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回來的時候,高兵也正好回來,還在門口碰到。
“我不在,你不在局裡主持工作,往哪跑呢?”高兵麵無表情,這次回來,看得出來,似乎心情很差。
這煉獄裡走了一遭心情自然不會好。
他們沒有上帝視角,不知道誰是潛伏者,自然會出現很多誤判。
這種窩裡鬥,秦天可喜歡了。
“沒有,我老婆有點事。局裡我管得井井有條呢。”秦天辯解道。
“開會。”高兵喊了一句。
很快,所有處長都聚集。
高兵沒有提一句自己這次被帶走的事,看來都是不愉快的經曆。
“說件事,最近出了一支土匪軍,在外胡作非為,搶武器,搶物資,搶女人,還截斷北上的運輸線,猖狂得很。”高兵這話自然是上麵日本人的話轉述下來的。
之所以高兵和被懷疑的對象們這次能這麼快就回來,都是“秦天”的土匪軍幫的忙。
連續的猖狂,讓上麵很氣憤,雖然是小打小鬨,但煩得很。
“那北境土匪軍上次不是已經被日軍清剿了嗎?”錢有財當即問道。
“對,可冰城的土匪可不隻那一支。”高兵說道。
“其他的都是小打小鬨,成不了氣候。”錢有財回應道。
“所以啊,上麵把清剿土匪的任務分給了防衛廳,我們特務局負責情報和輔助工作。”高兵說明了這次會議的核心內容。
這防衛廳和特務局都是汪政府的,清剿小土匪軍合情合理,何況,日本正麵軍三麵作戰,沒空管,八成也不想管。
這波顯然,也是故意給汪政府的。
這也說明,日本人也希望這個傀儡政府做點事情出來,分擔他們的壓力,或是看不慣他們的躺平了。
“這事,上麵是立了軍令狀的,做好了,有麵,沒做好,我們在日本人麵前也抬不起頭。”高兵還很認真地解釋道。
秦天聽了都無語,難不成,他們還自認為自己是一個主權獨立的臨時政府?
“那防衛廳壓力挺大了。”楊美麗插嘴了一句。
這話確實,胡廳長現在一個頭兩個大。
汪政府的部分主力北上和日軍組成聯合軍,正在諾門罕和蘇軍激戰呢,冰城的防衛廳,要清剿殘餘土匪。
那些土匪,各個都是不要命的,可不好打。
“秦天,錢有財,吳思生,你們負責有關土匪軍的情報收集工作。杜一明,吳飛,你們負責行動隊和防衛廳的協調工作,楊美麗和林怡負責在局裡協作他們。”高兵分配了任務。
秦天暗罵,又讓自己收集情況?
老子就是土匪軍的首領,那這情報,我是該收集呢,還是不該收集呢??
“好。”
大家都各自領了自己的任務。
等人走了,秦天還是要關心一下這個大哥。
“沒事吧?火氣這麼大?日本人把你們怎麼了?總不至於還嚴刑逼供吧?”秦天尷尬著開著玩笑。
他們可是高層,上麵不至於如此惡劣吧。
“沒什麼,查內奸的正常流程罷了。”高兵輕描淡寫道,看來他不想提。
秦天也有些不安,這讓他想起了風聲中的場景,自己有一天,也可能要麵對那種場麵。
“把你的工作做好,彆讓人找到把柄。”高兵又提了一句。
這讓秦天推測,這次高兵被軟禁,也可能提及到了自己的事。
“嗯。”秦天點點頭,便出去了。
秦天,錢有財,吳思生,三個處長,外麵吸起了煙。
“怎麼搞啊?”錢有財問道。
“你們是專業搞情報的,我隻是個半路子,你還問我呢?”秦天假裝無語道。
“這些也不是什麼絕密,讓線人查查,咱們去監獄裡,問問之前的那些,一般他們都是同行,都知道些。”吳思生說道。
“監獄還有土匪啊?沒全殺了?”秦天詢問道。
那所謂的政府監獄,裡麵關押的人,說不清,這種黑暗下,所謂的“罪惡”也都是打上引號的。
“行吧,按你們說的來。”秦天回應道。
於是,他們三人通知線人和行動隊的人,幫忙底層,黑市找找線索外,便去冰城的監獄,找找曾經的犯罪分子,從他們口中問問郊區一些土匪軍的事。
同時,秦天還為此發布了一個懸賞令,提供土匪軍的一切線索,或被搶劫過的人,都可以來提供情報。
這本來就不是秘密的事,這些土匪,基本上都是公開的。
秦天其實隻要找胡恨水的商圈裡問問,就很清楚了,那些人都被搶過。
秦天可不想這樣乾,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人家可要滅自己。
很快,
三個人來到了冰城的監獄。
秦天和典獄長說明了來意,典獄長便直接帶著他們去監獄裡直接詢問。
這監獄內也是人間煉獄,蹲在裡麵的人,並非凶神惡煞之人,相反,他們都是可憐之人,判他們的罪名都是想判就判的。
果然,還是有些收獲。
“我以前是龍哥下的,龍哥是方正縣的,組建了一支土匪,平日裡就躲在雙子山,主要搶劫從佳木斯到冰城的商人貨。我那時,大概有幾百號人,我是在一次搶日本人貨中,被抓的。”
對方低著頭,有些恐懼地說道。
他以為是來秋後算賬的。
這樣的人,問了些,都得到了一些情報。
”我是暴爺下的。”又一名土匪有些害怕地說道。
典獄長插嘴道:“這個暴爺,是個極端土匪分子,他的土匪特彆凶狠殘忍,直接進村搶的,搶光,殺光,婦女孩子都不放過。”
秦天很想問,自己人搶自己人呢??
也是,不然怎麼叫土匪呢??
到最後一名時,他的目光呆滯,看起來有些麻木。
“你是乾嘛的?”錢有財嗬斥道。
“我不是土匪。”那人麻木回答著。
“那你怎麼進來的?”錢有財又問道。
“偷竊情報。”對方回答了一句。
“特務呢?”錢有財笑著問道。
“我是文盲,大字不識一個,怎麼會是特務?又怎麼偷竊情報?”對方反駁了一句。
眾人均是一愣。
“錢處長,不記得我了?我不就是你們抓進來的嗎?”對方欣開了頭發,臉上全是折磨出來的傷疤,很惡心。
錢有財哪裡記得這個人,以前鄭奎,老黑下麵,冤枉進來的人可多了。
”偷就是偷了,我們還冤枉你了?”錢有財懟了過去。
“我一個文盲,一個字都不認識,怎麼偷情報??你們會遭報應的,嗬嗬,你們都會死,天打雷劈,哈哈。”那麻臉男猙獰地詛咒了起來。
“媽的,還嘴硬!!”
邊上的獄警,當即拿棍子就抽打起來,往死裡打。
“關禁閉去,餓他個三天三夜,看他還嘴硬不?”典獄長當即說道。
:..cc
..c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