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浪樊瑞現在很苦逼,在王力的教育下,開始用鵝毛筆寫簡體字,學習蹩腳普通話,習慣使用湯隆給他打造的西洋刀,以及一些簡單的禮儀。
王力畫了個西服皮鞋圖紙,交給通臂猿侯健給他做一套西裝,這時期大宋的布料可是領先世界的,也不用專門找,用普通絲綢和棉布染個色就好。
西裝、皮鞋、褲衩子、秋褲從裡到外侯健量著樊瑞的尺寸也做好了,還給他做了一根皮帶加領帶禮帽,再配個墨鏡,看著有點邁克.傑克遜的味道,不準備棉褲了,要不然會露餡,外麵裹點皮毛就好。
這幾天樊瑞就天天穿著,他對這次任務很感興趣,至少表麵上學習的很認真。
幾日後,卷毛虎倪雲也來了,樊瑞更加高興,和倪雲認識後就以學長自居,倪雲笨一些,王力讓他當侍衛,一身紅色的約翰牛龍蝦兵軍服加上高通帽子也被侯健做了出來,再背個英格蘭長弓一杆十字長槍也是天天練習。
這倆貨天天學習,倒也都不排斥這次任務。接著王力就是準備一些玻璃器具,幾套酒具、香水什麼的幾箱子禮物,加一整塊一整塊的玻璃毛坯讓趙吉隨意找人雕刻,又讓葉春做了一艘尖底小船,反正和大宋的不一樣就行,讓他自己發揮。
王力覺得這趟任務能混一艘五千料大船都是賺的,先去棒子國忽悠一下,再到大宋,之後再去遼國忽悠點馬匹。
王力想著還有什麼補充的,人就出來在梁山到處轉著,從作坊區出來轉到一師這裡正好遇見索超。
索超正在給他的雪豹馬梳理毛發,和王力打過招呼就接著忙他的,當他處理馬蹄子的時候,王力才看到他的雪豹馬沒有馬掌。
“索團副,你的馬為何不釘上馬掌?”
索超有些懵,“寨主,何為馬掌?”
王力皺著眉頭,心想馬掌不是很早就有了嗎?索超怎麼不知道的樣子?(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馬蹄鐵在古羅馬時期出現,我國最早元朝的時候才大規模應用,現在隻有河西走廊那邊的回鶻人有裝備。)
王力說道:“就是一塊鐵片,釘在馬蹄子上可以減少馬蹄的磨損,你們不知嗎?咱們的馬都沒有嗎?”
索超搖搖頭,表示從來不知道。
王力也是醉了,穿越有小半年了也騎過很多次馬,怎麼就沒發現這時代的馬沒有馬蹄鐵?難怪宋朝缺馬缺的嚴重。
王力開口對索超說道:“走,跟我去講武堂找幾個老爺子問問,他們應該知道。”
索超雖然懵,但還是跟著王力匆匆向講武堂走去,他也經常去講武堂聽幾個老頭吹牛逼,講武堂現在沒有正式的教材,幾個老頭想到哪裡講到哪裡,旁邊有人記錄,隨後整理。
很快,王力帶著索超來到講武堂,找到幾個老爺子。這幾個老爺子年輕時在西軍打仗多年,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和軍事知識。
幾位教官現在沒有課,正在高聲吹牛,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自信和從容,仿佛隨時準備應對任何挑戰,走近後發現阮家老娘也在,張順老娘、王定六老爹都在,居然還有戴著眼鏡的李逵老娘。
我去,這成敬老院了?王力想著。
“各位前輩,俺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王力恭敬地問道,打斷了老人們的談話。
幾位老人轉過頭,看到王力和索超,都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寨主,有什麼事嗎?有些日子沒見你了。”種大娘的聲音。
“寨主何事?快說吧!”滕老爺子不滿的聲音。
其他人隻是恭敬的打個招呼。
王力恭敬地問道,“前輩,你們聽說過馬掌嗎?”
