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問斬日。
“呆在家裡,彆出去看熱鬨,如果行動失敗,你也在家等我。”秦天出門時,和顧淑美約定好。
“嗯。”顧淑美點點頭。
顧淑美知道,這一趟,又是九死一生之路。
“把家裡收拾乾淨,不要留任何痕跡,一絲都不能留,誰來都不見,就當不在家。”秦天說道。
“嗯,我知道了。”顧淑美點點頭,還不忘在秦天的耳邊說道:“活著回來,我晚上獎勵你。”
在幾百號人團團包圍的情況下,要救出梁冰,比登天還難。
和顧淑美抱在一起,吻了一頓。
出門時,遇到了周羽。
“秦處長早啊。”周羽主動打了招呼。
“嗯,周秘書早,周秘書,今天也要去嗎?”秦天問道。
“當然要去了,高兵去哪,我要跟著去哪。”周羽微笑著回答道。
“那挺好的,走吧,我送你。”秦天說道。
“秦處長先走,我要去接高科長。”周羽朝秦天點點頭,便先出去了。
走了幾步,周羽又轉過頭來,看了眼秦天,這一眼,意味深長。
周羽走了。
秦天也開車走了。
秦天直接去刑場,他要巡邏一遍,確認自己的計劃完美無瑕。
林蘇雅今天不會來刑場,她有更重要的任務,她要在秦天救梁冰之前,救出周美,且送出城外,往鬆原縣,再由鬆原縣,送往延安。
這個時間線,都是規劃好的。
如果周美救遲了,出城關卡被封,則出不去。
如果周美救早了,這邊就會懷疑梁冰這邊處刑也會有麻煩,會更嚴厲。
而救梁冰計劃,也需要多人配合。其中一人,代號:箭。
這個人,也是本次跟著秋果同誌一起來的執行者之一,他是一名暗器高手。
箭和他們都不知道白狐是誰。
秦天也不知道箭和他們都是誰。
隻有李逵同誌在中間作為傳話樞紐。
這是互相保護。
日本兵大部隊已經開始慢慢聚齊。
特務局,警署廳,防衛廳,日本軍區士兵,汪偽政府領導,日本軍官高層,以及報社記者,全部出席。
這些人,將刑台圍得水泄不通,真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了。
隊伍的身後,都是平民,也是把街道和四周圍得水泄不通。
秦天和高兵,鄭奎,周羽等處長站在一起。
所有人都在等,等裕穀一郎來。
與此同時,梁冰已經在送來的路上。
“你說,共黨這次會劫獄嗎?”錢有財故意起話題問秦天道。
錢有財和秦天的關係較好。
“過來送死嗎??彆說來人了,你哪怕來一支軍隊,都未必能救下,他們傻子啊??這要是來救人,那真是腦子有病了。”秦天打趣著說道。
“話不是這麼講,共黨其他不說,那群人啊,骨子裡是真的很忠義和有原則的。”高兵打趣著說道。
“秦處長,我們打個賭唄?”周羽突然插嘴說了一句。
“賭啥呀?”秦天笑著問道。
“我賭共黨會來救,你就賭共黨不會來救。”周羽笑著說道。
“行啊,那我穩贏的,說吧,賭注是什麼?”秦天笑著問道,對於,這個賭,他很有興趣。
“我贏了,秦處長就來我家,給我洗一個星期的肚兜吧。”周羽也很認真地說道。
噗。
秦天一口血差點給噴出來了。
“哈哈,那如果輸了呢?”錢有財幫秦天問道。
“如果我輸了?”周羽故意賣了個關子。
“怎麼樣?怎麼樣?”錢有財饒有興趣地說道。
“我若輸了,我就給秦處長。”周羽輕輕地說了幾個字。
這聽得錢有財鮮花怒放了。
“我去,周秘書,我能不能下注啊?我也想跟注。嘿嘿。”錢有財眼睛都亮了。
“人家秦處長英俊帥氣,才有這賭注,懂吧?你?你錢有財尖嘴猴腮的樣子,人家周秘書能多看你一眼?”一邊的吳思生打趣道。
而在另一邊。
周美已經下了決心,看到了樹上的紅布條,當即行動,端茶和點心去慰問了門口的兩守衛,很快,人就倒了下去。
林蘇雅的人馬上出現,將人拖進了家裡,藏了起來。
“都準備好了嗎?”林蘇雅問道。
“嗯。”周美不舍地回頭看了一眼房子。
