵對蘇菲。
蘇菲睜開眼,滿臉都是激動的表情,她不等瑞克反應過來,就主動獻出了熱吻。
一切儘在不言中,她這是要以身相許,報答這個肯為她花一百萬的男人。
瑞克沉浸了一會兒,就無法再集中精力了,甚至開始抗拒,他鬆開了懷中的蘇菲。
不是因為他不喜歡這個女人,而是他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老婆——心惠。
儘管事實一再證明,他和心惠之間的一切隻是夢幻泡影,但他始終認為,男人心中應該永遠隻有一個摯愛。
可他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
蘇菲鬆開嘴,往後退了一步,滿麵羞愧:“對不起……我隻是……”
蘇菲覺得自己好傻,她得拋棄幻想,趕緊努力工作,還清瑞克的一百萬了。
就在蘇菲轉身準備離開的一瞬間,她擺起的手腕穩穩落進了瑞克的掌心裡!
蘇菲回頭望去,她從瑞克糾結痛苦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絲新鮮的渴望。
緊接著,她被瑞克猛力拽回了懷裡,瑞克開始主動吻她。
蘇菲重新閉上眼,強烈的幸福感讓她摘掉了裝甲眼鏡,她開心極了。
人生無常,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或許珍惜當下,享受突如其來的愛,更有現實意義。
塔樓第三層,沃爾特的房間裡,浴室的水花隻響了兩分鐘——
沃爾特估計的沒錯,凱茜洗澡真的比接吻還快。
凱茜如出水芙蓉,像一道閃電飛出浴室,跳到了沃爾特麵前,她的表情很愜意,也很滿意:
“不錯啊,我還以為你會逃。”
“你這麼快,我連鞋都來不及穿。”
“哼,你就嘴硬吧,你敢說不是在等我?”
“就算是吧,你就不能把自己吹乾,再來見我嗎。”
沃爾特打量著**的凱茜,她的一縷縷摩卡棕長發還在滴水。
凱茜的一雙媚眼難得表露情絲,她伸長雙臂,勾住沃爾特的脖子,忽然——
咚咚咚!
門響了,異常急促的敲門聲,沃爾特淡定詢問:
“你去開門嗎?”
“哦不,誰也彆想打擾咱們。”
凱茜不為所動,正要吻沃爾特,敲門聲突然變得更強了,同時傳來呼喊聲——
“凱茜!凱茜?你在嗎?我知道你在裡麵!快開門啊!凱茜!”
是梵帝的聲音,他的咆哮聲大得好像能把房頂掀起來。
沃爾特知道救兵來了,忍不住輕笑一聲:“怎麼辦,我怕他會破門而入。”
“哼,瞧我怎麼把他趕走,你彆想逃過我的手掌心。”凱茜鬆開沃爾特的脖子,一個閃身到門口,忽的,大力開門。
梵帝一個趔趄撲進來,差點栽個大跟頭。
凱茜大笑兩聲,幸災樂禍道:“你乾嘛呀?免禮免禮!”
“哎呀,我的老蠻腰——”梵帝站直了,扶住沃爾特的肩,回笑道:“我實在睡不著,想找沃爾特喝酒,凱茜你也來吧!”
凱茜愣了,論狡猾,她從來都不是梵帝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