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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謬讚了。”離歌微微一笑,而後看向詞宋,道:“詞公子,離歌能請你品一杯嗎?”
見離歌將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詞宋卻是直接擺了擺手,道:“我不喝酒,離歌姑娘還是將其留給我的好兄弟少聰吧。”
開玩笑,他現在可是未成年,飲酒有害健康,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擁有美好理想以及崇高抱負的有誌良好英俊少年,他才不喝呢。
“是離歌莽撞了。”離歌一邊說著,一邊跟許少聰將酒杯再次斟滿。
“看來這傳聞也都不完全是真的,世人皆說,詞家公子是一個生性極惡,性格頑劣的人,但是今日一見,才發現事實並非如此。”離歌緩緩說道。
“他們那些人懂什麼?詞宋可是真正的性情中人。”許少聰同樣在一旁附和道。
“性情中人?這四個字倒也貼切。”離歌微微點頭。
“詞宋公子的才華,奴家今日有幸得見,真是三生有幸。”離歌又道。
“我哪有什麼才華?真正有才能的,是那些先人,而我不過隻是坐享其成罷了。”詞宋並沒有任何的謙虛,實話實說道。
“詞公子這是哪裡的話?奴家可是一眼就看出,公子才情出眾,假以時日,必定會一飛衝天。”
離歌緩緩做到書桌前的凳子上,仔細端詳著詞宋所寫的詩詞,喃喃道,“在這中州之上,又有幾個人能夠與公子比肩?奴家相信,公子總有一天會名揚四海。”
“借你吉言。”詞宋微微一笑。
“若是我也能和詞公子與許公子這般,是個男兒身,是否也能寫出這樣美的詩句呢?”離歌的聲音不大,但詞宋與許少聰都聽的是清清楚楚。
“在我看來,男女並無區彆,這世上有很多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詞宋直接開口道,“誰說女子就寫不出好的詩句?”
離歌微微頷首,道:“若有機會,我很想嘗試一下,隻是這中州的女子,鮮有能夠拋頭露麵的。”
“這有什麼難的?隻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許少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對離歌保證道。
“隻是感歎罷了,離歌不過是一介賤籍,哪有學習的資格。”離歌輕輕一笑,道:“離歌的心願就是能夠走遍這大好河山,看遍天下美景,讀遍天下美文,若是可以的話,我也想留下一首屬於自己的著作,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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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房間內陷入了詭異的沉默,離歌緩緩走到了裡間,轉頭看向詞宋二人道:“二位公子,今日是離歌失態,這樣吧,離歌今日以音會友,我為二位彈奏一曲如何?”
“這是我等的榮幸。”許少聰笑道。而一旁的詞宋也點了點頭,坐在了椅子上。
“那離歌就獻醜了,還請兩位公子不要嫌棄才是。”離歌微微一笑,而後坐到古箏前,開始彈奏起來。
她的雙手十指跳躍在琴弦之上,如同兩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她的雙手極為靈活,仿佛這雙手天生就是為了彈奏古箏而生。
隨著琴聲響起,詞宋與許少聰二人都沉浸在這琴聲之中。
這琴聲高亢時如鳳凰展翅,低吟時如龍吟鳳噦,優雅中帶著一絲絲的悲傷,讓人聽後心生同情。
尤其是詞宋,他清楚地感知到,這琴聲中蘊含著一股莫名的悲涼以及無奈。
一曲終了,離歌雙手停在琴弦之上,靜靜地坐著。
“好好聽啊。”半晌後,許少聰才回過神來,一臉癡迷的看著離歌。
“此曲名為《陽春白雪》,是離歌自小就練習的曲子,能聽完離歌完整彈奏完整整一曲的男子,除了家父外,隻有二位公子。”離歌緩緩說道。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能得此殊榮,不虛此行啊。”詞宋感歎道。
“我。。。”離歌剛想說些什麼時,隻聽外麵傳來了幾道喧鬨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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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紅娘,我知道你們翠苑樓背後有皇家勢力支持,但你真的以為,我們顏聖書院真的會怕嗎?”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我們二人今日一定要見到離歌姑娘!”
“兩位,我都說了,離歌姑娘今日已經在麵見其他客人了,你們二位若是真的想要見她,還請明日再來。”
“我等來了四次,每次都聽到相同的理由,你以為,我們是傻的嗎?今日就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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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的三人聽到外麵的聲音後,許少聰率先站起身,說道:“我先去外麵看看。”
聞言詞宋點點頭,他轉頭看向了一邊的離歌,“離歌姑娘,看來今日來了群不速之客,你還是先將屏風放下,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們就好。”
“多謝兩位公子。”離歌對著二人行了一禮,而後迅速將屏風放下,阻隔了外界的視線。
與此同時,許少聰和詞宋也從房間內走出,他剛剛看到,外麵來了兩個人,一身書生打扮,麻布儒袍,看其裝束,應該是從顏聖書院而來。
“你們是何人?竟然在這裡鬨事?”許少聰率先開口道。
那兩人看到許少聰後,並沒有任何的懼怕,反而趾高氣昂地說道:“你是何人?竟然敢管我們的事。”
“真是好大的口氣。”許少聰笑了一聲,而後看向一邊的紅娘道:“紅娘,要不要我幫忙?”
紅娘看到這二人後,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之色,她本不想招惹這些麻煩,但這些人卻自己找上門來。
“少聰公子息怒,這二人確實有些不講道理。”紅娘緩緩說道,“不過他們並沒有鬨事,隻是在門口嚷嚷了幾句而已。”
紅娘並沒有徹底得罪兩位書生,畢竟這二人確實是來自顏聖書院,紅娘雖然背後有皇家勢力,但也不想輕易招惹這些讀書人背後的勢力。
聞言,許少聰笑了一聲,而後看向那二人道:“你們兩個,現在立刻給我離開,否則的話,彆怪我不客氣。”
“你算什麼東西?”那兩名書生一臉不屑地看著許少聰。
“看來你們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許少聰笑了一聲,而後看向一邊的詞宋,“詞大少爺,這種事情一般還得是你出馬,彆人都不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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