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將是杭州富陽人,曾是一個太學生,一年多前,他和幾個同窗因為批評“花石綱”被朝廷遺棄不得為官。這相當於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為此他們對朝廷徹底失望。
回到家鄉後,他的父母對他也很失望,鬱鬱寡歡的他沒有像彆人一樣買醉,而是四處遊曆。一來愉悅心情,二來學習一下,畢竟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嘛。
於是遊蕩到了潮州這個地方,很不幸的是他被魚大娘這個土匪看上了,被其擄上山做了第17房壓寨相公。
起初他誓死不從,奈何土匪那會跟他講規矩?在幾個壯碩的土匪協助下,強行給他穿上綠袍戴上紅花,嘴不乾淨就給其堵上。之後再強行按著他給魚大娘拜了堂,無奈屈服於她的淫威之下。
再之後他的噩夢就開始了,他的能力並不能滿足彪悍的魚大娘,不過魚大娘還是對他很好,每晚都來他這裡。在他這裡完事後,再把自己彆的男寵叫進來滿足自己。
這讓呂將很是惡心,他想過逃跑,可是每次逃跑都以失敗告終。魚大娘也不怪他,每次搶來讀書人用的東西和書籍也給他送來,他隻要不自殺就好。
土匪給他搶的書籍不止四書五經,什麼書籍也有。畢竟土匪又不懂,隻要是書就會給他送來。
這讓呂將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白天他鑽研各類書籍,晚上應付完魚大娘就會睡覺,哪怕魚大娘就在他身邊**他也能睡的著。
昨天,他和彆的男寵女寵一起被趕進一間牢房,他一點也不慌,他知道土匪們又要傾巢而出了。
每次都這樣,呂將也習慣了,還好魚大娘給他扔了幾本書,他就安心在牢房讀書。
可是沒多久,他們就看到了一群生麵孔土匪打開牢房,告知他們惡竹嶺土匪戰敗,魚家姐弟戰死的消息。其他男寵聽到這樣的消息,欣喜若狂。女的卻是麵無表情,她們認為青鬆山同樣是土匪,她們的命運還是一樣的。
這些女人自殺的時候,呂將等人勸住了她們,很快新土匪給他們安排飯食。看到土匪沒有多餘的舉動,他們也漸漸放下心來。
傍晚來臨的時候,出現一個看似大當家的年輕人,說著怪模怪樣的話要給他們檢查身體。
“同胞們,你們受苦了,吾是梁山王力,想回家的過些時日送你們回去,不想回去的可以跟俺回梁山!現在俺給你們檢查一下身體!”
大家一聽王力的名字都有些不可置信,王力在江南因為江州的事,很是出名,很多後來抓上來的人都知道,而呂將也知道他。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魚大娘老是念叨這個名字,並發誓要把王力抓到做她的大房。
呂將看了王力兩眼站起來說道:“我們何時才能回家?”
王力說道:“我們來自山東,自然撤的時候才能放了你們!”
聽到這樣的說法,呂將也理解,並號召大家配合檢查身體。
後來抓上來的人也聽過王力的醫術,在他們的解釋下都表示配合,雖然很疑惑王力怎麼出現在這裡,但現在也不敢多問。
王力看到這個家夥還有這樣的號召力,就好奇的問道:“閣下高姓大名?”
“區區賤名,不提也罷!”
“不好意思,在下唐突了!”
這種情況怎麼能問人家名字呢?王力道過歉後就繼續檢查身體,心裡卻越發想知道他的名字了,直覺告訴他,這個不是無名之輩。
可是問過俘虜,俘虜也不知道他叫什麼。據俘虜交代,隻知道他是讀書人,他們當家的雖然和他成親了,但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平時魚大娘都叫他十七,魚大娘表示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也不想得到他的心,隻要得到他的**就夠了。
這樣的說法,讓王力很無語,但也不好再去問人家叫啥!
