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嚇得瑟瑟發抖,喊冤而泣。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我認識土肥原老師,他還給我培訓過呢。”
砰。
一槍爆頭。
“彆殺我啊,我不想死。”
砰。
又一槍打爆了腦袋。
“執行。”
砰砰砰。
一排機槍聲響起,這些人全部倒下,血染紅了地麵。
他們都隻是可疑而已,但鈴木四郎下令,全殺。
這是殺的第四批,總共五六十號人。
“局長,全殺了。搞不好,真的孤狼都在裡麵了,咱們放心吧。”千川一戶很自信地說道。
“嗯,可惡的支那人,勁給我們惹麻煩。”鈴木四郎露出凶狠的眼神。
然而因果報應,總會輪到他的。
這天晚上。
淩晨兩點,秦天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吵醒。
秦天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
“喂,我秦天。”
“是我,鈴木四郎剛剛遇襲了。”電話那頭高兵的聲音說道。
秦天瞬間驚醒,問道:“在哪?鈴木局長什麼情況?”
“覆舟山,順便喊上周羽。”高兵回答。
“好的,我馬上去。”秦天掛了電話,急忙穿衣服。
“怎麼了?”妻子顧淑美拿被子遮掩了自己裸睡的身體,詢問道。
“鈴木四郎遇刺了。”秦天回答道。
“啊?”
“你留在家裡,注意安全。”秦天感覺這事有點蹊蹺。
秦天穿好衣服,帶上了軍刀和手槍,出了門,去隔壁叫醒了周羽,開車一起前往。
以往情況,一般是不會叫上周羽的。
她隻是一個秘書而已,這種事,行動隊的職責。
“誰乾的?”
車上,周羽試探性地問道。
“不知道。”
“覆舟山?那邊地形複雜,三更半夜的,鈴木四郎怎麼會去那?”周羽又詢問道。
“不知道。”秦天還是回了三個字:“可能是去秘密接頭什麼人吧。”
很快到了覆舟山附近。
這裡,大批量的人已經聚集了。
行動隊的杜一明,千川一戶,還有更多的日本憲兵,防衛廳的軍隊全部來了。
之前刺殺處長可沒這個陣勢,但刺殺的是鈴木四郎,這規模一下子就大了。
“杜處長,千川處長,什麼情況?”秦天當即詢問道:“鈴木局長呢?”
“送去醫院了。”千川一戶說道。
“那凶手抓住了嗎?”秦天又詢問道。
“事情發生後,我們的守衛人員和對方發生了槍戰,沒有盲目選擇進攻,而是拖住對方,等待支援,等我們人來之後,對方選擇往山上逃。我們將山完全包圍住,除非他長翅膀飛了,否則,她一定在山上。”千川一戶解釋道。
秦天推測,應該不是我黨同誌,軍統的人還沒組建地下情報網,蘇諜的任務主要是潛伏和收集情報,這種暗殺他們一般很少執行。
這事,八成是中統的人乾的,也就是孤狼。
秦天看了看地勢,上次,這個孤狼暗殺土肥原,但那裡地勢廣闊,山脈相連,可以逃避,但這覆舟山是城內山,雖然山也挺高,但山不大,完全可以直接包圍。
秦天推測當時對方估計也是無路可逃了,才選擇上山吧。
很快,越來越多的執行隊的人來了。
高兵也來了。
“這裡暫時將由我指揮。”高兵主動接過了指揮權,他看了看山,說道:“先封住山下,不要讓他突圍,不排除,會有接應,直接封鎖。”
“剩下的人分隊伍,四人一隊,分成隊,每一個方向,四隊,隊和隊之間,相隔二十米左右,搜查不能放過隱藏點,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同時往山頂排查。”高兵很專業的部署了排查策略。
秦天也負責帶了一支隊伍,四個人往山上排查。
秦天左邊是杜一明的隊伍,右邊是錢有財帶隊。
打著大燈,一點點往山上搜索而去。
秦天心裡很不安,中統孤狼,他也不清楚是誰,在心中,他也曾排查和推測過對方的身份,但他也分析不出來。
尤其是上次的顧淑萊的背叛,地毯式搜索都沒有搜出來,很顯然,對方應該是內部的人,很可能大家都認識。
隨著搜查越來越往山頂,距離抓捕到對方也越來越近。
這時。
秦天注意到山峽穀有一處可疑點。
“你們繼續往上,我去那邊排查。”秦天打發掉行動隊的人,說道。
秦天掏出手槍來,一點點往峽穀方向而去。
秦天用手電筒照著路,小心翼翼地搜查著,這時,他看到地上有血跡。
就在秦天猶豫之際,一把手槍頂在了秦天的後腰上。
“這裡有幾百人,你逃不掉的。”秦天並不慌張,而是淡淡地說道,同時,他轉過身來。
當看到眼前的人時,秦天瞳孔放大,整個人震驚了。
她的腹部全是血跡,已經染紅了衣裳,看來她是中彈了。
鈴木四郎的出行一般都有三四個保鏢,暗殺者也不可能一口氣解決四個人。
她的第一目標是鈴木四郎,殺鈴木四郎時,自然也把自己暴露給了他的保鏢。
秦天也明白了她為何往山上走這條死路,因為她中彈了,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她的臉色蒼白蒼白的,滿臉都是冷汗,顯然中彈,讓她體力和意誌力都已經到了極限。
她的右手拿著手槍,左手拿著一個手雷,手指頭已經扣在保險栓上,隨時都可能引爆。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讓秦天為之震驚。
秦天做夢都沒有想到,孤狼會是她?
“飛雪?”秦天的眼眶瞬間紅潤了。
沒錯,眼前的女人,正是中統的孤狼,同時也是冰城第一大漢奸趙一雄的大閨女趙飛雪,還是秦天這具身體的前初戀女友。
之前排查時,也排查到趙一雄家,但考慮到他的地位和大漢奸身份,沒有查趙飛雪和趙飛燕,也正好讓她逃過了那一劫。
誰能想到,大漢奸的女兒竟然會是中統的人,還是那個出色的殺手。
這一刻。
秦天的腦子開始混亂,很多和趙飛雪的記憶湧上腦門,讓秦天錯亂。
“你不配喊我的名字,狗漢奸。”趙飛雪死死盯著秦天,但說話的聲音已經很低很低,她站都已經站不穩了,隨時都會倒下。
“為什麼是你?”秦天心痛,為什麼命運會如此安排。
這太殘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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