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肖媛一直坐在李初年身邊,就像小鳥依人一樣。
她想讓李初年當主角,而她甘願當配角。
鄒國凱這一聲童書記,讓她頓時從小鳥依人恢複到了縣委書記的身份。她坐直了身子,道:“立即組成專案組,查找歹徒的蹤跡,儘快破案。”
鄒國凱道:“童書記,我馬上按照您的指示去落實。”
就在這時,兩個乾警帶著鐵柱子的父母來了。
童肖媛李初年鄒國凱陳若民趙平民等人急忙迎了上去。
鐵柱子的父母是一路哭著來的。尤其是鐵柱子的母親,更是哭的眼皮紅腫,嗓子都啞了。
李初年忙道:“大叔大媽,你們彆著急,這是我們縣委的童書記,她已經吩咐醫院了,醫院正在進行全力搶救。”
鐵柱子的父母哭著道:“童書記啊,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家柱子啊!”
說著,兩位老人就要下跪,李初年和陳若民急忙伸手攙扶住了兩位老人。
童肖媛忙道:“大叔大媽,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想儘辦法確保鐵柱子的安全。”
童肖媛也不知道醫院到底能不能將鐵柱子救過來,但她作為縣委書記,此時此刻也隻能這麼說了。
李初年最為懊惱,他要不讓鐵柱子暗中保護李初勤,鐵柱子也不會傷成這樣。
但誰也沒有前後眼,現在隻能是竭儘全力保住鐵柱子的命。
不然,李初年將會愧疚一輩子。
兩個乾警攙扶著鐵柱子父母坐在了連椅上。
現在誰也沒轍,乾著急也沒用,隻能是等待搶救結果。
鎮醫院的幾名醫護人員也一直在搶救室裡。
鄒國凱立即調配最為精乾的力量組成了專案組,陳若民也進入了專案組。
李初年將鄒國凱和陳若民叫到了一起,道:“我懷疑這些歹徒是郝碩的哥哥郝邁暗中指使的。”
李初年將李初勤和郝碩之間的過節,以及郝碩現在已經被正式逮捕的事都告訴了鄒國凱和陳若民,希望這個信息對破案有利。
為了爭取時間早點破案,鄒國凱帶著陳若民匆匆返回局裡,召集專案組的乾警,做進一步的行動部署。
就在這時,一個醫護人員從搶救室跑了出來,著急地大聲道:“庫存的血不夠了,誰能獻血?”
李初年童肖媛喬含香趙平民李初勤楊小妮還有那幾個乾警立即跑了過來,紛紛道:“我們都能獻血。”
鐵柱子的父母也急忙跑了過來,要求獻血。
這個時候另一個醫護人員跑了出來,問道:“患者是o型血,你們誰是o型血?”
李初年道:“我是o型血。”
李初勤也趕忙道:“我也是o型血。”
還有兩個民警也說自己是o型血。
為了保證血源,這兩個醫護人員給在場的每個人都采了血,拿去化驗了。
現場的氣氛驟然更加緊張了起來。因為眾人從醫護人員著急的臉色上,感覺到了情況不妙。
十幾分鐘後,那兩個醫護人員快步走了出來,道:“血不夠了,要立即抽血。根據血型化驗的結果,請這幾個人做好準備。”
隨後,這個醫護人員念了幾個人的名字,李初年、李初勤、還有鐵柱子的父親以及那兩個民警的名字。
但鐵柱子的父親年紀大了,隻能作為備選。
李初年和李初勤還有那兩個民警立即進行抽血。
從搶救室裡又跑出來兩個醫護人員。四個醫護人員用最快的速度給他們四個人抽了血。每個人抽了400的血。
抽血的時候,李初年對醫護人員道:“我身體好,多給我抽點。”
李初勤也讓醫護人員給他多抽點。
但醫護人員卻道:“抽這400的血,對你們身體沒什麼多大影響。但要是多了,就對你們的身體有影響了。你們做好準備,先抽這400,如果不夠了,還得再抽。”
四個醫護人員拿著四袋子血匆匆返回了搶救室。
抽了這400的血後,李初年心裡多少好受了點。如果再給他多抽點,他的心裡會更好受點。
李初年一直處於極度愧疚之中,要是自己不派鐵柱子暗中保護弟弟,也就不會有這檔子事了。
可如果不派鐵柱子暗中保護自己的弟弟,可能現在搶救的就是自己的弟弟了。
雖然弟弟跟著楊小妮學了那套什麼龍卷風刀法,但鐵柱子畢竟對付了兩個歹徒。
想到這裡,李初年對郝邁恨之入骨。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就是郝邁暗中指使的。但除了郝邁,還能有誰呢?
李初年越想越是煩躁,起身朝外走去。
童肖媛立即拉住了他,低聲道:“你剛抽完血,不要亂動。”
“沒事,我出去透口氣。”
說著,李初年朝外走去。
李初年順著走廊來到了外邊,他點燃上一支煙,大口地抽了起來。
扭頭之間,他看到了不遠的台階上坐著一個人。
仔細一看,這個人竟然是田政。
李初年走了過去,道:“田政,你怎麼在這裡?”
田政抬起頭來,李初年不由得吃了一驚。因為田政竟然在這裡暗自垂淚。
李初年吃驚地問道:“田政,你這是咋的了?”
田政急忙抬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忙道:“沒什麼,我就是在這裡坐會。”
“那你怎麼還哭了?”
“我沒哭。”田政說著又抬手擦了一把淚水。
“你沒哭?臉上的淚水怎麼來的?說話都哽咽了,還沒哭?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書記,你彆問了。”田政雖然這麼說,但他的聲音哽咽的更加厲害了。
“田政,到底是咋回事?”
“李書記,我真的沒事。”說完,田政竟然起身掉頭走了。
“田政,你給我站住。”
但田政頭也不回地朝回走去。
田政這還是第一次違拗自己的命令,這讓李初年更加困惑不解。
李初年轉身想去追田政,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卻發現童肖媛就站在自己身邊。
“初年,你不用問他了。田政心裡肯定有事,不然他不會這樣的。”
“這家夥真是奇怪,他竟然躲在這裡偷偷掉淚。不行,我得問問他到底是咋回事。”
童肖媛道:“你彆問了,給他點自由空間不好嗎?”
“可他這樣,我也放心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