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郝碩的胳膊才伸到半空,就被後邊的一股強大力量給拿捏住了。
拿捏住郝邁胳膊的就是那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乾警。
當郝邁一腳將門踹開的時候,這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乾警和那個戴眼鏡的乾警,聽到了踹門聲,立即就從隔壁辦公室衝了過來。
郝邁進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也隨即跟了進來。
隻是郝邁在氣頭上,沒有發現後邊還跟著兩個乾警。
這兩個乾警都曾經被他打壓過,他們都恨透了郝邁。
郝邁衝過去抬手要打秦榮誌,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乾警就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伸手就把郝邁的胳膊抓住,同時另一隻手從後邊勒住了郝邁的脖子。
戴眼鏡的乾警也衝上來,一隻手摁住了郝邁的另一隻胳膊,一隻手揪住了郝邁的頭發。
兩人合力將郝邁給摁在了地上。
郝邁一看是這兩個乾警將自己摁在了地上,更是怒火衝天,破口大罵。
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乾警,曾經被郝邁勒令下崗半年。
啪啪兩聲,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乾警抬手就抽了郝邁兩記耳光。
“草泥馬的,再敢罵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他邊罵邊伸手用力掐住了郝邁的脖子,頓時就將郝邁掐的臉紅脖子粗喘不上氣來。
戴眼鏡的乾警用手緊緊地揪住郝邁的頭發,幾乎要將他的頭發扯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衝了過來,大聲喊道:“你們要乾啥?警察怎麼能隨便打人呢?”
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匆匆趕來的郝軍。他邊喊著邊伸手用力去拽那個乾警掐住郝邁脖子的手。
郝邁已經被掐的臉色發紫,再掐下去就可能真的要出事了。
秦榮誌這才道:“你們兩個鬆開他。”
秦榮誌一聲令下,這兩個乾警這才慢慢鬆開了手。
郝邁趴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等喘順了氣,他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拽槍。
但兩個乾警早就嚴陣以待,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乾警一個漂亮的擒拿動作,再次將郝邁打翻在地。
戴眼鏡的乾警動作麻利地直接將郝邁的手槍給繳了過來。
呼,被乾翻在地的郝邁,隨即又被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乾警一手就提了起來。
他一隻手揪住郝邁的脖領子,直接就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而且拎的郝邁雙腳離地,可見這個乾警的力量有多大。
這個乾警雙目圓睜,目光噴火,厲聲道:“郝邁,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膽敢再放肆,我今天就活活摔死你。”
郝邁真的害怕了,他太清楚這個乾警是個什麼角色了。
郝邁一怒之下敢拔槍扣動扳機,但這個乾警卻是敢出手就要人命。
論狠,郝邁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郝邁不怕秦榮誌和那個戴眼鏡的乾警,但卻害怕這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乾警。
秦榮誌道:“郝邁,有話好好說,彆弄這些幺蛾子。咱們都是警察,誰不了解誰?”他邊說邊示意這個乾警將郝邁放下來。
咚的一聲,這個乾警一鬆手,郝邁蹲在了地上,險些跌坐在地。
郝邁被氣的臉色都鐵青了,他伸手指著這個乾警,道:“咱們走著瞧。”
這個乾警輕蔑地道:“走著瞧又能咋地?我以前不怕你,現在更不怕你,今後也不會怕你。有本事儘管來就是了,我奉陪到底。”
郝邁麵對這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乾警,真的是無計可施。
這個乾警曾經是大學城派出所的教官,負責訓練全所乾警的擒拿格鬥和射擊技能。
郝邁當所長的時候,之所以整治打壓他,是因為他和郝邁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這個乾警剛直不阿,很看不慣郝邁的做派。
既然他不能成為自己的人,那就徹底打壓他。
郝邁處心積慮找了個機會,不但撤銷了他的教官職務,還勒令他下崗半年。
這就導致這個乾警和他徹底決裂,從此水火不容。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但在郝邁的字典裡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
郝邁現在隻有生氣的份,他想接著鬨,但再鬨吃虧的隻能是他。
郝軍擋在了郝邁麵前,衝這個乾警瞪眼道:“他現在雖然不是所長了,但他畢竟曾經是你的領導,你怎麼對領導能這樣呢?”
“你是乾啥的?”這個乾警說話之間,伸手一撥拉,就把郝軍給撥拉了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
秦榮誌走了過來,道:“郝邁,我勸你最好不要再鬨了。再鬨下去,一旦讓陳局知道了,你該清楚陳局會如何處理。”
郝邁不吱聲了,他也害怕讓陳局知道了他今天的這番作為。
秦榮誌又道:“對於你弟弟的事,我也正想和你好好談談。來,請坐!”
秦榮誌說著率先坐在了沙發上,郝邁鼻子裡哼了一聲,坐在了對麵的沙發上,郝軍坐在了郝邁旁邊。
“那個受害女生,我們已經找到了,也取得了她的口供。因此,我們不得不傳喚郝碩。可就在我們去傳喚郝碩的時候,他卻正在糾集人毆打同寢室的一個同學。原因竟然是因為那個同學沒有給他買雞腿。麵對這種情況,我們也不得不將郝碩給拘留了。你弟弟郝碩現在還是個學生,就這樣無法無天。再這麼下去,你這個當哥哥的也會管不了他的。把他拘留起來,對他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郝邁用陰狠的目光看著秦榮誌,道:“這麼說來,我還要感謝你了?”
秦榮誌不卑不亢地道:“感不感謝是你的事,但我現在既然是這裡的所長,那我就要對轄區內的治安負責。你弟弟的所作所為最起碼已經觸犯了治安條例,我這麼做也是依法辦事。我希望你不要為難我。當然,在必要的時候,我會一五一十地向陳局進行彙報。”
郝邁的臉色鐵青的嚇人,他知道秦榮誌這麼做的目的是借郝碩來打壓自己。打壓自己的目的是做給全所乾警看的。
但秦榮誌占理,他心裡再窩火,也說不出什麼來。
倒是郝軍很善於處理這樣的棘手問題,他很是客氣地道:“秦所,你這麼做是對的。郝碩的確做的太過分了,他就應該為自己的荒唐行為付出代價。秦所,請問郝碩要被拘留多長時間?”
秦榮誌淡定地道:“還不確定。”
郝邁突然瞪眼厲聲道:“還不確定?即使是治安拘留,最多也就一個星期。怎麼反倒成了不確定了?”
秦榮誌仍是極其淡定地道:“實不相瞞,自從郝碩被拘留之後,省重點大學已經有很多曾經被郝碩欺負過的同學來報案了,我們目前正在處理這些問題。”
郝碩忽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惱怒地道:“秦榮誌,你甭在這裡和我鼓搗這些皮兒湯。我在這裡當所長的時候,你還什麼都不是。你就是看在我的麵子上,也不該將我弟弟拘留起來。”
“我說了,我這是在依法辦案。”
“呸,你彆拿依法辦案來當幌子,我看你就是故意和我過不去。秦榮誌,算你狠,咱們走著瞧。”
說完,郝邁怒氣衝衝地朝外就走。郝軍急忙起身跟上。
走到門口,郝邁突然轉過身子,衝那個戴眼鏡的乾警厲聲喝道:“把槍還給我。”
但戴眼鏡的乾警卻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秦榮誌坐在沙發上沒動,隻是慢條斯理地道:“把槍給他。”
戴眼鏡的乾警這才將槍遞了過去。
郝邁劈手奪了過來,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怒氣衝衝地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