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沂州這邊的梁山軍才運動到位,他們隻是隱蔽起來等待時機,各個指揮的斥候也大多混進城裡,梁山大軍正隱蔽在山裡休息。
蕭嘉穗和林衝他們就在原來的猿臂寨躲著,這裡已經空無一人,士卒們正在抓緊時間休息。
沂州府共七個縣,分彆是,蘭山縣(府駐地)、莒縣、沂水縣、蒙陰縣、費縣、郯城縣和日照縣。
蕭嘉穗計劃自己帶領的三個指揮人馬先打下沂州府城,李壤和杜壆他們分彆拿下莒縣、沂水縣。
當日,樊瑞、顧大嫂、陳麗卿、姬二親自帶人分批混入城中,各自在城中找落腳地。城外原朱富的酒店現在依然開著,是梁山的哨探酒店,唐斌和馬勥就在這裡等候,副手帶兵。
沂州城的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鬨非凡。漸漸變熱的天氣,富人們已經開始準備納涼,而普通百姓也隻有這種天氣才能出來轉轉,冬天都不敢出門的,家裡窮的沒幾件厚衣服……
在這喧囂的氛圍中,一位身著道袍的道士走在人群中,他身姿挺拔,步伐穩健。自來卷的頭發和八字小胡須,怎麼看怎麼不像中原人,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兒,此人便是混世魔王樊瑞。而他身邊緊跟著一名道童,身姿嬌小玲瓏,女扮男裝卻麵容秀美,她便是陳麗卿。她身著道童服飾,卻掩蓋不住其清麗脫俗的氣質。
他們的步伐輕盈而優雅,仿佛與這塵世毫無關聯。樊瑞手持拂塵,神態自若,而陳麗卿則背負行囊,緊跟其後,手裡拿著不知名小吃,嘴裡嚼齪著。
他們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時而與路人擦肩而過,時而駐足觀看街邊的小攤。陳麗卿是個小吃貨,嘴裡的吃的就沒停過,每走到一個地方,這地方的各種特色美食先嘗一遍,顧大嫂就很羨慕她,怎麼吃都吃不胖。
聽說樊瑞去東京當過假朝貢使臣,陳麗卿好不容易和樊瑞獨處,自然不肯放過。
“樊師父,你給俺講講朝貢的事可好?”
樊瑞搖頭笑道:“回去再講,這不好說!”
“無礙,你就講阿登男爵的事便好!”
“好吧,到前麵坐下再說!”
陳麗卿馬上發現一個賣煎餅的攤位,隻見人們拿著薄如蟬翼的煎餅卷著醬肉和大蔥什麼的吃著,很是好吃的樣子,拉著樊瑞便坐了下來。
賣煎餅的是個四五十歲的婦人,很是慈祥,陳麗卿叫到;“嬤嬤,來兩個煎餅!”
老婦人笑嗬嗬的說道:“客官稍等!”
待煎餅上來,陳麗卿吃著煎餅聽著故事,直到兩個煎餅吃完,陳麗卿又要了四個。“嬤嬤,這煎餅甚是好吃,再來四個!”
婦人拿著煎餅過來忍不住提醒道:“道長,外地來的吧?快帶著令徒離開吧,這沂州城不太平!”
樊瑞疑惑道:“嬤嬤,此話怎講?”
婦人左右看看,再小聲說道:“這高知府有斷袖之癖,底下一幫閒漢,專門為他找俊俏後生。”
“哈哈,無礙,貧道這徒兒是個道姑!”
婦人這才仔細看了看陳麗卿,看到她的耳眼也搖頭失笑忙去了。
又過一會,迎麵走來一幫潑皮,圍住樊瑞和陳麗卿的桌子轉了一圈,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那道士,可看的風水?”
“當然!”旁邊的客人見到他們也躲瘟神似的匆匆吃完結賬離開。
此時,賣煎餅的婦人嗬斥道:“萬俟老二,來此做甚?莫要驚擾了俺的客人!”
萬俟(mo qi)榮人稱司馬昭,是沂州城的潑皮頭子,專門收保護費的,還開著賭場。他哥哥萬俟春,人稱司馬師,是沂州通判,這哥倆都不是什麼好鳥。
萬俟是複姓,北魏時期移居山東的敕勒族人,已經逐漸漢化,現在和漢人也沒多大區彆。
這賣煎餅的婦人做過萬俟榮的奶娘,所以也不怕他,萬俟榮也從來不來這裡吃飯,礙於情麵也不收她的保護費,但僅限於此。
聽見這老婦人罵,萬俟榮也給她麵子,笑著說道:“嬤嬤彆誤會,俺是真心請道長去看風水的!”