幾個教官麵麵相覷,滕老爺子搖了搖頭:“馬掌?那是什麼東西?我們從未聽說過。”
王力感到有些失望,但還是耐心地解釋道:“馬掌就是一塊鐵片,釘在馬蹄子上可以減少馬蹄的磨損。能使馬抓牢地麵,就像我們需要穿鞋子一樣。”
幾人聽後,都回憶著搖頭,就連李逵老娘她們也在想著什麼。
突然,馬老爺子,大叫一聲說道:“哎呀,俺好像想起來了。”
所有人紛紛看向他,老滕催促道:“老馬快說!”
老馬回憶道:“彆急,你忘記了?當年有一次我們殺了十幾個來咱們境內搶劫的回鶻人嗎?他們的馬蹄子上麵就有鐵片子,走起路來嘎噠嘎噠響!”
老滕這時一拍大腿道:“著啊,就是那個,當時我們繳獲他們的馬,老袁騎上嫌棄難聽,就把這鐵片卸了,還說回鶻人糟蹋馬,把釘子往馬蹄子上釘。”
王力懊惱的叫道:“就是那個東西,哎呀,有了它,我們的騎兵就可以可勁的訓練,不用擔心馬蹄磨損了,人家西方人都裝備這東西了。”
幾個老頭驚喜道:“真的?那還等什麼,咱們快去兵器司打一些試試。”
索超也躍躍欲試的,王力一行人又往湯隆那裡跑,路上幾個老頭在碎碎念的說老袁如何如何………
王力一行人匆匆趕到兵器司,這裡依然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工匠們手持鐵錘和火鉗,正在熱火朝天地工作。鐵匠鋪裡傳來一陣陣打鐵的聲音,火花四濺,映照著工匠們堅毅的臉龐。
湯隆正站在爐火旁,指揮著手下的工匠打造鎧甲甲片。他手裡也有一柄大錘在敲打著,身穿一件沾滿汗水的皮圍裙,不多的頭發被汗水浸濕,貼在額頭上。他的目光專注而堅定,每一次揮錘都準確無誤,一邊指導一邊揮錘,絲毫不影響。
王力一行人走到湯隆麵前,他停下手中的工作,向他們打了個招呼。王力迫不及待地向他說明了來意,希望他能夠儘快製造出馬掌。
湯隆聽後,先點了點頭,後表示不理解。不過他也沒多問什麼,對王力說道:“寨主,俺這就打一副試試。”
王力讓索超去牽一匹馬來,再找一個修馬蹄的馬夫過來。
接著王力讓人找來筆紙,給湯隆畫了一個馬掌的樣子。
湯隆仔細看了一下說道:“寨主,這東西如此簡單,學徒就能做出來,恁確定這東西有用?”
“用處大著呢!”
“好,俺先準備一下,一會馬來了俺看看打個什麼尺寸。”
很快,馬和馬夫都過來了,王力讓馬夫先把馬蹄修好,裡麵弄平整。湯隆過來每個馬蹄子都用手量了一下,就去忙活了。
湯隆親自動手,確保每個細節都符合要求,不一會就打好幾個馬掌和鐵釘。
王力看過釘馬掌的小視頻,連忙喊道:“先不用淬火,紅的在馬蹄子上先燙個印出來。
湯隆一一照做,馬夫雖然心疼,可幾個老教官和寨主盯著,也不敢說什麼。
很快燙好了印,湯隆接著又敲打一會淬火後就給馬一一釘上。
馬兒好不容易掙脫束縛,嘎噠嘎噠的在原地走了起來,顯然還沒適應馬蹄鐵。
這時,老馬和老藤開始爭搶。
“對,就是這個聲音,俺先試試!”老馬說著就要騎馬。
老藤過來道:“你一邊去,俺先試試。”
眼看倆老頭就要打起來了,王力也不好嗬斥,畢竟都一把年紀了,看了種大娘一眼,老太太就明白了王力的意思。
“ 你們兩個丟不丟人,讓開,俺先試試!”這下管用了,兩個老頭一邊吵架一邊殷勤的把種大娘扶上馬,其他人憋著笑。
等幾個老人過足了癮,王力讓索超上去試試。
“索團副,找不好的路跑,怎麼跑有損馬蹄就怎麼跑!”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