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寒冬的黃昏。
夕陽西下,血紅色的晚霞照在雪地上,像染紅了這座城市。
秦天家門口,盯梢的男人抽著煙,有些無聊,他心中詫異,秦天不是被特高科的人抓了嗎?怎麼回來了?
正在他想著要不要彙報給主子時,一輛車子停下,下來一波人,沒等盯梢人反應過來,一個黑麻袋套在了他的頭上,直接塞進了車裡,車子揚長而去。
車子開了一段路,開到了一偏僻小巷子裡,才放下。
男人見到了秦天。
秦天抽著煙,沒有說話。
二狗使了臉色,打手們紛紛上前,直接就揍了起來。
“啊,啊,好痛,彆打了,秦處長,彆打了。”盯梢男子哭著哀求道。
“誰讓你盯的?”秦天吹了一下煙灰,問道。
“是,是老黑。”盯梢男交代道。
“你還知道多少?”秦天又問。
“老黑覺得你和你妻子很可疑,懷疑你們是共黨,就讓我盯著點。”盯梢男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特務局總務科處長,他老黑是什麼?隻不過是行動隊隊長而已,都沒有職稱的,你給他賣命,你就一點不怕我嗎?”秦天反駁道。
盯梢男不知道怎麼反駁了。
秦天轉過身去,看了二狗一眼。
二狗和其他人當即動手。
緊接著,老黑下班從特務局門口出來時,一樣被這群人指著槍,繳械了槍,套上麻袋塞進了車子裡。
“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吃了豹子膽了?連特務局的人也敢碰?找死呢?”老黑在麻袋裡麵還大罵著。
這些人都是不管事,都懶得理。
很快,老黑被帶去了秦天那。
當老黑頭上的麻袋被扯掉,看到秦天時,臉都綠了。
“秦,秦處長,你放出來了?”老黑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和語氣麵對秦天。
因為剛剛他和鄭奎處長還在興奮,準備找高科長領功去,因為共黨劫獄,上當,坐實了嫌疑人為共黨的身份。
老黑自然認為是秦天被坐實了。
所以見到秦天在這裡,安然無恙,自然是比見了鬼還震驚的。
“我放出來你很震驚是嗎?”秦天反問道。
老黑目光掃視四周,突然發現邊上還躺著一具屍體,正是他派去盯梢秦天和顧淑美的。
“沒,沒有,秦處長好,你出來真好。”老黑語無倫次,臉是黑的。
“是你陷害我的,對吧?”秦天淡淡地問道。
老黑猶豫了,又急忙說道:“不是我,不是我。”
“老黑,我不會亂抓人的,我既然抓你,就知道是誰害我,我在特務局這些年,憑良心,我沒有對不住兄弟們吧?”秦天也是很誠懇地問道。
“沒有,沒有。”老黑搖搖頭。
“那你為何如此陷害我?那是特高科,你應該知道,這種陷害可不是開玩笑,特高科的日本人,一向都是疑人全殺的做事風格,當你陷害我的那一刻起,你心裡就很清楚,你是要置我於死地的。”秦天解釋給他聽。
老黑無力反駁。
秦天吸了口煙,轉過身去。
老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秦處長,彆殺我,彆殺我,我以後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老黑哀求起來。
可老黑又何曾放過秦天??
老黑有很多很多次機會向高科長坦白這事,高兵以此為由去保秦天的話,保下來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但老黑沒有去,鄭奎也沒有去,高兵也沒有去。
老黑一聲慘叫,直接就被打死了。
秦天必須狠,不然死的就是自己和自己的同誌,甚至會影響革命的最終勝利。
“屍體抬車裡,丟到特務局的門口去。”秦天吩咐道。
“特務局會不會查我們啊?”有一人膽小,實在是因為特務局的人太過狠。
“不會,如果真抓了你們,你們就說是我秦天讓你們乾的,直接報我的名字。”秦天很霸氣地說道。
老黑和盯梢男的屍體被抬上了車,車子開到特務局門口,然後屍體丟下,然後揚長而去。
傳達室的老周跑過來一看,人已經死了,還是老黑,當即彙報了上去。
很快。
特務局的眾人,高兵,鄭奎,錢有財,吳思生,楊美麗等等人都圍觀了過來。
“老周,怎麼回事?”鄭奎的臉色難看,問道。
“我不知道啊,好像來了輛車,把人扔下就跑了,我上來一查看,已經死了,就彙報上去了。”老周回答道。
鄭奎回頭看向高兵,就大罵起來:“高科長,奶奶的,這誰啊!膽子這麼大?連我們特務局的人都敢殺,這是活膩了?”
“就是,膽子這麼肥,日本人都不敢這樣呢,到底是誰啊?鄭處長,好好給查出來了,無法無天了。”錢有財也跟著附和起來。
“會不會是國民黨的鋤奸計劃啊,之前就死了幾個人。”楊美麗也害怕了,她最怕的就是這個計劃了。
鄭奎這話剛說完,從特務局門口走進來一個男人。
男人帶著墨鏡,穿著黑皮鞋,灰色大衣,抽著雪茄,大步大擺著走了進來。
此人正是秦天。
秦天走過來時,屍體看都沒看一眼,隻是摘下墨鏡,呸的吐了一口口水。
秦天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人就是我殺的,秦天從來不主動招惹人,但如果招惹我,雙倍奉還。
你狠,老子一定要比你更狠。
這就是這個黑暗時代的生存法則。
鄭奎看到秦天時,臉都綠了,因為就在剛剛,他和老黑還要準備慶祝呢。
不隻是鄭奎臉綠,其他人的臉也綠,因為秦天都被特高科帶走了,都上報要公開處刑了,怎麼會毫發未傷的回來的??
很少有人從特高科活著回來,秦天是第一個。
也是第一個從渣宰洞活著走出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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