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這邊告一段落,初設四州一府,北海州(北海道)、中島州(本州島)、西島州(九州島)、南島州(四國島),加上庫頁島的庫頁府,這裡交給蕭嘉穗和落番營、天狼軍就不管了。
濟州島改成梁山府,對馬島也歸它管。
他又下令熊羆軍協助山地營和白澤軍一部去把台灣島給取了,白虎軍協助鯤鵬軍把高麗周邊的島嶼再重新占了,不管高麗本土的棒子或者鬼子都不能出來。
剛安排完,王力又收到消息,金國那邊蠢蠢欲動,他們現在也稍微騰出手來了,不過目標像是高麗,濱州那邊還是老樣子,重兵防守。
雖然金國的目標是高麗,王力也不敢怠慢,又親自帶著神龍軍前去支援濱州,那裡的前線雖然固若金湯,可那邊也比較複雜,後麵還得防著大宋和遼國………
此時已經到了七月底,正是炎熱的時候,而遠在高麗國都“開城”王宮的高麗王王俁,現在卻是心如死灰。
本來自己連個船也無法建造就夠倒黴了,結果鬼子又出動大軍殺了過來。
這邊好不容易集結起大軍準備去殺鬼子,金國那邊又過來湊熱鬨了,目前正在鴨綠江邊集結兵力。
真是屋漏偏逢連雨天,鬼子講不通道理,一副占了高麗的地盤就不走的樣子。
當然,他們想走也走不了,沒船了。隻能集結大軍剿滅之,總不能養著他們吧?
可金國還是有希望講和的,這時的他也知道肯定有另一方勢力在阻止他們造船,目的就是讓鬼子過來禍害高麗,削弱高麗。
可他知道的太晚了,他也是得知鬼子的船同樣被摧毀後才知道的。
他不知道這個勢力到底來自哪裡,可他知道這個勢力和占領渤海人地盤那幫人是一夥的,而耽羅國八成也是被他們占領了,雖然有時候他們會打著耽羅國國旗,可打死他也不信耽羅國會有如此能耐。
想到這裡,他決定派出使者帶著這個消息,去高麗西邊邊境通知那裡的金人,順便講和,大不了再認個爹唄,反正高麗已經有倆爹了,不介意再多一個。
上次沒認爹是因為大金示弱,他們還賠償了。這次可以認爹是不得已,要沒有倭國人他們也不怕。可早朝上,這幫大臣吹得震天響,但聽說要去金軍大營,他們又陽痿了。
這不怕歸不怕,要是主動去蠻人堆裡那可是找死行徑,“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防禍於先而不致於後傷情。”
這幫讀書人跟大宋的文人一個樣子,做什麼都能給自己找到個好的借口。總之,他們永遠是對的。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嘛……
最後,還是那個當初讓阿骨打改自稱的家夥出來接了此重任。
有人要去,大臣們又變臉了,一個個慷慨激昂的給這位英勇的官員壯行,任誰看,都是一幫忠臣良將,國之棟梁…………
然而,他們的使者剛出發就被梁山探子盯上了。
行至邊境,計劃在自家軍營休息一晚,明日再去。
可他一休息,時遷就把他的國書盜了,國書還用的是漢字寫的(高麗還沒有自己的文字,上次說過)所以時遷也認識,他出來打開一看,其內容讓他一驚。
他不敢怠慢,抄下內容再給他放回去,之後連忙出來把小白叫下來,讓它回去報信。
小白這後來變得越來越靠譜了,它要是不下來,時遷就隻有親自跑到海邊找攪屎棍了………
小白把信送到王力這裡時,他現在剛到濟州島,看到國書的內容,立即找王倫、李懹、朱武商量。
最後決定,給他偽造了一封,讓時遷給他換了,至於那個使者,想辦法讓他進了金軍大營,在見到金軍主帥開口之前就死。
朱武偽造國書,王力配慢性毒藥,二人分工合作,很快做好。讓小白再給時遷送去,偽造國書的內容寫的也不少,總的大概意思就是———“金狗,你過來啊!”
