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回去之後，聚集在一起，開了一個總結會議。
“人還是太多了，都有正常的身份，查不出來也很正常，大家不用沮喪，我沒有責怪大家的意思。”
高兵的這次計劃，本來就沒想如此簡單抓到孤狼，他的目的是在暗中觀察所有人。
找出有沒有可能接頭的可疑行為。
但最終，特務局裡的這名國民黨潛伏者還是忍住了，或者說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車廂裡誰是孤狼。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尤其是秦天，救了大家一命，記得感謝人家，我給你記一功。”
高兵輕描淡寫，顯然他還沒有意識到這次爆炸事件已經是孤狼鋤奸計劃的正式實施了。
“鄭奎，辛苦你了，你抓來的嫌疑人還是要審，關他們幾天看看情況，搞不好有意外收獲。”高兵還是老一套。
“好的，已經安排審了，我們準備細查。”鄭奎回答道。
“彆動刑，你帶來的人裡，有些身份咱們不能亂來，以免留下話柄，特務局現在的形象是有點差的。
這話也是諷刺了，特務局還要形象？？
眾人也就散去了。
秦天跟上了高兵的步伐。
“高科長，今天那個小夥子的話？”秦天想問點什麼。
“他說的確有此事，當時是前局長鄭利峰處理的，這些事，你不要管了，這個世界的黑白和你想象的不一樣的。”
高兵拍了拍秦天的肩膀，讓他回去休息。
秦天無奈。
而高兵把真姐單獨喊去了辦公室。
“怎麼樣？”高兵輕輕地問道。
真姐交上了一份紙條，說道：“這是暗中觀察的所有人可能存在對接的行為。”
高兵拿起來仔仔細細看了起來。
“有沒有你認為的，特彆值得懷疑的地方？”高兵問道。
“有，通訊科科長葉潔，去過一趟廁所，待了一會兒就出來了，我們的人進去後，發現留有一些痕跡。像是對接的暗號。”真姐回答道。
“葉潔？”
高兵沒想到，這通訊科和機要科是最不能出事的地方，也是高兵最害怕的地方。
上次一個小小的林思思就搞死他們了。
“還有，楊美麗處長，在我們的視線中消失過三分鐘。”真姐又補充了一句。
“楊美麗？”高兵又遲疑了一下。
這又給多疑的高兵上了一課。
“是不是你想多了？”高兵還反問起真姐來。
“高科長，我隻是按你吩咐記錄而已，甄彆分析還是高科長慧眼識珠，不過，1932年我們冰城淪陷，楊美麗就是政府機關的人，她有疑點沒那麼驚訝吧。”真姐又補充了一句。
“按你這樣算，白廳長，鄭副廳長也是了。”高兵無奈死了。
是的，1932年冰城未淪陷時，國民黨掌權，楊美麗就是原政府機要室的科長。
冰城淪陷後，楊美麗算是眾多“投降”且發誓願意效忠汪政府的人。
這樣的人，在冰城現有的政府體係裡本來就是大量存在的。
雲嵐也是那個時候被日本人抓走過的。
那時的冰城是佛家煉獄的真實展現。
高兵的這次修羅場布局，在他自己看來，算是徹底失敗了。
午夜。
秦天和顧淑美悄悄起了床，換了衣服。
今晚，他們要去一趟土匪寨。
白天頻繁出城不好，隻能晚上溜出去。
車子在距離關卡一公裡的地方停好，然後走彎路繞過去。
秦天牽著顧淑美的手，在漆黑中，踏著雪，走了好遠好遠的路，寒風刺骨，如兩隻冰雪中的寒號鳥。
終於在淩晨兩點左右，到達了土匪寨。
土匪寨那大部分人都睡著了，秦天和顧淑美都用圍巾包裹自己的臉。
“情況怎麼樣？”
在土匪窩自己的休息房裡，秦天詢問老瑜情況。
“我們總共死了五個兄弟，繳獲了十二把步槍和一些手雷，總共帶回了二十四個女人。”老瑜做了詳情統計。
“她們都先臨時安排了，有吃有睡，就是人太多，食物不足，明早老大你要安排安排，不然兄弟們要有意見了。”
“好，林思思呢？”秦天問道。
“就在裡麵。”老瑜指了指旁邊的內房。
“好，謝謝老瑜，你也去休息吧，明早我來安排剩餘的事。”秦天吩咐道。
等老瑜出去，秦天過去把門窗都關好，顧淑美也才出來。
“進去看看吧。”秦天指了指裡麵的房間。
這個住所外麵是客廳，裡麵是睡覺的臥房。
顧淑美又期待又害怕，緊緊抓著秦天的手，一起進去了。
床上坐著一個女人，沒有睡，目光呆滯，無神，就跟精神病院的那些人沒什麼兩樣。
“思思？是我，是姐姐啊。”顧淑美走過去，輕撫林思思的臉頰，眼淚止不住的流下。
顧淑美緊緊抱住了妹妹，哭著：“他們都是畜生啊，都把你折磨成什麼樣了？？”
林思思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顧淑美唱起了那段屬於她們兩個人之間的歌謠。
林思思的目光漸漸轉動，她的手動了一下，眼淚而出。
次日清晨。
土匪們早早就起來了，那二十三名女人也都被集合到了起來。
秦天看著土匪寨醫生的檢查報告，眉頭緊皺。
“自願的原則，你們可以選擇留下來，也可以選擇離開。”秦天說道：“我建議是家裡有丈夫，孩子的，回家去，好好活著。”
隻有一個女人站了出來。
隻有一個。
這個站出來的女人很美，身材極好，是男人看了，就喜歡，有征服欲的女人。
這個女人，秦天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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