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
人人難眠。
這波突擊搜查,還是查出了很多東西。
“怎麼辦啊?你之前的事全暴露了,高科長要是追查起來,你非被革職不可。”譚麗娟踹了踹老公。
錢有財也是鬱悶,早知道東西全燒了,也不知道留著乾嘛。
“要不你找秦副局長幫忙。”譚麗娟提議道。
“你也看見了,秦副局長有共黨嫌疑啊,萬一他真是,我們被當成同夥處理了?”錢有財更擔憂道。
“秦副局長現在是唯一能保你的人,其他人誰能?”譚麗娟出主意道。
“好好,我明天就找他問問。”錢有財隻能應下來。
而趙軍一夜未眠,本來他一向是不參與這種聚會的,沒想到高兵強製要求去,結果,房間裡留了一些線索下來。
而這條線索被搜查走了,趙軍擔憂起來,他感覺自己距離暴露不遠了。
他必須要在高兵抓捕自己之前,做點事,做點有意義的事。
趙軍開始謀劃自己的死亡之旅。
周羽也難眠,自己家被千川一戶翻了個底朝天,她不確定千川一戶找到了什麼。
而且自己常去馬迭爾酒店,讓高兵多疑,自己必須找個理由。
她是絕對不能讓高兵知道自己在馬迭爾酒店見什麼人的。
可是,去那種酒店,除了偷情之外,還能有什麼合法理由呢?
偷情?
這兩個字眼進入了周羽的腦海裡,隔壁顧淑美的慘叫讓周羽有了想法。
鄭奎應該是局裡除高兵之外最忠心的人了,如今,秦天晉升副局長,以後日子也不會好過。
也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次日。
晉升副局長的秦天第一天上班,危機還未解除,秦天早早就去上班。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去局裡,而是先路過張芳芳的住所。
秦天敲了敲張芳芳家的門,沒有開門。
這時,秦天注意到側院曬著些衣服。
“奶奶?這邊有住日本人?”秦天打聽道。
“日本人怎麼可能住這裡??”奶奶反駁道。
秦天想想也是,這幢房子本來就是自己租下來的,局裡分配給下麵的員工居住的。
但張芳芳的這幢是相對獨立的,沒有其他人住這。
秦天繞了一圈,還是趁沒人時,爬了進去。
秦天沒有亂翻,他隻是站在那裡看著。
這房間的裝飾和布局,總讓秦天又熟悉又陌生。
這時,秦天聽見有人回來的聲音,急忙跳出了窗戶,擦掉了鞋印。
沒想到,剛和張芳芳碰了個正著。
好在張芳芳並沒有看見秦天是跳出窗的。
“秦副局長,你怎麼在這??”張芳芳疑惑問道。
“順道,想著從來沒有來看過,就來看看。”秦天回答道。
“秦副局長,吃早餐嗎?我剛去買早餐了。那你進來坐會?”張芳芳熱情招呼道。
“不用了。”秦天擺擺手,說道:“我先回局裡上班了。”
“那行吧。”張芳芳說著看著秦天離開後,開鑰匙回了房間。
回房間後,她馬上走到窗邊,檢查痕跡,看見了沒有完全擦拭乾淨的鞋印子。
去局裡的路上,秦天開著車,思索著張芳芳的身份。
剛才秦天注意到了張芳芳家的一個細節,這個細節讓秦天對張芳芳的身份徹底起了疑心。
但目前為止,秦天還看不出她是敵是友。
昨天下午,秦天晉升副局長的通告已經正式下發了。
錢有財早早的就在門口等著秦天了。
“秦副局長早啊。”錢有財打招呼道,之前兩個人可是平起平坐的,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你乾嘛呢?望風啊?”秦天笑了。
錢有財看了看四周,把秦天單獨拉到了一邊拐彎的牆角裡。
這裡視野遮掩,也不會有人來。
“乾嘛呢?”秦天好奇了,怎麼搞得他像個間諜似的!!
錢有財打開了包,從裡麵拿出一盒錄音帶,說道:“這盒錄音帶,是之前白鴿死時,你和林蘇雅的那通通話的原錄音,我可沒上交給高科長啊。”
“這東西,你上交就上交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打個電話而已。”秦天半開玩笑著說道。
但這盒錄音還是很重要的,至少說明自己和林蘇雅有聯係,裡麵又有暗語。
有和沒有,還是有區彆的。
同時,秦天也知道,錢有財在上次的吳宗仙辯聲中沒有出賣自己。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一直相信秦副局長是清白的,實在是有事求秦副局長幫忙。”錢有財把錄像帶直接塞到了秦天的包裡。
秦天自然不會推托,餘光瞄著四周,沒人,也就不會阻止。
“乾嘛呢?”秦天認真問道。
“昨晚不是搜家嗎?我家被搜出了點東西來,還請秦處長跟高科長求求你,放過我一馬。”錢有財解釋道。
他這麼一說,秦天也就知道是什麼了。
“你有病啊,把那些對自己不利的東西還放自己家裡啊?等著高科長找你??你不是妥妥有病嗎?”秦天無語道。
“這裡麵的東西啊,也不隻是我的,有些東西我留著是想著!”錢有財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留著敲詐彆人對不對?”秦天是看出他的心思了:“叫你彆賭了,十賭十輸,莊家全他媽的出老千。”
“我知道,我知道,秦副局長幫幫忙,我欠你個人情。”錢有財誠懇哀求道。
“行吧。我多幫你說幾句。”秦天善意地說道。
“好,謝謝秦副局長。”錢有財是真謝的。
秦天進樓時,各個同事都很熱情友好的打招呼。
而在辦公室門口,後勤師傅正在安裝門牌標簽,“總務處處長”的標簽改成了“副局長”的標簽,這檔次一下子就上去了。
一些妹子,比如周雪芬等女人,還都給秦天買了早餐。
就辦公桌上的早餐都有三四份。
“臥槽。副局長和處長的待遇差彆這麼大嗎??”秦天都感覺自己飄了。
“要是能潛規則一下倒也不錯。”
秦天坐著大椅子,翹著二郎腿,那老黑,鄭奎等人,審訊犯人時,那都是直接脫人家的,一點事兒都沒有。
要是自己也能“壞”一點,又沒有什麼法約束自己,那種感覺還是不錯的,關鍵是夠“壞”夠“渣”還能幫助自己更好的潛伏。
正得意洋洋著呢,高兵來上班,就通知大家來開會。
秦天把錄音帶放好,鎖好,順走帶上了早餐,才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