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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新郎新娘登台!”
聲音高喊著,墨瑤挽著詞宋的手臂,緩緩走上高台。此刻,萬眾矚目,墨瑤與詞宋二人攜手踏上喜堂正中央的高台。
“親迎禮畢,新人行交拜禮!”
“跪拜天地!”
詞宋與墨瑤雙手交叉,舉過頭頂,向天地致意。墨瑤臉上的紅暈更加鮮豔,她的目光更加溫柔,她的心中充滿了對詞宋的愛意。
“跪拜長輩!”
墨瑤與詞宋轉過身,向那幾位被請來的長輩致意。墨瑤的目光在觸及孟箬時,似乎更加溫柔了幾分。
(ps.小知識:周朝先秦左右時期所用六禮中的交拜禮,並無夫妻對拜這一項。)
“跪拜禮畢,請新郎新娘下台入席,行盥洗禮。”
“且慢!”
司儀的話音剛落,台下的傳來了一道“不和諧”之聲。
在場不知情的賓客們皆麵麵相覷,有些在低聲討論著,墨瑤與詞宋二人臉色平靜如初,似乎對於這道聲音並不意外。
詞宋此刻也緩緩轉身,看向石月與孟箬,道:“月叔,孟姨,你們先下去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夫妻二人處理吧。”
說這話時,詞宋也握住了墨瑤的手,兩人的目光平靜,已經準備好接下來的挑戰。
“好。”
石月與孟箬轉身,走下了高台,孟箬回到了顏聖書院的賓客座位上坐下,而石月則是來到商函,孫不休,高初七等人的身邊,與那些將軍府中的家丁,一同列隊站好。他們站在一起,仿佛一座堅實的城牆,為墨瑤與詞宋,提供著無言的支持與守護。
緊接著一道聲音悠悠傳出,“新郎新娘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如此良辰美景,怎可辜負?”
說話間,一名看起來和詞宋年紀差不多的少年出現在高台之上,他身穿一襲青衣,麵容俊朗,氣質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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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對詞宋與墨瑤行了一禮,而後說道:“素聞詞將軍之子乃是少年英才,天賦絕倫,今日一見果真如此。既然,將軍公子有此雄姿,墨瑤小姐也豔若天仙,兩個人走到一起,也算是眾望所歸。”
“我等不請自來,還請恕罪,今日來此,隻為見識一下詞少將軍的風采,不知詞少將軍可否賜教一二,以文鬥作為此次大婚的添頭,如何?”
白衣少年望著詞宋,眼神中帶有幾分期待。
而他的話,卻讓石月幾人表情變得怪異起來,站在石月身後的馮光率先對幾人傳音,“我怎麼感覺這白衣少年的話如此耳熟,像是在哪裡聽過?”
一旁的呂永也立刻搭話,道:“對對對,而且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石月的嘴角扯出一抹尷尬的笑容,回道:“能不熟悉嗎?當年咱們兄弟幾個跟著老爺去挑戰各家學派時,在彆人婚宴上說的話,雖然換了名字,但其他的話語是一字不動,想來是這個少年家中長輩教的。”
“看來咱們當年做的事情確實很過分,讓彆人記到了現在。”商函自嘲道。
“過分的是你們,我當年從未出手過,隻是跟著吃了宴席。”高初七淡淡的說道。
“好像是啊,當年我們幾個之中老高真的沒有出手過?”呂永思索道。
“哎,一報還一報,當年我們犯下的錯,如今終於被報應到了。該來的還是要來的。”石月感慨道。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傳音討論起來,而站在高台上的白衣少年,隻是期待地看著詞宋,想要得到詞宋的答複。
“今日詞宋若是拒絕,豈不是讓不遠萬裡來此的各位文道賓客笑話?”
詞宋緩步上前,眼神中充滿了戰意,“即是如此,今日詞宋便和愛妻攜手,迎戰四方才子,作為此次大婚的添頭。”
“不愧是狂生之子,光是這份迎戰的氣度就已極為不凡。先祖是孔聖門下秦祖亞聖,秦鄺,今二十九歲,翰林修為,在此拋磚引玉,先與詞少將軍一戰。”
說罷,秦鄺右臂猛地一振,淡藍色才氣如同脫韁的野馬,疾馳而出,凝聚成一支支閃爍著電光的利箭,它們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藍色的軌跡,帶著驚人的力量向詞宋鋪天蓋地射去。箭矢呼嘯而過的聲音,猶如狂風怒號,讓整個空間都充滿了肅殺之氣。
麵對這密集的箭雨,詞宋麵不改色,他身形一動,金色才氣化作劍光,舞劍成圈。每一道金光劃過,都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那些威力強大的電箭,竟然無一例外地在他的長劍前碎裂開來。
秦鄺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異色,目光死死地盯著詞宋,猶如獵豹鎖定獵物,而後瞬間凝聚起淡藍色的才氣,仿佛將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了藍色雷光。他手中的雷光才氣緩緩彙聚,逐漸凝聚成一柄長弓,弓身細長而優雅,長弓之上,絲絲藍色雷光跳躍,猶如蟄伏的雷霆,隨時準備撕裂空氣。
秦鄺深吸一口冷氣,全身的肌肉緊繃,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都注入到這一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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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
弓弦顫動,伴隨著一陣刺耳的銳嘯聲,一連百道藍色箭矢如同離弦之箭,從長弓之上飛射而出。箭矢劃破空氣,帶起一陣凜冽的風聲,猶如藍色的閃電劃破夜空。
這些箭矢在空中交彙,融合,編織成一張密集的藍色大網,將詞宋牢牢地籠罩在其中。
詞宋依舊麵不改色,隻見他散去手中金色才氣長劍,抬手觸碰腰間玉佩,將水寒劍握在手中,一股凜冽寒氣瞬間籠罩整個高台。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
詞宋口中輕吟,手中水寒劍瞬間出鞘,一股令人驚懼的寒氣瞬間蔓延開。但凡是水寒劍掠過的地方,空氣中都彌漫著幽藍色澤的寒氣。
雷網瞬間被寒氣凍結,那些原本霸道的雷光,就像是一碰就碎的泡沫一般,紛紛碎裂在空中。
“好劍!”
秦鄺望著天空之上消散的雷光,不禁讚歎一聲,他沒有想到詞宋竟然如此輕易就化解了自己的攻擊,就在他拉滿長弓,準備再次瞄準詞宋時,詞宋卻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秦師兄,戰鬥時可不能分神。”
詞宋的聲音從秦鄺的身後傳來,此刻秦鄺的脖頸處傳來刺骨寒意,那正是水寒劍本身帶有的寒氣。
“秦師兄,你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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