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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
詞宋頓時陷入了尷尬之中,他沒想到對方竟然認識自己,於是拱手道:“是小子。”
“難道,老爺的死和你有關?還是說,是你們將軍府逼迫小姐,讓她嫁入你們將軍府中,老爺不同意,便。。。”
就在康高越說越離譜時,墨瑤直接出言打斷了他,“康爺爺,不是這樣的,詞宋哥哥是陪我來拜祭母親,安葬父親的。”
緊接著,墨瑤開始和康高解釋起自己和詞宋的關係,至於墨泉的死,則是由詞宋轉述。
聽完太尉府發生的一切後,康高的神情先是從疑惑到震驚,再到悲傷,最終便是釋然,隻見他緩緩的看向墨瑤,問道:“小姐,真是苦了您了。”
墨瑤沒有回答,隻是微微搖了搖頭。
“詞少將軍,是康高莽撞了,老奴離開中州時,少爺的紈絝之名便已經傳開,所以才會對您如此無禮,請少將軍恕罪。”
說罷,康高原本佝僂的身子更加彎曲了幾分,就要對詞宋行禮認錯。
“康爺爺,不必多禮,想來青州四麵環山,消息傳播相對沒有那麼流通,您不知道詞宋的近況也實屬自然。”詞宋回道。
“不怕少將軍笑話,老奴絕大部分時間,都會留在這桃花庵中,隻有臨近過年的幾日才會入城,去買些年貨,準備過年。至於外界的消息,老夫知曉的並不多,偶爾也是聽香客閒聊提起。”
說到這,康高拄著拐杖,來到空地的上鎖的房間前,隻見他手心凝聚出灰色才氣,在房門上輕輕一劃,原本鎖死的房門,便如同自己打開一般,緩緩露出裡麵的房間。
“小姐,少將軍,請隨老奴來。”
康高依舊保持著臉上那抹微笑,隻不過,此刻他的笑容,在墨瑤眼中,卻顯得極為僵硬。
進入房間後,右側,一座巍峨的石墓靜靜地佇立著,其堅固的石材仿佛能抵擋歲月的侵蝕。墓碑上刻著“愛妻甄筱夭之墓”幾個大字,字跡清晰而深刻,透露出一種無儘的哀思和緬懷。
房間的左側則是一個坑洞,看樣子,顯然已經有些時日了。坑洞邊緣整齊而陡峭,仿佛一把巨大的利刃切割而成。坑洞內,一個空蕩蕩的棺材靜靜地擺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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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深坑前,同樣矗立著一塊石碑,與右側的石墓遙相呼應。石碑上刻著“中州墨泉之墓”幾個大字,字跡與右側的石碑如出一轍,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同的情感——那是一種悲壯而決絕的告彆。
周圍的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靜得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泥土氣息。
“這是?”墨瑤望著眼前的景象,神情有些恍惚。
“這是老爺在幾年前就已經給自己準備好的墳墓。老爺他早已有死誌,他先前說,他在這世上唯一的掛念便是小姐嫁,老爺說,等到小姐出嫁後,他便來此長眠,葬在夫人的身旁,以這種方式,陪伴著夫人。”
康高站在深坑前,緩緩說道,聲音中透著一絲苦澀和悲涼。
“父親他。。。”墨瑤哽咽著,她緩緩來到深坑前,俯下身,看著空蕩蕩的棺材,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詞宋從玉佩中取出被寒氣冰封的墨泉遺體,而後用才氣將其緩緩放入坑洞中的棺材之中。
在見到墨泉的屍體後,康高將拐杖放在一邊,整個人跪在地麵上,對著棺材中的墨泉磕了三個響頭,“老爺,老奴會遵從您的遺願,您和夫人,終於能一起長眠了。”
康高緩緩起身,麵色淚痕斑斑,他對著墨瑤道:“小姐,老奴會一直守在這裡,守著老爺和夫人的陵墓,不讓外人打擾他們的清淨。”
墨瑤點了點頭,先是走到自己母親的陵墓前,磕了三個頭,而後起身,來到墨泉的墓碑前,同樣磕了三個頭。
期間墨瑤並沒有說什麼,但眼神裡卻透露著一種深不見底的悲傷。或許,這種無以言表的悲傷,才是失去至親之人後,最為準確的表達。
詞宋也同樣對這墨瑤父母的墓碑各磕了三個頭,在這之後,就見康高運轉才氣,控製一旁的棺材板,將棺材蓋上。
“剩下的事情,就讓老夫處理吧。”
康高微微歎了口氣,看向詞宋,道:“少將軍,您帶著小姐去青州城內轉轉吧。”
詞宋點了點頭,他走到墨瑤的身邊,牽著了她的手,“瑤兒,我們。。。”
“我們回去吧,我相信,父親此刻一定很是欣喜,我們就不要在這裡打擾父親和母親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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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爺爺,麻煩您了。我以後每年都會來看您的。”
說罷,墨瑤直接拉著詞宋離開了房間之中,一路走出了這個小院子,看著墨瑤和詞宋的背影,康高目送著二人離去,麵露欣慰的笑容。
就這樣,墨瑤拉著詞宋,一路來到桃林的中心,那座她母親的雕像前,才停了下來。
“詞宋哥哥,你能幫瑤兒一個忙嗎?”墨瑤注視著玉石像,詢問詞宋道。
“什麼可以。”詞宋回道。
“我想讓你寫一首詩,來緬懷一下我的父母。母親臥病時,曾和我聊過她和父親的相遇,當年他們相識之時,二人也不過和我們相同的年紀,便是在桃林之中,那時候這桃林,還遠沒有如今這般茂盛,父親第一次見到母親,對便對她一見傾心,隻是當時母親瞧不上父親,就算父親出自太尉之家,世襲罔替,母親也還是看不上他。”
“父親是一個很笨的人,他表達愛意的方式也很傻,他每次麵對母親,都隻會傻笑,然後送給母親一束桃花,然後呆呆的看著母親。就這樣一連五年,父親每年都會在桃花盛開的三月,特意來青州桃林看桃花,然後挑選最好最美的一束,送給母親。”
“也就是第五年,父親第一次主動求爺爺,求了個青州城的小吏差事,真正開始與母親接觸。也是在那一年,母親發現了父親身上有著和父親截然不同的特質,父親是個可靠的人,是個能為他人付出所有的人。”
“父親和母親相識後,二人便再也沒有分開過,同樣一直生活在青州,直到母親懷上了我,不得已,才返回了中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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