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兵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又不是共黨,監督我乾嘛?”
“那張芳芳怎麼處理啊?”秦天隨口問道。
秦天心裡暗自慶幸,真是好凶險,自己身邊的秘書竟然是日諜??
幸好自己防了一下身邊人,不然的話,自己都不知道會怎麼死。
特高科這鈴木四郎不像表麵看起來的那麼愚蠢,更有點大智若愚,沒想到留了這麼一手,真是太凶險了。
好在張芳芳沒有那麼聰明,表現的有點明顯,主要原因還是她的目標不隻是秦天,是所有人。
“怎麼處理,現在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事,你知我知,白狐和冰霜也是未知的,鈴木四郎的意思是人繼續待著,找個理由,放了,還是原職位。”
高兵為了不讓其他人起疑心,加上鈴木四郎的意思,張芳芳還要繼續留在局裡。
秦天心裡罵娘。
“這,這總有一雙領導的眼睛盯著我們乾活,怪彆扭的。有可能,不隻是一個張芳芳。”秦天推測著。
秦天懷疑張芳芳不是自己人,是因為去她家時,院子內竟然有曬著日式的衣服,還有平時和她相處總感覺怪怪的,原因就是她是日本人。
準確地說,是半日本人半華人。
特高科紅櫻花的人都非常特殊,首先基本上都是女人,其次,她們要麼是華人被收留過去,從小訓練;要麼是日本人勥奸婦女生下來的遺孤,野種等人,然後從小訓練。
訓練成冷血殺手。
彆看張芳芳表麵和和氣氣,實際上真不是如此。
最可怕的是,這種雙重身份的女人,萬一有一天,流入國民黨或共黨內部,後果是不堪設想的,雙重滲透。
鈴木四郎這點是非常高明的。
“這事我會處理,他們幾個查的怎麼樣了?”高兵問道。
“有幾個點需要確認一下,基本上就沒問題,那我先去忙了,優先把滲透計劃搞出來。”秦天起了身,出去了。
秦天工作有了積極性,高兵也欣慰。
高兵把目標一心一意的放在了趙軍身上,既然苦肉計不見效,高兵乾脆讓趙軍去審訊陳舟,往死裡審,看看他的反應。
秦天出了特務局,去見了胡恨水。
一是了解工廠進度;二是詢問一下,楊美麗說的生意親戚楊若蘭的真實性。
“楊若蘭?”胡恨水思索了片刻,說道:“確實有這麼個商人,從事遠東和這邊的生意往來,那邊牛肉牛奶多,我們這邊茶葉絲綢多,走貨來往,我和她在馬迭爾酒店還見過幾次,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胡恨水的話坐實了楊美麗的口供,基本上完全排除了楊美麗的懷疑。
本來土肥原和高兵對她和鄭奎就是百分百排除的。
“好,廠子怎麼樣了?”秦天問關鍵問題。
“已經在加速搭建了,我們在全國招懂這方麵的化學家,藥物學家,應該沒問題。”胡恨水現在是優先把藥廠開起來。
“我就擔心日本人派人全程監視我們,會防著我們。”胡恨水害怕的是這點,到時候私下的貨隱瞞不過去。
“放心吧,這些事我會處理,日本人都挺貪財的,能賄賂好。”秦天還是了解這群變態的。
回來時,順道先去拜訪了中森華澤。
藤原大佐還沒回來,秦天一般會定期過來“陪陪”這個姐姐。
一陪就是兩到三個小時。
這讓中森花澤非常“滿意”,隻是還是覺得秦天過來陪伴她的次數少。
秦天答應她,趁著藤原大佐不在家,一定多來陪陪寂寞的姐姐。
秦天走時,中森花澤穿著和服,完全散開著,趴在窗台上,目送秦天離開。
那樣子,風韻猶存,望眼欲穿,隻是盼望的不是丈夫歸家,而是秦天。
秦天來看望她的次數越多,她就越期待秦天過來陪伴。
漸漸的,中森花澤和顧淑美一樣,生了病,一種癮病。
回特務局後,秦天加班又跟高兵彙報了錢有財,周羽,楊美麗的調查結果,都是有依據的。
“楊美麗我相信,先排除,錢有財,就賣過情報這一條,就是重罪。”高兵相信錢有財隻是圖錢,不會是共黨。
“給他個機會吧,譚嫂又懷孕,現在他已經把賭癮戒了,何況,錢處長還是值得信任的,信任就給敵人少了滲透的機會。”秦天是一定要保住錢有財的。
這個人欠自己大人情,關鍵時刻都能幫上忙。
高兵猶豫。
“錢處長的這點罪和鄭利峰比起來,小巫見大巫,能改都是好的,我監督他。”秦天繼續替錢有財說話。
“你啊,就是心軟,這點,要改,作為特務,可不能心軟啊。”高兵歎了口氣。
“好事啊,我心軟就不會背後開槍,也不會背後捅彆人刀子。”秦天半開玩笑著說道。
秦天這是在跟高兵示好呢。
“行吧,看在你的麵子上,放過他一馬,那周羽呢?她的三個理由都不夠充分啊。”高兵仍然懷疑。
“嗯。我去了社團,拚字拚圖的藝術品社團確實是存在的,周羽也確實是會員,至於她說的偷情。”秦天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你把她偷情的背後男人給我找出來,我興許能信她一回。”
怎麼說,周羽也是跟著自己的秘書了。
高兵現在核心懷疑的是趙軍,周羽其次了。
“好!”秦天不知道怎麼找,說自己是她的情人?無中生有的事啊。
這事麻煩。
“好了,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天上人間吃飯。”高兵突然提議道。
“天上人間?”秦天馬上不安起來。
高兵乾嘛要去那??又要下什麼棋?不會是試探林蘇雅吧?
“看把你嚇的,成驚弓之鳥了?今晚土肥原要查警署廳的人了,那梁冰就是警署廳的,加上鄭利峰的事,土肥原老師對警署廳的人印象可不好,晚上又是大戲,我們過去撐撐場麵,把把風,給老師參謀參謀。”高兵微笑著說道。
他笑起來那根嘴角的神經又抽動,似笑非笑,很是驚恐。
秦天也希望警署廳抓點替罪羔羊出來,緩解一下,白廳長,高兵,鈴木四郎的壓力,對大家都是好的。
“好的,我一起去。”秦天服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