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王力一行人留下王太公和鄧元覺、婁敏中在歙州,他們計劃在這裡以王家辦滿月為借口把他們要找的人集中在一起,再和王力彙合投奔梁山。
王力交代了一些王招弟和厲天閏的注意事項,比如三年內不得懷孕,半年不得同房等,主要怕他們彙合後小彆勝新婚。
交代完就帶著剩下的人匆匆告辭,連龐萬春的妹子也抬上船,龐萬春供貨的酒樓也交給王太公順利解決。
龐萬春和厲天閏都是北方逃難過來的,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王太公對外說,女婿從龐萬春口中得知親人的消息,和他們一起去找尋親人了。
王力他們接下來的目的地是潮州的青鬆山,去找厲天閏的弟弟,到時候在那裡等王太公等人彙合,再從潮州出海走水路先去濟州島轉一圈,放下一些人,再回梁山。
一路順流,沒有在中途城池停留,王力放飛小白,讓它去濟州島報信,計劃讓那邊的水軍過來接人。
前世的厲天閏路過青鬆山打了一架才認出弟弟,他一上去,所有人就都聽從他的了,他說投奔方臘就都跟著去了,王力相信他這一世一樣有這個能力。
龐萬春帶著的一幫半大小子現在都穿著新衣服在甲板上嬉戲,隻是沒有以往那麼隨意了,看來是珍惜這新衣服,都舍不得一點臟。
雷炯這個小胖子有一把腳蹬弩,以前動不動就四腳朝天腳蹬著射箭,現在也不躺下了。
小胖子喊道:“小**,幫俺上一下弦好不好?”
計稷有些生氣道:“你能不能不要再帶“小”字?說多少遍了?偶叫計稷,計劃的計,江山社稷的稷!”
“不是一個意思嗎?你又沒俺大!俺都16了。”
“偶也是16歲。”
“你沒俺大,快點的小**!”
“死胖子,偶給你拚了!”
兩個家夥很快打鬨在一起,王力看著他們打鬨,想著他們前世的遭遇,心中感慨萬千。
(他們前世千餘人守在昱嶺關,盧俊義領三萬人馬,正偏將佐28員來攻,被這幫小子打的損兵折將。
梁山攻破昱嶺關後,計稷和雷炯被孫立生擒。他們誓死不降,梁山把他二人活活的剖腹挖心用來祭奠史進、陳達、楊春等人,這也揭露了梁山好漢惡的一麵。)
王力想著,這一世一定給他們一個好的結局,他們的箭術厲害,可近身戰鬥卻是不行,回到梁山把他們扔到王進那裡狠狠的操練他們!
想到這裡,王力就邪邪的笑了,喃喃自語道;“鬨吧,小子們,到了梁山你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夫君,你想什麼呢?”鄭玉娥過來說道。
王力胡謅道: “沒啥,想著王家的二娘能不能給大哥撮合一下!”
“啊?同姓不是不能成親嗎?”
王力這才想到,在這個時代同姓是不能結婚的,但是表親卻可以。
為了掩飾自己的無知,王力隻能給鄭玉娥科普,他解釋道:“俺跟師父統計過,近親結婚會導致生腦疾的孩子多,跟同姓沒有關係。雙方哪怕是本家,但出了五服就可以成親了。”
王力巴拉巴拉說了一堆,鄭玉娥聽著迷糊,“妾身倒是相信夫君,可這事王太公定不會同意,咱們還是找找彆人吧!”
“可是沒什麼合適的啊,大哥總不能老單著吧?”
