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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博返回了子路書院的聖人塔內,那位來自先師殿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主座之上。
“關戚,那個位子是你坐的嗎?”
仲博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怒意,惡狠狠地盯著中年男子說道。
“仲博,你最好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如果當年不是我拉你一把,現在的你最多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儒。”關戚嗤笑一聲,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
“關戚,你不過隻是先師殿養的一條外姓家犬,你真的以為傍上了半聖,就能與我平起平坐?”
仲博眼中寒芒爆閃,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
“我仲博,乃是子路亞聖第十一代嫡孫,我身上流淌著的,乃是子路亞聖的血脈,你關戚,不過隻是攀附時幸,鼠目寸光之輩,你真的以為自己是先師殿的一員了?”
仲博繼續說道,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屑,似乎將關戚視為螻蟻一般。
“你……”關戚被仲博一語說中,臉色頓時漲得通紅。
“從座位上滾下來。”
仲博再次冷喝一聲,他原本就因為仲愴的事情而憤怒不已,眼下他竟然看到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人坐在了子路書院院長之位上,簡直是對子路亞聖的侮辱。
“仲博,你不要欺人太甚。”關戚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他雖然隻是先師殿的口舌,但畢竟也是一位文豪,雖然比不上仲博,但也不是可以被隨意欺辱的。
“欺人太甚?書院院長的位置,豈容你玷汙!”
仲博一步踏出,整個大殿的氣溫都降低了幾分,他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息,壓迫得關戚幾乎喘不過氣來。
關戚心中一驚,他感覺到仲博的氣息比上次出手時更加強大,甚至隱約感受到了道果的氣息,難道仲博要突破半聖了?
“仲博,你不要忘了,你雖然是子路亞聖的嫡孫,但你能有現在的成就,全都是靠先師殿所賜,不要以為自己是子路書院的院長,就可以為所欲為。”
關戚硬著頭皮說道,他知道仲博不敢動自己,怎麼說他也是先師殿的人,身後還有一座大山可以依靠。
“為所欲為?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以為你是哪根蔥?竟然敢在我麵前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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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博眼神一冷,一股強大的氣息瞬間彌漫整個大殿,將關戚籠罩在內,緊接著將他整個人掀飛到地麵之上。
“你要清楚,子路書院不是你們先師殿的下屬勢力,這裡是子路亞聖的書院。”
“子路亞聖開辦子路書院,為的就是傳承學問,而不是為了給你們先師殿培養奴仆。”
“我仲博雖然替先師殿辦事,但不代表這子路書院是你們先師殿的附庸!”
仲博冷冷地說道,他雖然對先師殿心存感激,但也不允許任何人玷汙子路書院。
關戚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他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等回到先師殿之後,一定要稟報此事,讓先師殿出麵製裁仲博。
“仲博,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此事不會這麼輕易結束的。”關戚惡狠狠地說道。
仲博不屑地看了一眼關戚,道:“想要找我仲博的麻煩,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關戚,以後不要輕易在我麵前狂吠,我隨時都可以捏死你。”
仲博抬手一揮,一道無形的力量瞬間將關戚震飛出去,撞在了大殿的牆壁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你……”關戚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之色,他沒想到仲博竟然真的敢對自己出手。
仲博緩緩走到主座之上,從桌上拿起一塊錦帕,輕輕擦拭著方才關戚所坐的座椅。他的目光中帶著幾分不屑和輕蔑,仿佛那座位已經被關戚玷汙。
待到他擦拭差不多時,仲博並沒有坐下,隻是將座椅重新放到桌子下方,隨後轉頭看向關戚,道:“說吧,今日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仲博看著關戚,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屑和厭惡。
“你……”關戚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毒,卻硬生生忍住,他知道此刻自己根本不是仲博的對手,而且他也不想再激怒仲博。
“仲博,我來這裡,是奉了先師殿之命,讓你出手對付詞宋,不惜任何代價,將其抹殺。”關戚緩緩開口說道,儘可能讓自己保持平靜。
“看來這次天人之戰的結果也傳到了先師殿的耳中,諸位半聖難道害怕另外一個詞狂生出現?”仲博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此事我已然知曉,你回去複命即可。”
見仲博就要送客,關戚立刻開口道:“等一下,先師殿的半聖們還說,聖人之魂或許是突破的方法之一,他們讓你多打聽白夜的行蹤,如果可以,將其生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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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擒白夜?”仲博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心中頓時湧現出一個極其恐怖的猜測,但還是被他壓製下去。
“我隻可能為你們提供白夜的行蹤,但不會出手對付白夜,我為子路書院院長,不可能對一個學子下手。”仲博回應道。
“隨你,若是能抓到白夜,那位先生許諾,會讓我們突破亞聖境界。”
說罷,關戚離開了房間,隻留下仲博一人獨自望著窗外的灰蒙蒙的天際。
“聖人不凝滯於物,而能與世推移,世人皆濁,何不淈其泥而揚其波?眾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醨?若是未來我也需要犧牲他人性命才可突破亞聖之境,我寧願放棄。”
仲博心中暗歎一聲,隨即轉頭看向子路書院院長的座位,深深地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老師,若您尚未隱世,是否能為仲博指一條明路?”
自仲博接過子路書院院長的位置以來,他也從未坐到院長座位之上,他自知不配。
一陣寒風吹過,房間之中的氣息逐漸回歸平靜,但仲博的臉色卻無比嚴肅。
“算了,這件事就交給愴兒處理吧,是時候讓他出去走走了。”
說話間,仲博拿起了十根竹簡,上麵寫著十個名字,每一個名字都代表著一位親傳弟子,這上麵的名字都是書院中主動向仲博請願,願意去顏聖書院當學奴的學子。
仲博仔細觀察著上方的名字,隨後從中挑選出一根竹簡,將上方的“君逸”改為了“仲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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