……………
接下來的幾天,官府也沒有什麼動靜,好在這裡離海邊也不遠,水軍過來很快找到可以臨時停船的地方,找到後王力就打發他們去接王太公等人。
青鬆山的人也做好了遷移的準備,都搬到了惡竹嶺上。王力計劃把他們直接送到濟州島,加上歙州的人直接組建一個第四師。
十幾日後,阮小二率先趕來,帶來三艘大船,王力讓他們留下一艘船,自己帶著龐萬春這一幫半大小子和鄭玉娥加上青鬆山的大部分土匪和家當先行出發,剩下的由厲家兄弟加上楊林、石秀加上百餘精銳土匪在這裡等著王太公和鄧元覺等人。
至於呂將他們這些人,女的表示沒臉回家了,跟著王力上梁山。剩下的四十多個男的都隱隱以呂將為首,表示都聽他的。
當王力他們航行半個多月到達濟州島的時候,王太公等人也陸續來到惡竹嶺。
王太公找來了石匠王寅和小舅子高玉,婁敏中也找來了他的好友祖士遠,以及另外兩個年輕書生一個叫沈濤一個叫恒逸,這幾人和婁敏中一樣都是同病相憐。
他們本來是不願意來的,可是被婁敏中忽悠到王太公家裡時,已經上了賊船下不來了。知道了梁山的秘密,王太公他們也不可能再放他們離去。
大宋這幫文人,沒事喜歡到處遊玩,四處結交好友,婁敏中一邀請他們,他們就來玩了。隨著一路上對梁山的了解,也同樣興奮的要加入,都願意到海外牧民,家眷也直接接上走。
學會文武藝,貨與帝王家。朝廷不要他們,他們也想一展身手,梁山給他們機會,他們既然不能拒絕,就隻能默默接受了。
高玉和王寅倒是痛快,一聽開疆拓土就立即收拾家當跟來了。隻有鄧元覺撲了個空,沒有找到司行方,隻聽說還俗了。家裡也沒在,說是外出遊曆去了。石寶更是壓根就沒找到。
這時的王招弟生完孩子也兩個月了,基本能恢複行動,眾人緊急往大海船上搬運東西準備撤離。
而呂將這裡也給了他們自由,厲天閏過來表示下午你們就可以離去,現在可以在山上自由活動。還貼心的給他們每人準備了幾貫錢的盤纏和一些乾糧。
呂將好奇的出來看著這些忙碌著搬家的土匪,他也知道土匪要去梁山。他不知道梁山有多大,可以容納多少人,不搶劫不造反他們怎麼生活。
這一切他都好奇,問了幾個青鬆山的土匪,這些土匪什麼也不知道,隻知道跟著當家的絕對沒錯,問那幾個頭領,頭領不搭理他。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熟人,臉一下就紅了,下意識的就躲。可還是晚了點。對方認出了他。
“呂將,你怎滴在此?”
呂將字棟梁,隻是後來他被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後,不讓認識他的人喊他的字了,外出也是介紹自己叫呂將。
他知道叫自己呂將的都是和他很好的朋友,畢竟他回家後沒有多久就做了第十七房壓寨相公。
看到對方朝他走過來,他還是羞愧的回道:“這位兄台,你認錯人了!”
“你少來,你呂將兄就是化成灰,吾也能認識你!”
“兄台,你真認錯人了!”呂將說完這句扭頭就跑。
恒逸也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他也知道呂將什麼意思,無非就是給他留個麵子,到時候再不承認。互相都不提在這裡見過彼此,這樣還能做朋友。
不過恒逸還是追上去喊道:“不就是被土匪囚禁了一年多嗎?小弟還不如你呢,沈濤兄也在,大家同病相憐,都是土匪了!”
這下呂將停下了,回過頭說道:“沈濤兄也在?你們加入了梁山?”
“對啊,既然你在咱們就一起加入如何?”
接下來呂將就把他好奇的問題吧啦吧啦的問了一堆:“梁山多大?能容納多少人口?有多少兵?以後是起事還是搶劫過活?有什麼收入來源?”
這些問題恒逸也問過,按照婁敏中的回答一一作答後。呂將認真的聽著,不時還問一下彆的,最後一拍大腿道:“王寨主要是早跟吾說,吾早就加入了,他在哪裡?快帶吾去見他………”
恒逸翻了個白眼道:“寨主去了濟州島,咱們一起去吧!下午就出發。”
“哎!好吧!”
“你也不用失落,晚幾天到了濟州島咱們就能見上,你現在去問問哪些人,誰願意一起上梁山!多餘的話彆說!”
“明白,吾這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