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明回特高科，和高兵，土肥原彙報了情況。
土肥原，高兵也是久久不能平靜。
“高科長，老師，兄弟們都中毒了，你看，今天？”杜一明也不好意思說下去，點到為止。
“今天先到這吧，辛苦了，等大家都好點了，再安排後續任務。”高兵搶話道。
土肥原也沒說什麼。
杜一明急忙讓兄弟們去醫院，去醫務科了。
會議室內，隻坐了高兵和土肥原兩個人。
“共黨和其他黨派不同，他們堅韌，忠義，強忍，是一支很可怕的隊伍。”高兵讚許道。
“親妹妹，於情於理，都必須救；知道救，逃不掉，所以選擇以死麵對。確實是敬重的人。”土肥原也很敬佩這兩名誌士。
然而高兵卻很不安。
“白狐在暗，我們在明，兩名同誌死在他眼前，以後對咱們的報複，隻會越來越重。”高兵現在對這個人，也有些害怕了。
土肥原看著窗外，自言自語著：“這個白狐，到底是誰？”
他們沒有上帝視角，其實看誰都是可疑的。
“今天先這樣吧，我也累了。”高兵起了身，也先出去了。
高兵回到家裡，妻子雲嵐已經把晚飯燒好。
“今天怎麼這麼好，回來吃晚飯？”妻子雲嵐隨口問道。
“今天任務完成了。”高兵淡淡回答。
“聽說蓮花鎮那邊一直打槍，你們沒事吧？”雲嵐詢問道。
“死了些行動隊的人，吳飛死了，還有兩名共黨死了。”高兵如實回答道。
“因果輪回，善惡有報，冤冤自會相報，他們的後代，有一天，會來殺你兒子報仇的。”雲嵐看透這世間的虛假。
高兵一時也是說不出話來，隻是走到了可樂邊上，將娃抱了抱，抱在了懷裡。
今晚，很多人無法入眠。
土肥原賢二做了噩夢，他夢見每一處都是找他報仇的共黨，國民黨。
高兵也做了噩夢，他夢見共黨殺了他的兒子，殺了他的妻子。
兒子渾身是血，妻子一直在喊著救命，救命。
秦天和林蘇雅也都無法入眠，乾革命的，身邊，死的人太多太多了。
隨時也會輪到他們。
清晨，黎明五點的光照耀進來。
“你這麼早醒了？還是沒睡啊？”妻子顧淑美很擔憂著問道。
“沒睡。”秦天如實回答，他看著自己的妻子，問道：“你是不是會支持我做任何事？”
“是的，如果我是秋果同誌，我想，我和他的選擇會是一樣吧，我們首先是人，有血有肉的人，個人感情和家國感情，一樣的重要。”妻子顧淑美回答道。
尤其是現在，她更加的渴望，和秦天在一起。
不管國家走向何處。
“嗯，所以，我們也理解秋果同誌的選擇吧，他一定和他妹妹，感情很好很好吧。”
秦天想著，早知道秋果會如此的義無反顧，不計後果，哪怕自己一個人，也一定要去做的話，他應該伸出手，冒險，幫一把的。
秦天後悔。
清晨眯睡了一會兒，直到十點才出門去。
剛開門，就碰到了門口站著張遼和呂忠義。
“你們這麼早？”秦天詫異道。
張遼遞上來一張紙條，說道：“秦副局長，這是黃果和黃莉蔦的埋屍地，我們做了標誌的。”
“好的，謝謝。”秦天把紙條緊緊抓在手上，且吩咐道：“這事，如果領導問起來，你們就如實說就行了。”
秦天認為，這點小事坦白，也不至於怎麼樣吧，反而隱瞞不好。
“嗯，我們也理解秦副局長的，他們雖然是共黨，但是，我也說不清楚。”張遼尷尬著摸著頭。
“嗯，去上班吧。”秦天吩咐了一句。
“好，秦副局長，我們先走了。”張遼和呂忠義也就先離開了。
秦天看著初升的陽光，赤目，照耀在臉上，冰城什麼時候才會有光啊？？？
秦天到特高科，便被喊去開會了。
對失利的總結，看起來這事過去了，但土肥原是不會讓他過去的。
“昨天的事，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土肥原在上位，俯視著眾處長，眼中滿是不甘：“我再說明一下，黃果和黃莉蔦都已死，再也問不出什麼了，我們也犧牲了吳飛隊長，和六名日本憲兵，三名特務，同時，昨天午餐中毒，有兩名特務中毒過重，身亡了。”
“十二名同事，換兩名共黨。這是一次巨大的失利。”土肥原總結道。
“老師。”杜一明插嘴了一句，說道：“那黃果是不要命的，而我們想抓活的，所以。而且兄弟們都中了毒，在行動上手腳都不利索。”
“理解。”土肥原雖然說理解，但對行動隊還是非常不滿的：“但對方終究隻是一個人，一個人。你們平時可要加強訓練了，這樣的傷亡比，抓了人，我們都是失敗的，尤其是我們大日本人，命值錢的很。”
“明白，我一定加強行動隊的身手和槍法。”杜一明還是很懂職場的。
“嗯。”土肥原點點頭，說正事：“雖然黃果和黃莉蔦死了，但並不是線索都斷了，至少我們知道了黃果這個人，一直在冰城，他應該是冰城地下情報網的一員。”
“隻要尋著黃果這個人在冰城的過往痕跡去排查，一定會有所發現的。”土肥原說這話時，看向高兵，說道：“高兵，這個事，你親自負責排查。”
“好的。”高兵點點頭。
顯然，土肥原對所有人都不太信任了。
這次行動的失利，他連杜一明都要打一個問號了！
“山村野夫？”
“在。”
“昨天食物中毒一事，你來排查一下，看看有沒有意外收獲。”土肥原也是心思縝密之人，不會放過這麼好的計劃的。
“好，我一定細查。”山村野夫回答。
“就這樣吧，散會。”土肥原心情很詫異地先離開了。
而高兵單獨把杜一明喊去了辦公室，特高科的日本處長也都一一離開。
剩下特務局的處長在會議室裡調侃起來。
“這事兒啊，並沒有變好，而是變得更差了，咱們這樣，也是惹怒人家共黨。”楊美麗還是挺敢說話的。
“大家還是各自小心吧。咱們乾特務的，刀尖舔血呢。”錢有財則內斂許多。
“但是還真彆說，這個白狐隱藏的還真好。”林怡處長也有自己的看法。
“林處長，有高見啊？”周羽笑著詢問道。
“高見倒沒有，但這個人，一定是我們所忽略的一個人。”林怡很有底氣地說道。
林怡也就出去了。
“秦副局長，走，咱們幾個外麵下館子去。”錢有財提議道。
“你們去吧，我要守著高科長呢。”周羽是秘書，不能亂離開，也就起身離開了。
特務局的三個活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行，出去下館子吧。”秦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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