“走吧,時間不等人。”林蘇雅拉著周美當即上車,往西方向而去。
同時。
梁冰的車子也已經到了,人下來了。
梁冰憔悴臉色蒼白,遍體鱗傷,雙手雙腳都捆綁著鐵鏈子,走起路來,步步維艱。
梁冰往邢台走去。
他的目光在地上四處張望,昨天,妻子來過牢裡探望過他一次,給他帶來了一些信息。
梁冰終於找到了一個細節點。
“應該就是那個了。”梁冰心裡嘀咕著。
秦天一直朝前看著,確認有沒有意外發生。
梁冰跪在主刑台,等著最終的處刑。
而在百姓裡,秦天注意到一個細節,一些群眾手上端著白白的饅頭。在封建民間,都有一些迷信的說法習俗。
人血饅頭,吃人心,延年益壽,包治百病。
這時。
裕穀一郎終於來了,他的妻子深田晴晴子也穿著和服來了。
他們都要親眼看著,殺死自己兒子的真凶伏法。
時間一點點過去,圍觀的百姓也是越來越多,人頭攢攢,水泄不通。
這些百姓就喜歡看熱鬨,隻要砍頭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們覺得都是一種樂趣。
秦天深刻體驗到魯迅筆下的話: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時辰已到!”
主審官喊話。
這時,劊子手拿著大砍刀走上了邢台。
那把刀如同屠龍寶刀,隻是這一刻屠的不是龍,而是人。
緊張時刻也跟著來了。
秦天關注四周,生死成敗就在這一刻了。
“看什麼呢?”高兵問道。
“第一次看這樣的畫麵,我就有些好奇,他們都在圍觀什麼?”秦天打趣著說道。
這話沒想到,引起了高兵的興趣,說道:“國家病了,內病,內病指望他自己好,不現實,人病了,都要借助外藥,所以我提倡用外藥,來治理這個千瘡百孔的內病,才是良藥。”
見高兵談論起這麼高尚的話題,秦天也必須反駁。
“我就擔心,外藥不是良藥,可能是一群禿鷹,專吃腐肉,啃得我們連骨頭都不剩。”
“時代會證明的。”高兵相信自己的立場選擇。
劊子手已經舉起了大砍刀。
這一刻,梁冰渾身發抖,麵對死亡誰都是恐懼的。
就在屠龍寶刀斬下的那一刻。
一道毒刺飛了過來,直中對方的後背。
幾乎在同時,從一房屋的樓層突然扔出了大量的炸彈來。
不對。
不是炸彈,而是煙霧彈。
對,沒錯,是煙霧彈。
煙霧彈的製作並不困難,原材料可以是白磷、黃磷、四氯化錫或三氧化硫等,這些原材料加上簡單的包裝配置和引線,基本上就能完成一個簡單的煙霧彈製作。
四麵八方的煙霧彈扔了過來。
一下子就將整個會場全部籠罩在了煙霧之下,什麼都看不見了。
同時,四周鞭炮聲響起。
這也是一種障礙法,讓敵人以為要進行正麵進攻,以為是開槍了,以為是很多很多人。
“走!”
按照原計劃,扔完煙霧彈和放完鞭炮,同誌們就會當場撤離。
現場圍觀的群眾那麼多,撤離是很方便的事。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慌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
“快去守住梁冰,彆讓他劫了。”高兵大喊道。
鄭奎當即帶著人衝了過去。
可是,全是煙,全是煙,什麼都看不見,連主刑台在哪看不到了。
所有的日本兵還有防衛廳還有警署廳的人,各個都是無頭蒼蠅一樣亂躥。
連特高科的人也沒有見過這種場麵,不知道這些煙霧是怎麼來的,怎麼就籠罩了下來。
但畢竟是在空闊的區域,等煙霧彈放完,煙霧也就慢慢散去。
主刑台也慢慢露了出來。
而梁冰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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