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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此時,一道青衣身影從裡間臥房的屏風後走了出來,她一席青衣,發絲如瀑,明明沒有任何裝飾,卻顯得清新可人,迷人非凡,那如水般清澈的眸子,深深地注視著詞宋,帶著幾分羞澀,幾分欣喜。
墨瑤的目光也轉向了那位青衣女子,當看到那張絕美的容顏時,墨瑤頓時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危機感。
而離歌的目光也落在了墨瑤的身上,她的目光很平靜,但卻讓墨瑤感覺到了莫名的壓力。
“詞公子,你來了。”
離歌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走到桌前,緩緩坐下,動作優雅而從容。
“看來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離歌姑娘,你並非尋常女子。”詞宋並沒有多言,開門見山地說道。
“哦?那詞公子覺得,奴家哪裡與眾不同呢?”離歌微微一笑,看著詞宋,目光柔和。
“第一次進入離歌姑娘閨房之時,詞宋隻顧得和許少聰打鬨,並未想太多其他事情,今日一見,果然發現了些許不同。”
“離歌姑娘,你來自陰陽家對吧?”詞宋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聞言,離歌的表情依舊帶著幾分淡然,她單手托著下巴,輕輕歪著頭,看著詞宋,道:“何以見得?”
“青樓之中女宅眾多,陰氣極重,本就是陰盛陽衰之地,但離歌姑娘的房間卻沒有被陰氣籠罩,反而是,陰陽二氣在相互轉化,保持著平衡,可見離歌姑娘對於陰陽二氣有著極高的掌控力,能做到這一點的,無非隻有陰陽家與道家而已。”
離歌聽著詞宋的分析,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那為何我不能是道家中人?”
“陰陽家與道家在某些方麵有著相似的傾向,但本質上卻完全不同,道家追求天人合一,明悟大道,順應天為,而陰陽家則崇尚占卜預言,借天行事,離歌姑娘若是道家弟子,必然不會強行乾涉青樓中的陰陽二氣,使其達到平衡,所以,詞宋才猜測,離歌姑娘應該是陰陽家之人。”
詞宋緩緩說道,他的分析並沒有多少依據,隻是單純的觀察與猜測。
“原來如此。”離歌點點頭,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墨瑤看著兩人有來有往的對話,並沒有過多打擾,隻是在一旁默默地聽著。
“離歌姑娘,你應當知道,今日詞宋前來拜訪,是想詢問你一些事情。”
離歌點點頭,道:“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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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娘是不是你陰陽家之人?”詞宋突然發問,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離歌,仿佛要將她的心思看透。
聞言,離歌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她沒有想到,詞宋竟然已經猜到了這一步,但她很快便恢複了平靜,淡淡地說道:“不錯,她確實是我們陰陽家的一員。”
“既是陰陽家的人,為何要隱藏身份,混跡於青樓之中?”詞宋接著問道。
離歌陷入了沉默,並沒有回答詞宋。
詞宋見離歌不說話,繼續追問道:“離歌姑娘,之前我被父親帶回家中後,便昏迷過去,是你們陰陽家所為,對吧?”
“不錯,那的確是我們陰陽家所為。”離歌承認道,她的語氣很平靜,仿佛隻是一個旁觀者在述說著彆人的事情。
“為什麼?”詞宋目光銳利,仿佛想要看透離歌內心的想法。
離歌看著詞宋,眼中閃過複雜之色,她緩緩地說道:“因為我們想要測試一下,詞公子是否真的如同傳說中的那樣,是大梁第一紈絝。”
聞言,詞宋的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他看著離歌,道:“哦?你們這是在試探我嗎?”
離歌點點頭,道:“是的,我們想要知道,你是否真的如外界所說,隻是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
“然後呢?你們得出的結論是什麼?”詞宋問道。
“你一直都在偽裝。”離歌看著詞宋,讚賞神情溢於言表,“所以錦娘用自己的性命為引,激發了你體內潛藏的聖人之咒,將你抹殺,但卻沒想到,你卻扛了下來。”
“聖人之咒,觸之即死,哪怕是聖人也會被咒術乾擾,才氣銳減,不日暴斃而亡,可你卻活了下來,這隻能說明,你並非真正的紈絝子弟,你有著陰陽家所不知道的秘密。”
“你們陰陽家一向以占卜預言著稱,難道算不出我嗎?”詞宋輕笑一聲。
離歌搖搖頭,“這隻是外在的東西,真正的變化和變數,才是最難以預測的。”
“那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詞宋看著離歌,淡淡地問道,“再派人殺死我?”
“詞公子,你太抬舉我了。”離歌看著詞宋,緩緩說道,“我隻是一介女流之輩,對於陰陽家而言,我的身份與地位都太低了,並沒有資格決定他人的生死,更沒有資格派遣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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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一個外逃的陰陽家之人,留在這繁華中州,也隻是想好好的活下去。詞少爺,我們二人之間,並不是敵對關係,你覺著呢?”
詞宋聞言,並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盯著離歌,想要看透她內心的想法。
離歌也沒有躲避,她同樣直視著詞宋,並沒有任何躲閃。
“既然離歌姑娘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詞宋若是不信,便顯得詞宋太過矯情了。”
“離歌姑娘,詞宋叨擾了。”
詞宋深深地看了離歌一眼,隨即轉身準備與墨瑤一同離開離歌的房間。
“詞少爺,可否再為離歌寫下一首詩,您的《關雎》,我真的很喜歡。”
離歌的聲音傳到詞宋的耳中。
“待到詞宋查明一切真相,定當會專程給離歌姑娘寫一首詩詞。”
詞宋頭也沒回,拋下這麼一句話,與墨瑤一同離開了青樓。
離歌坐在房間裡,良久才輕笑一聲,“《韓非子》卷七《喻老》曾言:‘有鳥止南方之阜,三年不翅不飛不鳴,嘿然無聲。雖無飛,飛必衝天;雖無鳴,鳴必驚人",父親,若是你們還用傲慢的眼光看待天下諸子百家,那最後,被反噬最深的,定然是陰陽家。”
離歌轉身望著窗外,看著烈陽照射下的大梁城,“詞宋不就是這樣一個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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