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的餘光還是去注意那些行動隊的下屬,發現他們各自四處散去,均隱藏到了人群,角落裡去。
這讓秦天很是迷惑,308號房間是自己和上線“李逵”的接頭處,為什麼,鄭奎會突然來到這裡?還安排了眼線。
秦天的推測是,接頭情報,暴露了?
可是秦天不明白,這接頭情報昨晚才剛剛下達,又是雙重加密暗語,高科長是不可能破解的。
因為每一個潛伏者使用的秘鑰都是不一樣的。
一個沒有被啟動的秘鑰,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破解的。
秦天在腦海裡快速推理,他馬上想到了背叛者白鴿。
這白鴿早上剛剛背叛,就被帶去了高科長的辦公室,單獨見麵的,難道說,他已經破解了昨晚的接頭情報?這是唯一的可能。
如此一來,高科長布下天羅地網,天上人間外麵也應該都是特務局的人了。
這樣的話,自己和上線“李逵”就將無法完成接頭,緊急情報也將無法送出去。
更要命的是,自己知道接線暴露,但自己的上線“李奎”是不知道的,那麼一旦接頭,“李逵”將被甕中捉鱉,這不是秦天想看到的結果。
秦天環顧四周,夜總會裡魚龍混雜,誰都有可能是自己的上線,也可能此人現在根本不在夜總會裡。
這讓秦天無比著急,憂心忡忡,自己不能看著同誌自投羅網。
“該怎麼把接頭暴露的事通知給上線呢?”秦天思索著。
與此同時。
另一個人,角落裡的共黨同誌,此時也正好在天上人間,鄭奎的一係列行動,“李逵”也看在眼裡,他和秦天一樣著急,接線暴露,下線“白狐”絕對絕對不能來,他可以犧牲,但“白狐”是潛伏在特務局裡的重要棋子,絕對不能暴露。
“李逵”已經做好了打算,哪怕自己暴露犧牲,也一定要提醒同誌“白狐”,不要來,不要來!!
此刻,兩個人都在天上人間,可是,彼此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但都在這場高度緊張的危機中,想著辦法,告訴對方。
秦天想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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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形勢下,冰城的灰色產業一直都很活躍,除了擺上台麵的夜總會之外,賭博,黑市交易,黑道勢力,也一樣很發達。
尤其是這灰色勢力,除了共黨和**的勢力之外,地上頭目自己也是鬥得不可開交,爭搶範圍資源。
而冰城郊外,**已經南下撤離西進重慶,而共黨主要是遊擊隊,潛伏在哈爾濱四周的主要是鬆原遊擊隊,有幾千人,除此之外,土匪隊伍,更是猖狂,他們也盤踞在哈爾濱四周的山上,既不抗日,也不投日,專門搞些搶劫強奸的土匪活兒,遊走在這三波勢力之間,獲取點利益存活。
而滿盈賭場的老板吳宗仙和郊外土匪頭目老彪就是親兄弟關係,仗著這層關係,滿盈賭場的生意拿是紅紅火火,也是沒人敢招惹。
二狗是個賭鬼,但賭也不能完全怪他,如今局勢下,百姓已經吃不上飯,也沒法做生意,偷雞摸狗之事,或是搏一搏,成了很多人的賭上命的理想。
二狗家裡,老母親病重,娃子尚小,媳婦也無能為力。
二狗偶爾去碼頭當苦力,乾掉臨時活,可掙的錢,也不是買米或是買麵粉,而是全部搭進了賭博裡。
家裡三口人,挨餓著。
“你們出老千,騙光了我的錢。”二狗今天的錢又全部輸光了,就耍起無賴來。
“二狗,你若在口出狂言,小心打斷你的腿,給我滾。”賭場管事的牛爺當即一腳踢開了二狗。
二狗痛得“啊,啊,啊。”直叫。
二狗一把抱住了牛爺的大腿,哀求著說道:“牛爺,能不能把錢還給我,我家裡老母親,孩子,媳婦,三天沒吃東西了,把錢還給我吧。啊,啊,啊。”
二狗還哇哇哭了起來。
“這是賭場,不是慈善修道院,你怕輸就不該來,來了,輸了,這錢就歸我們,這個江湖規則,不懂嗎?”牛爺蹲下來,拍拍二狗的臉。
“你們的甩子有問題。”二狗一語道破。
這話似乎刺痛了牛爺,大喊道:“給我打,打斷他的腿,我看他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當即,賭場的四五個保鏢對著二狗就是拳打腳踢。
二狗這沒幾下,就鼻青臉腫,蜷縮在地上,不成人樣了。
這時。
一個男人推開了賭場的門,環顧了四周,最後走到了二狗的麵前。
二狗抬起頭看了一眼,卑微的喊道:“秦爺。你要給我做主啊。”
此人正是秦天。
“我朋友欠你們錢了嗎?”秦天問道。
“沒有啊。”
“既然沒有,你們憑什麼打他?”秦天又問。
“我曹,你小子誰啊?我們滿盈賭場的事都敢管??”牛二走上前去,對著秦天的鞋子就踩了一腳,故意惹事。
這些人,也是真沒有眼力勁兒,連特務局的秦處長,竟然都不認識?
秦天抽出根煙,拿出火柴,正要準備點上,那牛爺直接就把秦天的煙給啪的一下扇飛了。
“在我的地盤吸煙,你經過我允許了嗎?”牛爺囂張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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