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
秦天本來是從來不午休的，可春困秋乏，午休讓自己放鬆，而潛伏者需要時刻警惕著。
但升副局長後，局裡給秦天單獨安排了一個房間，這也是副局長才有的配置。
這個房間在特務局後勤樓，很安靜的地方。
平日裡，除了一樓食堂外，很少有人來這裡，算是一個很清淨的**的地方。
秦天很喜歡這裡。
雖然是後院，透過窗戶，卻可以看見街道上的很多秘密。
張若雨推門進來，然後把門鎖上了。
秦天也把窗戶窗簾都拉上，躺到了床上，做了一個攤手的動作。
張若雨紅著臉，難為情的脫了鞋子，爬上了床，跪在秦天的邊上，給秦天午休寬衣解帶。
秦天一隻手撫摸著張若雨的臀部，一邊問道：“那個杜一明，你了解嗎？？”
“我不了解，不過以前聽過他的一些特務事跡。”張若雨把秦天的衣褲都解開。
“什麼事跡？”秦天的手也沒有停，而是不斷試探著。
“他以前抓過很多共黨，有一個外號，叫白色恐怖。他是這方麵的頂級專家，和高科長配合，隻怕冰霜也躲不了吧。”張若雨淡淡地說道。
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要隱藏好，新的獵人又進場了。
張若雨說著，把自己的衣服也脫咣，和秦天一起午睡了。
下班後。
秦天和妻子顧淑美分彆同步了這兩件事。
當聽到杜一明這個名字時，顧淑美手上的碗突然落了下來，砸在了地上，臉色很是難看。
秦天急忙上前，安撫道：“怎麼了？？”
“杜一明？”顧淑美重複這個名字，似乎想起些什麼：“他，他好像就是殺害我母親的凶手。”
秦天心裡也是一顫。
“你確定？”秦天急忙輕聲問道。
“確定，應該就是他。”顧淑美又肯定地點點頭。
秦天更加不安起來：“杜一明認識你嗎？？或知道你母親的真實家庭信息嗎？？”
“我不清楚，但好像，他見過小時候的我。”顧淑美腦海裡是有點印象的。
但印象不深了。
那時母親還沒有暴露，帶著她見過那個叫杜一明的男人。
“你晚上稍微畫點妝，應該認不出來，彆擔心。”秦天安撫著說道。
剛趙軍給自己擋了刀，以為白狐這個身份能徹底消失，安穩下來，但沒想到處處危機。
“嗯。”顧淑美點點頭：“怎麼騙你姐姐？和檔案上會有漏洞！！”
“就婚禮的事有漏洞，我到時候和我姐姐說清楚，彆讓她說漏了嘴。”秦天現在心裡也沒譜兒，還不知道這個姐姐是怎麼樣的人，和自己的感情又是如何的？
但家人這一關，自己和顧淑美都要過。
顧淑美化了點淡妝，更加美了。
秦天帶著顧淑美去參加晚上兩個新同事加入的小小宴會。
這次沒看見土肥原老師在，也讓擔驚受怕的顧淑美鬆了口氣。
上次那樣的經曆，她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杜處長，林處長，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是秦天的夫人，顧淑美。”高科長對顧淑美，那也是很照顧的。
“杜處長好，林處長好。”顧淑美打著招呼，但是不敢正視杜一明，隻是用餘光瞄著。
哪怕餘光，顧淑美也基本上可以確認，眼前這個大特務，就是自己的殺母仇人。
這讓顧淑美的情緒波動起來，但是她隻能強忍著。
“顧夫人，確實是美若天仙，隻是，我看著有點眼熟，我們在哪裡見過嗎？”杜一明的目光犀利。
做為久經沙場的老特務，自然是任何記憶，過腦的都會有印象，隻是那時顧淑美還是個孩子，才想不起來。
“杜處長，你這打招呼的方式可就不禮貌了，敢情我和周羽姐姐都不夠漂亮唄。”楊美麗故意假裝生氣解圍道。
“沒有，沒有。”杜一明急忙道歉道：“周秘書和楊處長也是一樣，國色天香。”
“那就是說我們太太團不漂亮了。”陳燕也跟上了一句。
“哎呀，各位我錯了，自罰三杯。”杜一明給自己罰了三杯，這個話題也就轉過去了。
本來杜一明還想問問顧淑美哪裡人士，被楊美麗這麼一說，他也就不問了。
今晚沒有土肥原的“嚴刑拷打”，算是很愉快的一頓晚餐。
餐後，大家告彆。
順路，秦天把周羽帶上。
“那個杜一明也是個狂人，厲害角色。”周羽暗示性的說了一句。
“那也是對共黨和國民黨。”秦天回應道。
“他是特高科的人，私下還要跟鈴木四郎彙報工作的。”周羽又說了一句。
“這都亂了關係了，高科長被拿捏了，日本人還是不信任我們。”秦天也說道。
車子到家。
停好，三人一起進了院子。
“顧夫人，我和你老公說幾句話，不介意吧？”周羽很友好地說道。
“沒事，我先進去。”顧淑美知道是為工作的事，也就不會放心上。
這院子也就秦天和周羽兩戶人家，圍牆不高，可以翻躍。
秦天和周羽都很默契的往裡麵走，避開了馬路以防，隔牆有耳。
兩個人躲在漆黑的角落裡，秦天抽出根煙來，還遞給了周羽一根。
兩個人都吸了起來。
這一刻，兩個人有一種默契感。
“我知道，趙軍不是共黨也不是國民黨。”周羽開口就語出驚人。
“怎麼會，高兵都說是了。”秦天說道。
“至少他不可能是白狐。趙軍在白狐這個代號被喚醒之前就已經行動了很多年了，所以和白狐的喚醒是矛盾的。”周羽很快就抓住了一個邏輯漏洞。
“高兵和土肥原相信就可以。”秦天吸著煙說道。
“杜一明來了，高兵會把我給他來查。”周羽是個聰明的女人。
秦天的懷疑被下降，趙軍已經被找出來了，眼下局裡，最可能是冰霜的潛伏者，周羽的嫌疑最大。
至少，高兵，趙軍，秦天都是這麼認為的。
“你又不是，怕什麼？”秦天故意試探性地問道。
“誰還沒點小秘密，被查被懷疑總是不好的。”周羽也有她的煩惱。
“你要我怎麼幫？”秦天直覺告訴自己，周羽80%是冰霜了。
趙軍如今被排除，這個概率被更加放大。
周羽也在不斷試探秦天，就是希望通過互相的試探達成一種默契感。
“先圓上馬迭爾酒店的事吧，明天晚上，你和我偷情。”周羽很直接地說道。
“你不怕我出賣你？？”秦天笑了。
“我知道趙軍不是白狐，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這局裡，錢有財，吳思生，鄭奎就不可能是有身份的，剩下的楊美麗，雖然沒有他們三個人那麼表忠心，但楊美麗的概率極低，我是高兵的話，我也是懷疑你我的身份，我賭一把。”周羽這是在很明顯的暗示了。
如果白狐和冰霜互相配合，興許可以一起逃過高兵的懷疑。
“太冒險了，咱們以前又沒有真偷情，這種假偷情很容易穿幫的，到時候我還被你連累。”秦天也不敢冒險，自己現在是很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