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的目的就是逼迫西蠻鎮政府出麵,這樣通過南荒鎮政府和西蠻鎮政府進行交涉,不但會最終解決問題,而且也不會爆發雙方火拚。
李初年和石貴榮交談,雙方的身份和地位不對等。最關鍵的是南荒鎮政府和石頭村直接交涉,這樣不但不能解決問題,而且極有可能爆發火拚。
為了避免火拚,李初年隻能采取策略,讓石貴榮主動去請楊全域出麵來解決此事。
我一個鎮黨委書記和你一個村支書當麵交涉,你他媽配麼?
但這話李初年不能說,隻能采取策略。
當石貴榮說出了楊全域的名字,還當場說出了楊全疆的名字,這就說明石貴榮已經中了李初年的圈套。
李初年故作吃驚地道:“啥?楊全域是楊全疆的弟弟?是親的嗎?”
石貴榮很是傲慢地道;“當然是親的了。”
李初年隨即又故意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道:“原來你們的鎮黨委書記竟然是市委書記的親弟弟啊?”
石貴榮看李初年這樣,不禁很是幸災樂禍得意洋洋地嘿嘿笑了幾聲,道:“害怕了吧?”
李初年點頭道:“的確是有些嚇人。”
石貴榮大言不慚地道:“既然害怕了,那就彆再折騰了。這地方屬於我們石頭村了。”
李初年微微一笑,道:“你說這地方屬於你們石頭村了?有何證據?”
“你不是害怕了嗎?”
“我害怕什麼?”
“我們的鎮黨委書記是市委書記的親弟弟,你不是怕這個嘛。既然怕了,就主動退出去吧。”
李初年又是一笑,道:“你說怕我就怕了嗎?這地方是兩不管地帶。你還是趕緊把這件事向你們鎮政府彙報吧,由雙方的鎮政府來協調此事。”
“怎麼協調?”
“很簡單嘛,由政府出麵,把這地方的分界線劃清楚就行了。這是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
石貴榮眨巴了幾下眼睛,隨即陰險地笑了笑,道:“好,就這麼定了。但在未劃分地界之前,你們不能再施工了。”
“我們施工隻是挖掘地下的石頭。這地下的石頭,你們又用不著。劃分好地界之後,你們即使種農作物也方便多了,也省得你們再去挖石頭了。這對你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啊。”
石貴榮仔細一琢磨,還真是這麼個理,便道:“好吧,那就先這樣吧。”石貴榮起身走了。
李初年憑借智慧終於暫時化解了這一危機。
李初年來到了自己人這邊,很多拿著家夥的施工工人紛紛表達對石貴榮他們的不滿。
“李書記,和他們廢什麼話,直接乾就是了。”
“就是,石頭村的人欺人太甚,必須和他們乾。”
“誰敢阻擾我們搞大棚種植,我們就削誰。”
“石氏家族臭名遠揚,狂的不知道姓什麼了。尤其是那個黑不溜秋的石貴貴,更是狂妄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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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七嘴八舌說個不停。
石貴榮他們的傲慢無禮,已經把大家夥的怒火都給激起來了。
李初年道:“大家都要稍安勿躁。我已經和石貴榮談妥了,他會向西蠻鎮政府彙報此事,由西蠻鎮政府和咱們南荒鎮政府協商解決此事。儘快將分界線劃出來。有了分界線,就不會再有這些扯皮的事了。”
“李書記,你可能不太了解石頭村的人。尤其是這個石貴榮兄弟幾個,不把他們打服,即使劃清楚了分界線,他們也是找咱們的茬。”
眾人又開始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李初年道:“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動手打架。雙方一旦發生火拚,局麵就會無法收拾。一旦出了人命,誰能承擔得起這個責任?所以說無論如何,都不能和對方發生火拚。咱們搞大棚種植是為了致富,可不是為了乾仗。我說的這些話,大家一定要記住。”
聽李初年這麼說,大家都不吱聲了。
李初年在南荒鎮的威望如日中天。全鎮的老百姓都是由衷地信賴敬佩李初年。
李初年說啥,老百姓就聽啥。
安撫好了這些激憤的施工人員,李初年又要急著趕回去召開鎮黨委會議。
李初年的車在前,陳若民的車在後,朝鎮政府趕去。
直到此時,李初年這才騰出時間來,給鄒國凱回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手機中就傳來了鄒國凱的聲音:“初年,你可真是個大忙人啊,這麼久才給我回電話。”
“鄒局,不好意思,剛才一直在開會。會議一結束,我就立即給你回電話了。”
“初年,你怎麼還叫我鄒局?”
“我不叫你鄒局叫你啥?”
“我現在已經被任命為副縣長了。”
“哦,對,實在不好意思,我忙得都把這事給忘了。”
聽李初年這麼說,鄒國凱心裡很不是滋味,有些酸酸地道:“初年,我的任命文件都下達好幾天了,那麼多人向我表示祝賀,可我就單單沒有接到你的祝賀電話。”
“鄒局,祝賀你榮升副縣長。從現在開始,我就稱呼你鄒副縣長了。這個祝賀咋樣?”
“還算行吧!”
“鄒副縣長,我聽田政說,你給我打電話要說鐵柱子的事?”
“是啊,鐵柱子榮立三等功和保送上警校的事,省廳批準了。”
李初年這才真正高興了起來,忙道:“這太好了!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
“柱子出院之後,我會在縣局給他安排一場隆重的授獎儀式!授獎儀式結束後,我立即派人送他去警校上學!你看這樣安排行嗎?”
“行,這麼安排太好了!”
“初年,除了鐵柱子的事。我也得恭喜你去參加省委組織的基層乾部培訓班了!”
“哦?你也知道這件事了?”
“不光我知道,咱們全縣甚至全市也都知道了。這一次咱們樞宣市隻有兩個人能入選此次培訓班,隻有你和孔副市長。初年,你真得了不起!我也由衷地替你高興!”
聽了鄒國凱這番話,李初年對鄒國凱的不滿也漸漸地消失了。
兩人畢竟是多年的好朋友了。鄒國凱那次雖然對鐵柱子說的那些話,讓李初年很是生氣和不滿。
但大家都在官場中混,還是以和為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