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直接懵了,他站在那裡,瞬間仿佛失去了意識,大腦一片空白。
“我喜歡你!”
陸芬麗說的這句話在他耳邊久久回蕩。
攝製組的車已經駛出了院門,他竟渾然不覺。
怎麼回事?難道她喜歡上了自己?
李初年做夢也沒有想到,陸芬麗這個美女記者,竟然如此奔放,毫不掩飾自己的內心。
陳若民和劉峰雖然看到了那個美女記者趴在了李初年的耳邊說了什麼,但由於距離稍遠,他們也不知道那個美女記者和李初年說的啥。
“李書記,他們已經走了,咱們咋辦?”陳若民走了過來問道。
李初年這個時候才緩過神來,他抬起手來用力搓了搓臉,隨即又甩了甩腦袋,感覺好像還是在做夢。
周成仁也走了過來,道:“李書記,今天大家都很累,咱們一起喝點酒解解乏吧。吃過飯後,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
李初年道:“周總,你今天正式上任,這頓酒必須要喝。”
陳若民和劉峰也早就饑腸轆轆了,巴不得留下來喝個酒呢。況且東北角的廚房裡飄出來的菜香,早就饞的他們快要流口水了。
潘支書快步走了過來,道:“李書記,怎麼讓攝製組的人走了?”
“人家的領導來電話了,讓他們立即往回趕。”
潘支書道:“童書記他們走了,攝製組的人也走了,你們可不能再走了。不然,這頓飯菜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李初年笑道:“我們當然不能走了,還沒有給周總接風呢。”
潘支書也是個爽快人,他哈哈大笑道:“對,這頓晚飯就是要給周總接風呢!”
眾人來到了東北角的廚房前,廚房前早就擺好了餐桌,眾人在餐桌前落座。
攝製組的車很快就來到了高速上,朝省城進發。
坐在車內的陸芬麗,清秀的臉頰還在微微發燙。
直到現在,她的心情還處於激動之中。
她在上大學期間,就有無數的男同學追求她。
大學畢業進入社會,追求者更是猶如過江之鯽。
但她今天主動向李初年示愛,卻是她平生頭一回。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這麼大膽?
作為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主動向一個男子示愛,看上去是有點掉價。
但她不後悔。
因為她不表白,可能就沒有機會了。像李初年這麼優秀的男子,肯定很快也會把她忘記了。
想到這裡,她不但不後悔,還對自己的大膽示愛心存竊喜!
自己既然喜歡他,那就必須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否則,就太憋屈自己了。
她的內心充滿激動,臉頰緋紅。如果此時李初年就坐在她身邊,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撲進李初年的懷抱裡。
那些追求自己的男子,她從來沒有動心過。
在他們麵前,她向來是高冷孤傲的。
但在李初年麵前,她甘願讓自己變成鄰家女孩!
她采訪李初年,卻被李初年的才華折服,讓她瘋狂般喜歡上了李初年。
這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她從來沒有體會過。
這次終於讓她體會到了,卻也讓她深不可拔。
倏忽之間,她渾身打了個激靈。
激動地心情慢慢冷卻,緋紅的臉頰慢慢蠟黃。
自己還有權力去追求高尚的愛情嗎?
自己還有資格去享受甜美的愛情嗎?
自己還有機會去體驗蕩氣回腸的愛情嗎?
這一連串的反問,讓她瞬間墜入了巨冷深淵!
她不禁雙手緊緊捂住胸口,身子緊緊地縮在了一起,她有種想要放聲大哭的衝動!
不知不覺中,她的全身在發抖。
她急忙將臉扭向車窗,眼淚頃刻而出。
車內的人有的在昏昏欲睡,有的在竊竊私語,隻有她在不停地傷心流淚!
自己現在幾乎連追求愛情的權力也沒有了,想到這裡,她的心在滴血,淚如泉湧。
她本想等激動過後,給李初年發個信息。
但她現在如墜冰窖,還怎麼給李初年發信息?
李初年、周成仁、陳若民、劉峰,還有潘支書等十多個人坐在餐桌旁有說有笑。
大家雖然很累,但大家的心情都很舒暢,畢竟今天的這次招聘是大獲成功的。
飯菜擺上來了,潘支書將從家裡拿來的地瓜乾酒打開。
李初年道:“周總今天正式來上任,這頓酒就是專門給周總接風洗塵的。今天大家都很累,放開了喝。但有個前提條件,那就是不能喝多了,不能影響明天的工作,好不好?”
眾人齊聲高喊:“好!”
就在這時,李初年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童肖媛打過來的。
李初年急忙起身,道:“童書記來電話了,我先接個電話。”
說著,李初年快步走出去一段距離,按下了接聽鍵。
“童書記,你好!”
這句問候,成了李初年的習慣用語。
“初年,你在陪攝製組的人吃飯?”
“攝製組的人走了。”
“哦?啥時候走的?”
“你們走了之後,他們本來是想吃過飯再走的。但他們的領導來電話了,讓他們立即趕回去,還要對今天的采訪錄製進行剪輯。”
“那個美女記者也走了?”
聽到這裡,李初年心裡咯噔一聲,頓時想起了美女記者趴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臉頰頓時滾燙起來,忙道:“走了,他們是一塊走的。”
李初年心裡也有些納悶,童肖媛為何特彆要問那個美女記者呢?
難道她看出了那個美女記者喜歡自己,才故意這麼問的?
李初年也沒做虧心事,但他的臉頰卻滾燙的厲害。多虧童肖媛不在自己麵前,否則就會被她發現自己的這副窘態了。
童肖媛問道:“你現在還在麗水村委嗎?”
“是的,今天是周總正式上任,我要為他接風洗塵。”
“你今天很勞累,彆喝太多的酒,早點回去休息。”
“嗯,好的!”
“沒事掛了吧。”
“哦,好。”
童肖媛率先掛斷了電話,李初年感覺自己最後說的話顯得很是木訥。
李初年返回來剛坐下,就看到從院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這個人的身影顯得很是落魄,走路的姿勢給人一種垂頭喪氣的樣子。
當這個人走到近前,眾人才發現竟然是紀光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