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金色的光芒在水中跳躍,猶如無數顆金色的珍珠在閃耀。
王力、縻貹和王定六三人乘坐的小船在水中緩緩漂蕩,一邊打聽,一邊劃船趕路。
走了幾乎兩天一夜,他們需要繞路走水路,這天順著水流的方向才來到了王力的目的地———這個名為石碣村的地方。
這也是阮氏三雄的家鄉,這裡就離梁山泊不遠了。
王力計劃先把這三兄弟收了再上梁山……………
石碣村仿佛一顆鑲嵌在水邊的明珠,房屋依水而建,錯落有致。
蜿蜒曲折的小巷中,青石板鋪就的路麵被歲月磨得光滑如鏡,每一步的腳印都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遠處的漁舟在夕陽的映照下唱著晚歌,伴隨著孩童戲水的歡笑聲,構成了一幅寧靜而祥和的畫麵。
剛進入村子,王力三人便遇到了兩個漢子正在與一位背著藥箱的老者爭執,一看這位老者就是個醫生。
其中一位漢子瞪大了眼睛,額頭上青筋暴起,怒聲道:“什麼準備後事,你這庸醫治不好就治不好,何故咒俺家兩個哥哥?”
老醫者麵色蒼白,神情疲憊,他無奈地辯解道:“阮五郎,你兩個哥哥害的是蟯瘕,也就是肚子裡有蛔蟲,我已用儘辦法也去不掉。
老朽無能為力,還望二位小哥放我一馬,另請高明。你們兩個哥哥的病真的時日無多,實在耽擱不得了。”
聲音中透露出無儘的遺憾和無力。
王力聽到這裡就走上前去,打了個稽,拱手朗聲道:“無量天尊”,“幾位不必爭吵,貧道也略通岐黃之術,或許能幫上忙。”
兩位漢子疑惑地打量著這個背著藥箱的年輕道士,眼中滿是不信任,心想:“這麼年輕能有多高醫術?”
然而王力的目光堅定而自信,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能夠感染他人。
王力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這位老前輩都已儘力,你們兩位哥哥的病更拖不得。”
“何不讓貧道一試?”
縻貹和王定六也紛紛上前助陣,嗬斥那兩個漢子不要小看人,又說了一些王力治病的事跡。
在王力和縻貹、王定六的勸說下,兩位漢子終於同意讓王力去看看病人。
王力也邀請老醫者一起去,兩個漢子也沒說什麼。
王力一行人和老醫者一起被漢子引進一間破舊的屋子裡。
屋內陳設簡陋,隻有一張大木床和一些散落的舊家具,牆上掛著一張破漁網,和幾根魚叉。
大床上躺著兩個一模一樣的漢子,臉色蠟黃,腹部脹大如鼓,其餘部位卻骨瘦如柴。看到這一幕,王力心中一沉,知道這兩個漢子病情嚴重。
老醫生向王力介紹道:“這是蟯瘕,我也按照古方開藥,很多方法都試過了,老朽嘗試著加大藥量也不行,就是治不好。
老朽以前也治過這種病,都有效,但在這倆人身上無效。”
王力一邊認真聽著一邊仔細的觀察和診斷,圍著一圈人也緊張的看著王力……
最後,王力確定老醫者說的對,這是一種由於腹中有蛔蟲所致的疾病,表現為腹部脹大、骨瘦如柴等症狀。
老醫生的藥方顯然對這兩個漢子無效,說明這些蟲子已經變得具有抗藥性。
思索片刻後,王力開了一個普通治療蟯瘕的藥方。
老醫生看完藥方後輕蔑地笑道:“小道士,這個無用的,老夫都試過了。”
王力卻不以為意地回道:“前輩,我還有一味藥引才是關鍵,得讓我的人親自去買來。”
說完便對王定六說道:六哥兒,附耳過來。
悄悄告訴王定六:“買二兩砒霜回來。”王定六也不懷疑,點點頭就讓漢子帶路。
一個漢子帶著王力的藥方和王定六一起去抓藥………
老醫者在一邊默默的看著……
在等待抓藥的間隙,王力與另一位漢子交談起來。
得知他是阮氏三兄弟中的阮小五,而抓藥去的是阮小七,阮小二則去另找醫生了沒在。
而床上躺著的是雙胞胎阮小三和阮小四。
這倆原著裡沒出現過,估計是因為這場病沒了的……
王力心中一動,暗道:“以後應該將他們稱為“阮氏五雄”了。”
藥很快抓了回來,王力親自煎藥並偷偷加入砒霜。
服下藥後不久兩個漢子漸漸平穩下來,半個時辰後倆人自己捂著肚子跑出去,竟拉出一泡屎來裡麵竟然是一堆蟲子!兩人的病奇跡般地好了!
老醫生全程目睹了這一切他對王力的醫術佩服不已,他很想知道那個藥引是什麼但又不好意思詢問,彆人的秘方怎能輕易傳人呢?
然而王力看到他欲言又止又焦急的樣子,卻主動走到他身邊悄悄告訴他:“砒霜二兩做藥引。”說完便回頭走了,不再看他。
老醫者聽完,先是一呆然後又琢磨了一會兒,突然興奮地喊道:“妙啊妙啊,我怎麼沒想到?”
他狀若瘋魔,手舞足蹈地歡呼起來,一群人看著他像看傻子一樣。
阮小七不解地問王力:“道長,這廝是不是瘋了?俺們要不要管管他?”
王力笑著搖搖頭表示不用理會。
老醫者高興完後對著王力深深地鞠了一躬,背起藥箱就離開了。
阮家幾個兄弟大喊著:“大夫,你的診金!”老醫生卻頭也不回地,一邊琢磨一邊走了,像是沒聽見一樣。
最後還是阮小七追上去硬塞給他一些錢才作罷。
阮家四兄弟過來給王力磕頭作謝。
阮小三安排道:“小七,快去請娘和二嫂過來。”
“ 好,俺這便去!”
“小五,你去尋二哥來……”
“ 好嘞………”
阮小三安排完才過來說道:“請問道長和二位好漢尊姓大名。”
王力回道:“免貴姓王,單名一個力字,號法九,主籍莘縣”
縻貹也老城的樣子回道:“免貴姓縻,單名一個貹字,淮南人氏,江湖人稱巨靈神”
“還有我,我是王定六,健康人氏,江湖人稱活閃婆”
聽完二人又跪下行禮,口稱“多謝王道長”
二位快快請起。
二人起來阮小三又不好意思的問道:“請問道長,這診金………。”
“哈哈,貧道收診金有師門規矩,喚作——百中取一。不能多,亦不可少。少了對你不宜,多了不宜於我。”
“啊,敢問道長,這百中取一是何意?”
王力還沒來得及說話,縻貹就出來說道:意思嘛就是:“如你家有萬貫家財,那麼道長看病就會收一百貫。
如你家中隻有百餘文錢,道長便隻收一文。
不足百文,不作數。”
二人聞言肅然起敬,口稱“道長高義”
王定六說道:你們兩個漢子怎滴不介紹你自己?
阮小三鬱悶的想著,剛才不是說名字了嗎?又想到對方可能是想聽綽號,就開口說道。
“六哥兒勿怪,這就介紹,俺是阮小三,江湖人稱;睡神荼
“阮小四,江湖人稱;醒鬱壘
“我二哥尋醫未歸,他江湖人稱:立地太歲。”
“俺五弟江湖人稱:短命二郎。”
這時候阮小七聽到介紹先跑過來,老娘和他二嫂在後麵走著。
“道長、兩位哥哥,俺是小七,江湖人稱活閻羅的便是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