裡麵的字跡和紙質不一樣也沒關係,王俁的私章和大印一樣就好,他的私章、公章、大印梁山經常用,都有現成的。
時遷收到信和毒藥,立即給他調包,毒液也在這使者酣睡中給他滴進嘴裡,接下來就是祈禱他五個時辰之內正好進去金軍大營。
彆看這任務簡單,其實這家夥去的早了,時遷還得想辦法拖延一下,可萬一這家夥磨磨蹭蹭的最後死在自己地盤上,時遷也沒有好辦法,這隻能看天意了……
就這樣,這位大高麗的忠臣,梁山連名字都懶得知道,就讓他進入了生命倒計時,王力隻知道他來自全羅道,這就是後世某個大宇宙國的祖先………
次日一早,這位自律性很強的高麗大臣就起來了,時遷還看到他打了一套棒子的花郎道功夫(跆拳道前身),踢斷了好幾塊木板。這家夥早飯速度也很快,官服換成一身鎧甲,帶了五十護衛就出發了。
“沃日,還是個練家子,看起來也不弱的樣子,這麼厚的木板都踢成兩半了啊!那為何昨晚警惕性那麼差?讓俺進出好幾趟?嗯,看來是在自家軍營覺得安全,才睡的格外香甜!”時遷目瞪口呆的看著,嘴裡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這也不怪時遷,實在是這棒子的花郎道是屬於速成功夫,沒有多大的年齡限製,而且人家的木板也是梧桐木做的特製木板,專門唬人的。
要是中原武人的話,他們從小到大,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光看走路和說話就能看出來是個練家子。
要是練的讓人看不出來你是個練家子,那就是宗師級彆的人物了,就像王力的老丈人,什麼時候都是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實際上盧俊義都自稱打不過他,還有李助,公孫老雜毛等等都是弱不禁風的樣子………
所以這個家夥外表看起來一副普通人的樣子,也把時遷唬的一愣一愣的。
花郎道是花郎練習的,花郎是半島新羅時期新羅女王的侍衛,就像明朝的錦衣衛一樣。時遷也見過練習花郎道的人,那大部分都勉強算是高手,也能看出來,梁山白虎軍裡的崔埜和文仲容都會,他們也沒說過大人也能練習………
時遷一看時間還早,急的抓耳撓腮的,得想辦法拖延一下時間。
於是乎,一路上,時遷使出渾身解數,先是找人搶劫,高麗人回去搬救兵,然後假劫匪嚇得趕緊跑路,成功阻攔兩刻鐘。
接著就是假扮老爺爺受傷求救,然後人家不聞不問,裝了個寂寞。
在路上挖坑有點效果,繞路拖延一柱香。
扔出毒蛇攔路,被人做成燒烤,假裝買酒用蒙汗藥人家也不理會等等………
最後時遷使出終極大招,找個投靠軍情司的高麗人假裝高麗探子,謊稱自己獲得重要情報,知道占領渤海人那邊的人是哪方勢力了。
這個有點效果,成功拖延半個時辰後才解釋清楚,意思是,那幫勢力是遼國某位權臣的勢力,耽羅國也被他們占領了。
這使者連忙寫信後,讓人帶上信和這名探子回高麗王城彙報情況。
之後時遷實在沒辦法了,算了算時間,預計這幫家夥見到金人將軍的時間還差一刻鐘呢,好在他是軍情司的頭,立即傳令混在金營的祝義,時刻注意這個家夥,務必拖延一刻鐘。
祝義現在已經是百夫長了,金國女真人太少,隻能一路收降,擴充軍隊,什麼族的也要。所以這家夥又混進去了,而且臉上還多了塊刀疤………
不一會,高麗使者就持著使節進來,運氣好的是,祝義現在正在營裡帶隊巡邏。運氣不好的是,當他準備攔住高麗使者時,這裡的金國主將“完顏粘罕”直接出現了。
“站住!”
完顏粘罕嗬住高麗使者,祝義馬上明白,自家這位主將是想要羞辱高麗人一番,他立即狗腿的帶人站在粘罕身後幫他助威。
“吾乃大高麗使者,有要事要見你們金王!閃開!”
“什麼金王,俺們這裡沒有金王此人,亦沒有此官職!”
粘罕一臉懵,他也不知道高麗人稱呼自家陛下是金王。上次去高麗的使者回來,隻是把這個事彙報給了完顏阿骨打,然而阿骨打根本沒搭理這事,所以彆人也不知道。
眼看著金將的樣子,竟然不知道金王是誰, 高麗使者也明白了,阿骨打根本就沒搭理他,他瞬間感受到了侮辱。
要知道這讓阿骨打降成王,可是他的成果啊,他靠這個吹噓了很長時間的,還指望這個青史留名呢。
你吖耍我怎麼能行?暴怒的他似乎一時間忘記了來此的目的,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少廢話,金王就是阿骨打,你們竟然沒有自廢帝位?將我大高麗視為無物?”
這下輪到粘罕發怒了,雖然有雙方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但打一頓還是可以的,金人也有這個先例。
這還是現在的金國上下都在努力學文化,變得文明了一些,放在剛起兵那會,會直接給他煮了。
瑪德,敢侮辱我們陛下?“來人,給我打!”
這下祝義沒上,怕他死了說不清。但心裡卻樂開了花,這不用拖延時間了,這蠢貨自己裝逼都能裝夠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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