“少廢話,俺還能不知道你,快些走開!”
萬俟榮隻得悻悻而去,樊瑞藝高人膽大正想著跟著去呢,卻被這婦人嗬退,他也不好駁了人家的好心,待他們走遠便問道:“嬤嬤,你不怕他們?”
“哼,這挨千刀的,吃過奴家幾口奶水,倒也念些恩情!”
這顯然另有隱情,人家不願多說,樊瑞現在也不好問,和陳麗卿吃完便走開了,他知道這幫家夥還沒走遠,故意帶著陳麗卿走偏僻的地方。
果不其然,很快便被潑皮堵住去路,“道士,跟爺走一趟吧!”
“隻是看看風水?”
“爺還能騙你不成,走吧!”
樊瑞裝作勉為其難的說道:“好吧,前麵帶路!”
陳麗卿也裝作害怕的樣子緊跟其後,潑皮們前後左右把他二人夾在中間走著,以防他們逃跑。萬俟榮暗自得意,以為走偏僻處就能躲開俺?殊不知這正合我意……
路上路過一個梁山斥候時,樊瑞打了個手勢讓他叫人跟上,然後故意走的很慢,好讓梁山人跟上來。
這探子也機靈,立即聯係顧大嫂,顧大嫂他們進來有一半人還沒有落腳地呢,她二話不說就召集人手跟了上去。
樊瑞這邊看到梁山人跟了上來才問道:“這位居士,我們欲往何處?”
“休要聒噪,跟著走便是!”
“貧道是想問,看家宅還是門店亦或者陰宅?”
“當然是門店!”
“這門店作何營生?”
“博戲。”
“奧,是博戲啊!”樊瑞故意大聲說了一聲,這些潑皮也沒意識到什麼,而梁山人卻是聽見了。
有認識的立即加快速度往前走去,提前混入賭徒當中,梁山人有情報,知道他們的賭場在何處。
顧大嫂家裡就有提供賭具的服務,她對賭場的布局也了如指掌,看到樊瑞他們進去,她立即安排人把前門、後門、暗門給堵上。
樊瑞他們進去被引到後院,後院幾個打手模樣的人立即圍了上來,有人笑著說道:“頭卻是好運氣,這兩個撮鳥跟著就進來了,卻是省了些手段!”
樊瑞二人立即戒備,陳麗卿還故意哆嗦的問道:“你們要做什麼?“
萬俟榮大笑的說道:“哈哈,做什麼?當然是給你找個榮華富貴的地方!”
萬俟榮笑完就說道:“老的殺了,小的莫傷著了,晚上給恩官送去!”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往屋裡走去。
“明白!”
可這幫人還沒過來,萬俟榮也隻走了幾步,忽然天就變了,頓時烏雲密布、飛沙走石把他們困住,陳麗卿過去奪了一把刀,一一把這幫家夥斬殺殆儘,隻留下萬俟榮綁了起來。
樊瑞二人一邊給外麵發信號,一邊快速各個房間檢查活口。
顧大嫂收到信號也迅速衝進來,混在賭徒裡的斥候也立即獻身,見到反抗的、大叫的就殺,剩下的立即閉嘴在梁山人的指點下蹲在一起瑟瑟發抖。
做完這一切,顧大嫂就親自做起了老本行,繼續開門營業,隻不過許進不許出,姬二也忙碌起來,翻找可能的暗道什麼的,按理說這地方緊鄰北門又是不正當營生,肯定有通往城外的暗道。
果然沒一會便在一間屋子的床榻下發現一條暗道,這暗道口不在床底下,而在床榻下,也是夠隱蔽的。
順著暗道下去,卻發現這隻是中間,姬二叫人下去,兩邊一起探查,他知道北麵是出口,讓陳麗卿帶人過去看看出口通往哪裡,並小心可能的看守通道之人,他自己和樊瑞卻往南而去。
看到牆壁上有燈台,他就點燃過去探查,直到走到頭也沒發現所謂的看守,卻是發現一處密室,裡麵有一些金銀,大概三十幾萬貫的樣子。
貼著入口聽了一會便知道這是通判大人的宅院,姬大和樊瑞立即一路滅了燈火退了回去。
和陳麗卿會合後得知,另一頭也沒人看守,出口竟然是官方的驛站,想來那邊也是通判大人的人了,那邊有馬,也方便逃跑不是?沒人看守說明這暗道沒幾個人知道,幾人來到賭場便把消息通知外麵後就抓緊時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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