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一刀紮在了周儒鐵的小腹上,紮的極深。
周儒鐵雙手捂住刀口,跌坐在了地上。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
如果不能及時送醫院得到醫治,那自己的小命也就丟在這裡。
周儒鐵急忙脫下自己的外套,係在了小腹上,這樣可以起到止血的效果。
隨後,周儒鐵掏出手機,要撥打120和110,但他的手現在已經開始顫抖,抖得非常厲害。
周儒鐵的父母就在樓上,但他不想讓父母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免得讓父母擔驚受怕。
就在這時,有一個鄰居正好回來,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周儒鐵大吃一驚。
仔細一看,頓時認出了是誰,忙道:“小鐵子,你坐在這裡乾啥?”
“我受傷了,快幫我撥打120和110。”
這個鄰居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周儒鐵的肚子上全是血,而且地上也有了一灘血。
這可把這個鄰居嚇壞了,急忙掏出手機撥打電話。先撥打的是120,後撥打的是110。
打完電話後,這個鄰居蹲下身子扶住了將要倒在地上的周儒鐵,道:“小鐵子,我把你爸媽喊下來。”
“千萬不要通知我爸媽,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這樣。”
說完這話,周儒鐵眼前發黑,意識也有些模糊。
好在周儒鐵的家距離縣醫院不遠,幾分鐘後,一輛救護車疾馳而至。
此時的周儒鐵已經昏迷了過去,這個鄰居幫著醫護人員將周儒鐵抬上了救護車,並親自陪著昏迷的周儒鐵趕往醫院。
救護車拉響警報火速趕往縣醫院。
直到救護車走了之後幾分鐘,一輛警車這才趕到。
兩個警察下車之後發現地上有血,但卻不見人。急忙又給報警的人,也就是那個鄰居撥打了手機。
這個鄰居告訴警察,傷者已經被救護車拉著趕往縣醫院。
兩個警察急忙跳上車,朝縣醫院趕去。
救護車直接駛到了急救室門前,醫護人員將昏迷中的周儒鐵推進了急救室,幾個醫護人員急忙展開搶救。
這個鄰居怕出意外,還是給周儒鐵的父母打去了電話。
這個時候,警車也到了,那兩個警察跑過來,看到一個身上帶有血跡的人站在急救室門口。
這個身上帶有血跡的人就是周儒鐵的那個鄰居。
兩個警察便開始詢問起這個鄰居來。
這個鄰居隻能實話實說,他道:“我回家的時候,在樓洞口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小鐵子,他受傷很重,說了沒幾句話他就昏迷了。”
“小鐵子?他是怎麼受的傷?”
“不知道啊,我到樓洞口的時候,就看到他坐在地上。”
“傷者受的什麼傷?”
“應該是刀傷。小鐵子是被人用刀給捅的。”
“你有沒有看到行凶之人?”
“沒有,當時在樓洞口,我就隻看到了小鐵子。”
“小鐵子是他的乳名吧?”
“是的,我和他是鄰居,大家都這麼叫他。”
“他的大名叫什麼?”
“他姓周,但他的大名我還真不知道叫啥。”
就在這個時候,周儒鐵的父母趕到了,兩位老人見到這個鄰居,就急忙問小鐵子怎麼樣了?
當聽到小鐵子正在急救室搶救,進急救室之前早就昏迷了,又看到這個鄰居身上噴濺的血,周儒鐵的母親當場放聲大哭。
其中一個警察詢問周儒鐵的父親,傷者叫什麼名字?從事什麼職業?
周儒鐵的父親道:“我兒子叫周儒鐵,他就是個警察。”
這兩個警察一聽傷者叫周儒鐵,就感到名字特彆熟悉。又得知傷者還是個警察,忙問:“老伯,你兒子在哪裡當警察?”
“我兒子就在縣公安局當警察啊。我們有多半年沒有見到他了,他去北京培訓了。沒想到他今天回家就在家門口被人給捅了。”
一聽傷者就是本縣局的警察,這兩個警察不敢怠慢,其中一個立即給值班乾警打去了電話。
值班乾警聽後,不敢怠慢,立即給鄒國凱局長打去了電話。
鄒局此時正在外邊用餐,和幾個人在一起喝酒。接到電話後,他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當即帶人火速趕到了縣醫院。
鄒國凱一來,周儒鐵的父親也忍不住掉淚了。
周儒鐵的父母都認識鄒國凱,看到鄒局親自來了,周儒鐵的母親哭得更痛了。
鄒國凱急忙詢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兩個警察如實向他彙報,鄒國凱又親自詢問了這個鄰居。但得到的信息寥寥無幾。
鄒國凱隨即下令,派這兩個警察立即到周儒鐵家所在的小區調取監控錄像,越快越好。
接下來就是焦急的等待,鄒國凱急得團團亂轉,更是滿頭大汗。
周儒鐵是他最得意的手下,如果周儒鐵出了意外,他這個局長就沒法交代了。
本來周儒鐵早就結束了集訓,可為了完成陳局交代的秘密任務,周儒鐵都沒有回家,直接就被鄒國凱帶著去見陳局了。
鄒國凱當即給縣醫院的院長打電話,請院長調集精乾的醫護人員,確保要把周儒鐵救過來。
鄒國凱不是縣領導,他沒法給院長下達命令。
但院長接到鄒國凱的電話後,一刻也沒敢耽誤,親自帶著幾個醫護人員趕了過來,進入急救室參與搶救。
鄒國凱雖然不是縣領導,但他畢竟是縣公安局的一把手。權力大的很,任誰也不敢得罪這樣的人。
一個多小時後,院長從急救室出來,快步來到鄒國凱麵前,道:“鄒局,經過緊急搶救,傷者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鄒國凱忙伸出雙手和院長握手,連說了好幾個謝謝!
周儒鐵的父母緊揪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不一會兒,周儒鐵被推了出來,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蠟黃,但人已經清醒了過來。
周儒鐵的父母一下子撲了過去,他的母親又抽泣了起來。
周儒鐵很是堅強,他衝父母笑了笑,用微弱的聲音道:“爸媽,我沒事的,你們不用擔心!”
鄒國凱也衝了過來,他沒有問周儒鐵是如何受傷的,隻是安慰周儒鐵安心養傷。
“鄒局,我沒想到一回來就出了這檔子事。”
“儒鐵,你不要說話了。”
鄒國凱親自和醫護人員將周儒鐵推進了特護病房。
特護病房是院長親自安排的,傷者畢竟是警察,不容許有任何的閃失。
在特護病房裡安排了兩個醫護人員,二十四小時輪流值班照顧周儒鐵。
鄒國凱也隨即從局裡調來了四個乾警,在特護病房門口值班,負責保護周儒鐵的安全。
這個時候,去調取案發監控錄像的兩個乾警回來了。
他們將案發時的那段錄像拷貝帶了過來。
鄒國凱立即帶著他們來到了醫院保衛部,查看這段監控錄像。
監控錄像顯示,周儒鐵開車來到樓洞前將車停好,隨後下車朝樓洞口走去。
也就在周儒鐵下車的時候,從後邊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戴著一頂太陽帽,將整個臉都遮住了。
此人先是快走,隨後是快跑,最後是一個箭步衝到了周儒鐵麵前,揮刀朝周儒鐵的腹部捅去。捅完之後,轉身就跑。
但這個人跑的時候,那輛黑色轎車也不見了。
顯然這輛黑色轎車上還有另外的人。
用刀捅周儒鐵的那個人,是跑著拐過樓角消失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