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沒有回頭,他看著前方,計算著他們能不能逃掉。
但還是留下了一個人,他沒有逃。
他個子很小,速度很快,他就是黑影。
當日本特務精兵的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突然,秦天身後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爆炸聲。
轟隆。
轟隆。
這似乎都在秦天的預料之中。
“老天爺會懲罰每一個不守信用的人。”秦天在心裡默默著諷刺道。
爆炸也嚇地深田晴晴子更緊張的縮在了秦天的懷裡。
一排的地雷被踩到,爆炸。
瞬間慘叫,殘肢飛起,那些精兵當即被爆炸炸成了肉沫。
遠處的土肥原,高兵,杜一明,顯然沒有料到有這麼一步。
“小心,有地雷,不要衝。”杜一明大喊了一句。
大部隊停了下來。
而那支特務精兵也是一樣,不敢亂衝了。
黑影點燃了引線,把唯一的獨木橋也被炸掉了。
這樣的話,他們就要過河,有效的阻斷了追擊。
土匪們這才安全撤離走了。
秦天也就放了心,這才轉過身,護著深田晴晴子往回走。
秦天當然知道哪裡有地雷,哪裡沒有地雷,這是他讓土匪軍埋的啊。
秦天早就料到,像土肥原這種人,是不會那麼守信用的。
“好像有地雷,我們能走嗎?”深田晴晴子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事,走我回來走的路,就沒事。”秦天回答道。
秦天護著深田晴晴子往回走,原路回就沒事。
等到達爆炸區域時,已經炸死炸傷十幾個人了。
秦天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千川一戶。
千川一戶被地雷直接炸腰斬了,他是衝鋒最前麵的,自然炸成最慘。
千川一戶口吐鮮血,大腸子流了一地。
秦天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千川一戶也看著秦天,臨死前,似乎靈光一閃什麼,和鄭奎當初的死法有些像。
可終究斃命了。
土肥原,高兵等人也慢慢趕了過來,看到現場成了這樣,臉色頓時煞白煞白的,有一種被人狠狠打了臉的感覺。
高兵看了看秦天和裕穀夫人,急忙關心道:“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運氣好,我走的是路,路上好像沒有埋。”秦天解釋道。
土肥原看著這片區域,說道:“你們看,交換地在那裡,我們人埋伏在這裡,從埋伏到交換地,這條直接距離上,被埋了地雷,而非這條線上的,沒有埋地雷,所以秦天和夫人沒事。”
“此人預料到了我們的所有行為。”高兵又感覺那個熟悉的味道回來了。
“是的,他預料到了我們會在這埋伏,所以提前在必經之路上埋了地雷,阻斷了我們的追擊。而00米跑過來顯然是來不及的。”土肥原說道。
而所謂的那架飛機,也不過是土肥原吹牛罷了。
“快通知醫療隊,速速前來救援。”高兵吩咐道。
土肥原和高兵,山村野夫,走到千川一戶麵前,這次炸死的全是特務精英們。
土肥原氣死。
“八嘎呀路!!”
土肥原氣得直跺腳。
秦天就喜歡看他這個樣子,都說過,讓你們守信,警告過的,活該炸死,沒把你炸死是你的狗屎運好,但不是每次都這麼走運的。
好在土肥原和高兵都沒有懷疑到秦天的身上來。
土肥原,高兵,秦天,親自把深田晴晴子送到了裕穀一郎的手上。
裕穀一郎對秦天把人安全送到,非常滿意和開心。
“這位秦先生很照顧我,爆炸的時候,都用身體擋住我,讓我很暖心。”深田晴晴子也很感恩的替秦天說話。
“嗯,我沒看錯人,改日,我設宴,答謝各位。”裕穀少將還是很謙虛的。
深田晴晴子上了車,回家去了。
這次人質交換,也算順利完成任務。
但土肥原顯然非常生氣,一是趙飛雪被換走了,那麼好的機會找出冰霜,錯過了,其次,炸死了大量的精兵,尤其是千川一戶被炸死,損失大將一名,讓他們很是憤怒。
可以說,這波人質交換,特高科三大失利。
這可是狠狠打了土肥原的臉啊。
晚上,土肥原自然召集了眾人進行開會。
雖然土肥原表麵很鎮定冷靜,但秦天看得出來,他肺都氣炸了。
“能確認對方的身份嗎?”高兵詢問道。
“他們都戴了麵具,有意不讓我們看清樣貌,所以,各方可能性都有。”秦天回答道。
“不過,中統軍統的可能性最大。他們的手雷挺先進的,共黨應該沒有這樣的裝備,國民黨那邊應該有。”秦天幫忙解釋道。
秦天故意把問題引向國民黨那邊,也是合情合理的推理。
“我感覺,想出這個方案的敵人,很厲害,他想救趙飛雪,就綁架了裕穀夫人,用裕穀夫人來交換趙飛雪,並且知道我們會埋伏,提前部署了地雷,一切都和他預謀的一樣,我們完全朝著他的思路去走。”土肥原在檢討自己。
如果不是綁架的裕穀夫人,不會那麼順利。
“我們又遇到高手了。”土肥原似乎很來興趣。
見高兵不說話,土肥原詢問道:“高科長怎麼了?”
高兵吸了口氣,說道:“這件事,讓我感覺,是如此的熟悉,仿佛那個人回來了一樣。”
這話,讓秦天抬起頭來,微微的不安,還是高兵難以對付啊。
“哪個人?”土肥原詢問道。
“白狐。”高兵回答道。
土肥原也沉默了。
半天,他們也推算不出什麼東西來。
“秦天,傷亡的善後,你來處理一下,高科長,你跟我出來吧。”土肥原起了身,出去了。
這個會,開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好的,我來處理。”秦天點點頭。
走廊裡。
“明天,咱們去一趟渣宰洞,見一見趙軍。”土肥原說道。
看來,趙飛雪這事,他不會再深究去了。
人都逃出去了,想再追擊,也很困難了。
“好的。老師,那錢有財,楊美麗他們??”土肥原提了出來。
土肥原沉思片刻,說道:“暫時先放了吧,不過,他們的電話,行為,都要受監控,他們出入城,請假,擅自離開工作崗位,都必須有合理的理由和報備。”
“我明白,我會安排。”高兵說道。
兩個人像吃了敗戰的無頭蝦那般,灰頭灰臉的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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