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
綾日園。
這是裕穀一郎齋冰城的住所,被翻修成日式風格的園林。
大廳內。
裕穀木齋的屍體平整地躺在那裡,準確地說是三塊,頭,身軀,雙腿。
裕穀一郎的妻子深田晴晴子穿著白色孝服,正趴在兒子的屍體上哭泣。
裕穀一郎的眼睛充血,身體微微顫抖著,顯然對於殺子者,恨痛到了極點。
“裕穀少將,水門鬼步先生,來了。”下屬害怕著彙報著。
說完,從大廳外,走進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的打扮很特彆,衣著寬鬆,長發紮了起來,邋遢著胡須,精氣神兒倒是很乾練。
水門鬼步先是為死者做了拜祭,然後慰問了裕穀家人。
“水門鬼步。”裕穀一郎淡淡喊道。
“咳!”水門鬼步低頭應答。
“將我兒子救活。”裕穀一郎淡淡地說了六個字。
這六個字,對水門鬼步來說,簡直就是雷天霹靂,他該怎麼跟少將說,人死不能複生!
何況這都死透了,都要長蛆了!
你讓我救活?你還不如讓我死呢!
“如果你救不活我兒子,你提著你的腦袋來見我!!”
沒等水門鬼步插嘴反駁,裕穀少將直接給他下了軍令狀。
“這,少將,這有難度。”水門鬼步隻能如此回答,他沒法說,你兒子死透了,都成三塊了,還怎麼救活啊?
“我的話再重複一遍,救活我兒子,否則,你全家跟著凶手一起陪葬。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命令你。”裕穀一郎用強勢的語氣說道。
這是命令。
這四個字對於軍人來說,可重了。
“咳!”水門鬼步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裕穀木齋的屍體便被水門鬼步帶走。
帶去了冰城郊區的一個秘密基地。
這個秘密基地建立在冰城郊區的地下,地下兩層。地上重兵把守,四周用圍牆,鐵絲網圍了起來,寫上警語:凡闖入軍事重地者,格殺勿論。
基地地下二層。
裕穀木齋的屍體躺在冰冷的冰床上。
水門鬼步穿著白大褂,憂心忡忡,領導確實給他出了一個難題。
“水門博士,這怎麼辦?”女助手尷尬問道。
“先把血管,神經,肌肉接起來,屍體進行縫合。”水門鬼步博士說道。
等一切都結合縫合之後,至少屍體算是完整了。
脖頸,腹部,都能清晰地看見縫合的線條。
“水門博士,接下來怎麼辦?”女助手認真問道。
水門鬼步坐了下來,思索片刻,說道:“把屍體當新藥劑的試驗品吧。”
與此同時。
川島芳子站在蓮花池案發地的現場,打量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殘忍的殺人手法,所以凶手是特意衝著裕穀木齋來的。”川島芳子下了第一個結論。
跟在川島芳子身後的,是日本特高科的局長鈴木四郎,特高科行動隊的王牌隊長千川一戶,特務局局長高兵,警署廳重案處處長劉剛。
“裕穀木齋平日裡畢竟囂張,殺過不少平民,難免招來共黨和國民黨的仇恨,當然,也不排除平民恨他,所以,論這點,各方勢力都有可能。”特高科鈴木四郎局長簡單介紹了一下裕穀木齋此人的背景。
“那為何選擇在蓮花池動手?按理說,蓮花池也是重兵把守,他是怎麼進來,又悄無聲息的殺了人,然後出去的?”川島芳子認真問道。
這蓮花池既然是日本高軍玩樂場所,自然是重兵把守的。
“會不會是蓮花池內的人?或者有蓮花池的通行證?”警署廳重案處處長劉剛問道。
顯然,比起特高科的人,這種行動隊的,智商就要低很多了。
“哼。”川島芳子一聲冷笑就已經回答了他,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一定是日本人幫他,可能是混成了日本人潛伏在蓮花池。”高兵補充了一句。
“這裡距離主城門有多遠?”川島芳子又問道。
“十公裡,且是最近的一個。”高兵回答道。
“所以對方是開車的。”川島芳子下了一個重要的結論,且分析道:“馬上排查全市的車子,要仔細檢查車子,既然帶了頭顱,車上很可能留有血跡,從蓮花池到主城門,對方不會繞路,那麼這一條大道過去,昨晚肯定會有目擊者,找到那輛車,也就找到了凶手。”
“等等,還有一點,裕穀木齋昨晚來蓮花池是臨時起意,並非計劃性安排和習慣性行為,那麼凶手是怎麼知道裕穀木齋昨晚在蓮花池的?而且,其他房間的人都沒事,所以凶手知道裕穀木齋在這個房間。”川島芳子是一個比高兵更會分析人物行為的人。
秦天昨天的決定是臨時的,是路上遇到裕穀木齋的暴行,且被妻子顧淑美認出來,他才臨時決定,沒有周密的計劃。
“這說明,有人給凶手彙報了裕穀木齋的位置,而這個人肯定是蓮花池內的人。”高兵得出結論道。
“對。”川島芳子也是讚同。
二狗很聰明,他雖然進不來,但他在高處大致盯了一下裕穀木齋的位置。
秦天來這蓮花池也不是馬上就找到了裕穀木齋的,也是找了好幾個房間的。
這一點,至少川島芳子和高兵分析錯了,也導致二狗這條線,暫時是安全的。
但川島芳子的整體分析如同一重磅炸彈,對於秦天來說,不僅要應付高兵的懷疑和試探,還要麵對一個比高兵更恐怖的女人。
當即兵分兩路,特務局負責查沿線目擊者和民間轎車,特高科負責查蓮花池內部內奸和內部各單位的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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