“夫君放心,爹爹給他安排了一個高麗女子,高麗國王送的那批,連爹爹都娶了兩個!”鄭玉娥有些不滿的說道。
“額,好吧!”這事也隻有老丈人敢這麼乾,鄭玉娥的小灰也經常通信,她知道這事。王力隻知道那些女人都讓老丈人分給手下了,不過他也不能管,梁山本來就男多女少,總不能讓兄弟們都單著吧?更何況這些女人也是自願的。
那邊的軍法司洪老爺子雖然才過去不久,兄弟們也就更不敢胡來。
…………
一路上雖然是順流也沒有進城休息,可南方的天氣三天兩頭下雨。王力他們的船,隻能走走停停,走了十多天才到達潮州地界,王力的箭傷也徹底好了,龐春梅現在也能拄著拐杖出來坐下曬曬太陽。
王力帶著楊林和石秀、厲天閏、龐萬春步行前往青鬆山。剩下的人鄭玉娥帶著在船上等著。
一路走一路打聽,當然,打聽一個土匪山頭並不好打聽。還好石秀的演技還是可以的,要不是愛衝動,絕對能在軍情司負責一方。
他一連問了幾個人,都驚恐的表示不知道,顯然不想多說或者不敢說。
最後找到一個老者,叫住對方道:“這位老丈請了,在下從健康府來。請問青鬆山怎麼走?”
這老者聽見石秀打聽青鬆山,連連擺手表示不知道。
石秀跪下開始哭訴,和前世他在祝家莊打聽盤陀路一樣。
“老丈,俺妹子被他們抓走,他們來信索要贖金,這月十五前還見不到贖金就要成親!這都十四了,俺好不容易湊夠錢才趕過來,老丈你幫幫俺可好?”石秀說著就掏出五兩銀子遞到老者手裡,然後就磕頭。
磕頭磕的腦門都出血,老者看他也不像撒謊,穿著也不凡,趕緊扶起他說道:“這位小哥快起來,老夫幫你便是!”
石秀抹了一把眼淚,喜極而泣的說道:“哎,謝謝老丈!”說著又磕了兩個頭才起來。
老者讓他坐下才說道:“這位小哥是不是搞錯了?這青鬆山的土匪謀財卻不害命,更不會做強搶民女的事啊?”
石秀開始胡說八道: “老丈,那大當家的信裡說他叫厲天佑,是北方來的,說俺妹子長的像他娘親,一眼就看上了。他到也是心誠,還給俺時間準備。”
老者點點頭:“奧,這就對了,小哥放心,隻要是青鬆山不是惡竹嶺的土匪就好。”
“老丈,這惡竹嶺是什麼來頭?”
老人也話多,開始說道:“哼,那幫畜牲,什麼壞事也乾,他們和青鬆山的不和,經常火拚,卻也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得誰,官府也懶得管他們,想著那天拚完了再去收拾殘局。”
一聽這話,石秀來興趣了,想著再打聽點情報:“老丈這是為何?他們為何火拚?”
老者回憶道:“這厲當家初來時,隻有十歲左右,那時他娘帶著他逃難來的。他娘親也頗有姿色,後來被這惡竹嶺的鬼見愁搶上山去逼婚。
這厲當家他娘甚是剛烈,先是虛偽妥協,掩護兒子逃走,接著就跳崖自殺。之後這厲當家被一個高人救起,這高人幫他埋葬娘親並傳授武藝,他學成歸來就殺上惡竹嶺去,可惜這惡竹嶺上的鬼見愁和鬼見笑姐弟實力也不俗,厲當家敗走。再後來他又收服弱小的青鬆山和他們對著乾,都三年了,兩山人馬每隔幾月就火拚一次。”
石秀知道這消息是真的,雖然他能猜到有部分是百姓自己腦補的,可大致應該錯不了,焦急的說道:“老丈,這青鬆山怎麼走?”
“哎,瞧我這腦子,小哥,你順著這條小溪往前走,再走五七裡路有個岔道,你再靠左走,走不多遠就能看到一座山,山下有棵鬆樹,那就是青鬆山了。南方鬆樹少,很容易看到。千萬不要順著小溪走到頭,走到頭是惡竹嶺!”
“多謝老丈,小人告辭!”
“去吧,小哥小心!”
石秀又磕一個頭,跟老者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