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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禮荊轉身指向院落的一個角落,眾人朝著趙禮荊所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正將半串葡萄整個放入口中,他的動作十分隨意,當眾人看向他時,他連忙一口將口中葡萄吞下,而後將葡萄籽吐出。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趙禮荊竟然會指向一個看起來行為如此不雅的少年。
“此人是誰?為何行事如此。。。粗獷?”
“他看起來年紀比我們小不少,難道是某個世家子弟不成?”
“不可能,世家子弟不可能如此不知禮數,而且看他身上的衣物,也並非是什麼名貴之物。”
眾人議論紛紛,都對白衣少年的身份感到好奇。
趙禮荊則是繼續開口道:“詞師弟乃是我顏聖書院天才,更是在秀才境界擊敗過進士修為的傲人戰績,讓詞師弟來做這領頭之人,最為合適不過。”
趙禮荊的話音剛落,整個院落都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之中。
眾人驚異地看向那白衣少年,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一個秀才竟然擊敗了進士?這怎麼可能?在場的眾人都是文人,自然知道境界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就算是再天才的秀才,也不可能在境界上跨越如此大的鴻溝去擊敗進士。
這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一般,就好比螞蟻一腳踩死了大象,其中差距實在是太大太大。
“什麼?秀才擊敗進士?這怎麼可能?”
“趙禮荊不是在說笑吧?秀才與進士之間的差距,可不是單靠天賦就能彌補的。”
“是啊,除非這個人有什麼特殊的手段,否則怎麼可能以秀才之境擊敗進士?”
聽到趙禮荊的話,在場眾人都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但趙禮荊可是顏聖書院的學子,一言一行皆代表著顏聖書院的聲譽,他們自然不敢輕易質疑。
而就在眾人驚疑不定之時,少年緩緩站起了身,他伸了個懶腰,然後打了個哈欠,似乎對周圍的議論聲毫不在意。
他抬起頭,目光掃向趙禮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趙師兄,你這般抬舉我,要是我到時候真的出了醜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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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邁步走向場中,一副慵懶的模樣。
“在下詞宋,不知哪位願意上台賜教?”他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他就是詞宋!那個殺過翰林的詞宋!”
場麵再次炸開了鍋,要說最近大梁內誰最出名,那定然非詞宋莫屬。相傳詞宋數年前隻是一名貪圖享樂,橫行霸道的紈絝子弟,但卻忽然洗心革麵,並和他父親一樣,以詩詞入墨,而在其加入顏聖書院後,境界更是一飛衝天,短短幾年就達到了舉人境界,而且在一年前,就傳出詞宋曾在韓國首都斬殺了一名翰林,而後全身而退的傳言。
雖然韓國國都那邊說,此事不過隻是傳言,並非真實,而且大多數文人也都認為此行乃是不可能之事,但這傳言還是讓詞宋在大梁國內聲名鵲起,成為了許多文人茶餘飯後的閒聊時會提起的人物,看著走上場的詞宋,眾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複雜起來。
有人驚歎於詞宋的才華和天賦,認為他能夠以秀才之境擊敗進士,必定有著非凡的手段和實力;也有人對詞宋嗤之以鼻,認為他不過隻是他人吹噓的天才,因為並沒有多少人見過詞宋真正出手過。
“詞師弟,天人之戰中,你奪得第二名的好成績,而我當時雖為舉人境界,但卻連天人榜單都沒有進入,此行讓你成為領頭之人,我等幾人都毫無疑義。”趙禮荊對詞宋拱手行禮道。
“師兄言重了,如今趙師兄已經突破進士境界,實力更勝從前。”
詞宋先是拱手回了一句,緊接著又說道:“原本詞宋無意領袖之爭,隻是家父有言,讓詞宋定當拿個頭名回去,所以就想師兄說的那般,能者居之,如何?”
“既然如此,那我們幾人就不出手了,詞師弟請便。”
另外一名顏聖書院的弟子起身對詞宋說道。
“是啊,是啊。”剩餘幾人同樣開口附和道。
“嗯,即是如此,那場地就讓給師弟了。”
說罷,趙禮荊返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而其餘幾人也紛紛找位置坐下,不再多言。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是一愣,他們沒想到趙禮荊等人竟然會如此乾脆地將場地讓給詞宋。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顏聖書院的學子,而且實力都不弱,就這樣輕易地將機會讓給一個詞宋,足以說明詞宋的實力定然不凡。
“諸位,先說清楚,我下手有些重,若是誰一不小心被我打傷了,可彆怪罪到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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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宋站在場中,目光掃向眾人,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在場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沒有人願意當第一個出頭鳥。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忽然從人群中站了出來,他身穿一襲青衫,腰間佩戴著一枚麒麟模樣的玉佩,看上去文質彬彬,頗有幾分儒雅之氣。
“在下墨知,中州人。”
詞宋聽到“墨知”這個名字時,感到有些熟悉,細想一番,便得知了他的身份,此人正是墨太尉的孫子,墨瑤的堂兄,墨家除去墨瑤以外,天賦最高之人,如今才二十四歲,就已經是舉人境界。
墨知上前一步,看向詞宋,道:“既然沒有人願意上台,那就隻有我來了。”
“那就開始吧。”
詞宋沒有多言,伸出右手兩指直接揮出兩道劍氣,這兩道劍氣雖然隻有拇指粗細,但卻散發著淩厲的氣息,仿佛能夠割裂虛空一般。劍氣劃破長空,帶起一陣呼嘯之聲,直奔墨知而去。
墨知麵色微變,他沒想到詞宋一上來就直接動手,而且這兩道劍氣的威力,竟然絲毫不弱於他全力一擊。他不敢大意,連忙催動體內的才氣,灰黑色才氣在身前凝聚出一道巨大的盾牌,想要擋住這兩道劍氣。
“鐺!鐺!”
兩道劍氣撞擊在盾牌之上,發出金屬交擊般的聲響,緊接著,盾牌之上便浮現出一道道裂痕,最終轟然破碎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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