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沒有陽光,煙雨蒙蒙的天,還下起了小雪。
川島芳子一夜未眠,她早早來到了鈴木四郎局長的辦公室。
“沒睡呢?”鈴木四郎局長給川島芳子泡了一杯咖啡。
“恥辱事件,我怎麼睡?”
鈴木四郎把咖啡遞給了川島芳子,說道:“我剛和白廳長通過電話,和他達成了一致,就在這三名嫌疑人裡找一個人,背這罪名,彙報給裕穀一郎。”
川島芳子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不會同意,不過沒有關係,你可以繼續調查此人,找到真正的殺手為止。”鈴木四郎了解川島芳子的性格。
此人是在挑釁和挑戰他們,川島芳子性格要強,自然是要挖出真凶不罷休的。
“那這三人裡麵,你覺得選誰最合適?”鈴木四郎問道。
川島芳子喝了一口咖啡,說道:“呂雲可以先排除,他販賣情報,和刺殺裕穀木齋應該是毫無關係的。”
“嗯。”
“梁冰的嫌疑確實很大,各方麵的條件和動機都滿足,他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川島芳子說道。
“嗯。”
這時,有人敲門。
“請進。”
秘書敲門進來。
“鈴木局長,川島小姐,特務局局長高兵的妻子雲嵐小姐求見。”秘書說道。
鈴木四郎和川島芳子麵麵相覷,有些詫異。
雲嵐真的來了。
這個女人還是有情有義的,秦天被安上如此罪名,可以說人人避之不及,但雲嵐冒著極大的“同夥”標簽的風險還是過來請求。
“鈴木局長,川島小姐,我是為秦天的事來的,我並非質問,我是想說,秦天不可能是殺害裕穀木齋的凶手,除非有充足的證據,如果沒有證據,還希望能放了他。”雲嵐怕就怕秦天背黑鍋,她來總比不來好。
“雲嵐小姐,我們特高科抓人也是講證據的,如果沒有證據,我們會放人。”鈴木四郎在台麵上自然是要說台麵話的。
“那就好,我代表我和我先生先謝謝兩位了,那我先走了,麻煩。”雲嵐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要人的本事,她也無奈,但她必須表明自己的立場,這是對自己內心的負責。
雲嵐走後,川島芳子一臉懵逼。
“嗬嗬,她和秦天的關係有點複雜,嗬嗬。”鈴木四郎自然也聽說了那些八卦。
這時,又有人敲門。
進來的是鑒定科的處長。
“鈴木局長,川島小姐,秦天轎車上的血跡鑒定結果出來了,是豬血,而非人血。”鑒定科處長把報告遞了上來。
這時的鑒定技術還沒有DNA檢驗,指紋檢驗理論和實踐雖然都在特高科推行,但對指紋的采集很是困難,對比技術也不成熟,成功率也低,但也已經在嘗試中了。
老黑當時陷害秦天是臨時的決定,沒有時間去弄人血,本來他想用自己的血,但又怕留下什麼,最後去廚房找來了豬血。
同時老黑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陷害,而是為了詐秦天背後的同夥,所以什麼血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但如果老黑在精明一點,改用人血,沒有DNA技術檢驗下,秦天是真有點百口難辯的,算美中不足了。
“豬血?這不是搞笑嗎?”鈴木四郎氣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看來有人想陷害秦天。”鑒定科處長插嘴了一句。
“嗯,看來這個秦天是清白的,不如放了?”鈴木四郎建議道。
“不放。”川島芳子下了一個結論,說道:“我們昨晚剛抓來人,今早就給放了?那我們特高科的威嚴何在??那不是打我們自己臉嗎?”
川島芳子邊說著邊打開一個文件,遞給了鈴木四郎,說道:“這是我的最新發現。”
鈴木四郎打開了文件,裡麵竟然是裕穀木齋惡貫滿盈的記錄,罄竹難書。
“這,你查這些乾嘛?”鈴木四郎有些不開心。
“我想過,對方如此殘忍殺害裕穀木齋肯定是有私仇,如果是公仇,一槍解決掉是風險最低的,他何必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去蓮花池,我懷疑此人和裕穀木齋有私仇,所以我從時間倒敘去查了裕穀木齋。”川島芳子說道。
“那有發現線索嗎?”鈴木四郎問道。
“有,第一,他的死法和最後一起命案的死法很像。”川島芳子想象過裕穀一郎死亡前的場景。
他是清醒著,活著,然後被割開了肚子,大腸湧現出來,就讓裕穀木齋活生生看著,讓他體驗什麼叫恐懼。
然後凶手又腰斬了裕穀木齋,讓他看到自己的身體被分離,給他最極致的恐懼感和絕望感。
“是很像。”
“第二,再往前看,你會發現裕穀木齋也曾試圖勥奸顧淑美,這個顧淑美正是秦天的妻子。而且我還查過秦天當天的行蹤,黃昏時,他和妻子顧淑美開車去錢有財處長家做客,正好會路過裕穀木齋的最後一起行凶的街道。”川島芳子作為SSS級間諜,也具備著極高的案件分析能力。
隻要是人,留下痕跡,總是能被拚湊起來。
“這麼說來,秦天也具備很大的作案動機。”鈴木四郎沉思道。
“我有一個計劃。”
老黑能想到的,川島芳子也能想到。
“你說。”
“我們就說,殺害裕穀木齋的凶手已經逮捕,將公開處刑。”川島芳子準備用最直接的方式來試探敵人:“根據我得到的情報,敵人那邊,已經視此人為民族英雄,而我們要公開處刑他,那對他們來說,會是什麼反應?”
“一定會救。”
“對,如果來了,那麼就坐實了嫌疑人的身份;如果沒來,假真凶被我們公開處刑,輿論戰也是我們贏了,我們隻需要宣揚即可,畢竟他們也無法證實誰是真凶,如果證實了,反而是幫了我們。所以這步棋,無論結局如何,我們都是贏家。”川島芳子此計和老黑的想法一樣,毒到極致。
“妙,我們都是勝利者。”鈴木四郎對這步棋子非常滿意。
“那麼他們三個?我們選誰?”鈴木四郎問道。
“呂雲的事單獨審,梁冰和秦天,一起送他們上路。他們都有殺人動機,無論是汪統還是裕穀少將,我們都說得過去。”川島芳子說道。
這個女人,壓根不把什麼高兵,剛剛來求情的雲嵐放在眼裡。
視人命如草芥,無憑無據之下,就憑著一個所謂的殺人動機,就直接送秦天上斷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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