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
韓地和三太太推門進來。
秦天隻好將蘇媛的頭給推開了。
“嗬嗬,秦處長,對不起,對不起,有點事,出去了,招待不周。”韓地急忙過來賠罪道。
“沒事。”秦天站了起來,說道:“去外麵聊吧。”
秦天在這總是有些尷尬,但想到自己的人設,也就沒那麼尷尬了。
出了外麵的園林,秦天倒也是直接說:“我和高科長,藤原大佐都已經談好了,剩下的就看韓老板的誠意了。”
“是是是,我有誠意,肯定有。”韓地扒了扒他的兩條八字胡須,這人長得尖嘴猴腮,一副猥瑣小人得誌的討厭樣,你說他不是漢奸都沒人信。
“這麼說吧,你的碼頭日本人肯定會要,廠子也會要,這兩項你是帶不走的,隻能留下來給他們,同時你錢莊的賬號已經被封,也是被沒收的,剩下的東西,你要拿出30%給藤原大佐和高科長,我來想辦法給你開出城通行證。”秦天說道。
這個30%隻是一個概念,因為你也不知道韓地到底藏了多少錢。
不過就填一下藤原大佐的胃口應該還是夠的,自己和高兵也要分一點。
聽了這話,韓地一臉的為難,為了保住這家三口人的命,幾乎已經傾家蕩產,都被這群人貪光了。
“秦處長,你跟我來吧。”韓地歎了口氣,帶秦天去了一處。
這地方是書房的秘密內閣。
在桌子上放了一堆有錢的東西,字畫,古董等。
“這裡就是我所有的家財了,真的是全部了。而且這些東西,還不是我一個人的,是大家幫我湊的,我自己真的是分文沒有了。”韓地很誠懇地說道。
秦天上前看了看,隨便翻了翻這些東西。
“貌似都不是名家,也不是官窯,都是民窯,不值錢啊。”秦天尷尬道。
秦天打量著,這個書房內閣裡也已經空了。
“秦處長,要不這樣,工廠還有點貨,你看能不能找個買家賣了,給藤原大佐補一點。”韓地解釋著。
“韓老板,你沒跟我講實話啊,這就點東西,你忽悠誰呢?”秦天拿凳子坐了下來,這架勢是不拿到錢就不罷休了。
“真沒了。”韓地拍著大腿一副很焦急地樣子。
“你這樣的奸商我見多了,你要拿不出錢,就把你轉移走的,全給我轉移回來。”秦天還不知道這些人的背地裡操作?
表麵哭窮,實際上富得漏油,騙誰呢?
這時。
二太太如芳和三太太蘇媛也進來了。
如芳手上端著一個盒子。
“秦處長,這是我所有的私房錢,全部拿出來了,您看看。”如芳把東西遞了上來。
秦天接過,打開一看,是些首飾。
“蘇媛妹妹那,沒什麼私房錢,這真的是我們的全部了,求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吧。”如芳說這話時,眼眶都紅了,一些淚水打轉了起來。
說“求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吧”這幾個字時,如芳都快哭了。
秦天是心軟的人,見不得女人落淚的。
這波人還使出苦肉計來了,真會演戲。
“是啊,秦處長,實在不行,我把這兩個媳婦送給你當小妾了,算是禮了,你看行不?”韓地這個死混蛋,連老婆都賣?
“彆胡說八道,誰要啊,我收來乾嘛?”秦天很無語,說道:“把東西全部打包,裝到我車上去,看看藤原大佐是不是滿意了。你們要祈禱就祈禱日本人吧。”
秦天起了身,這次他沒有看如芳和蘇媛,他怕這些女人耽誤他的正事,到時候放走了漢奸和財產帶出國,會更鬱悶。
等韓地把東西全部打包好,放到了秦天的車上,秦天也就直接開走了車。
他要去當鋪,把貨全當了。
看著秦天的車子離開,韓地,如芳,蘇媛都是神色暗淡。
“賣國賊,日本人的走狗,這種男人,你還喜歡?”如芳這句話既是罵秦天的,也是說給蘇媛聽的。
因為上次一麵,蘇媛確確實實地對秦天很是好感,有些觸電。
這些天,蘇媛都悶悶不樂,都在犯單相思,一直想著秦天。
“少說兩句,被人聽見了,麻煩的很。”韓老爺把人拉進了屋,勸說道:“隻要我們能出城,拿到通行證,這些都不算什麼,進屋吧。”
韓地把兩個媳婦都拉進了屋,關了門。
此時的天已經黑了下來。
蘇媛被如芳姐姐訓斥,心裡委屈,哭著就跑回自己房間去了。
“讓她靜靜,反思一下吧,喜歡誰不好,喜歡個走狗。”如芳也不去管了。
蘇媛在自己房間,也沒有點蠟燭,躲起來抽泣著。
她本來就是個性格憂鬱的女人,如今單相思,喜歡上了一個不能喜歡,也不會喜歡自己的男人,對方還有家室,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而眼下,韓地也已經是窮途末路,泥菩薩過江了。
當初賣過來,就十萬個不願意,犧牲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以為以後至少吃喝不愁吧,誰知現在落個如此殘地。
蘇媛看著窗外的黑夜,冰城的黑夜就像一座巨大的陰曹地府,這裡,也包括外麵,都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蘇媛心灰意冷。
蘇媛拿來綢緞,掛到了橫梁上。
給綢緞打了一個死結。
蘇媛站在凳子上,將頭套了進去。
“可憐冰城河邊骨,猶是愛郎夢中人。”
“爸,媽,我來陰曹地府找你了,黃泉路上,彆不記得我。”
蘇媛踢開了凳子,綢緞拉直,死死的卡住了蘇媛的脖子。
窒息之下,蘇媛的臉憋得通紅,發紫,眼睛開始充血。
這個年代,女人都是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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