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閻家人的要求,律師們據理力爭。
他們指出秦旭然和閻麗在碼頭上的爭吵以及他們對可妮罪行的承認都是在清醒狀態下發生的,不能以精神不正常為由逃避法律製裁。
派出所的民警們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一方麵,上頭會給予壓力,閻家在當地有一定的勢力,他們不能不考慮閻家人的要求。
另一方麵,律師們提供的證據確鑿,如果輕易放過秦旭然和閻麗,也無法向受害者家屬交代。
在這個關鍵時刻,謝辭已經帶人把閻家老二抓了。
抓他的動靜很小,連秘密扣押上京都都沒幾個人知道。
閻家人,都是家裡被下了搜查令,才知道自家惹上大麻煩了...
牽頭倒賣違禁藥品,這可是大罪!
閻家被組織查了,大查特查。
按的是倒賣的罪名,其實也不全然是。
蕪寧市有個港口,是華國藥品進出口的重點港口。這條件組織已經摸很久了,隻是一直抓不住對方真正的尾巴。
這次閻家老二的暴露,也算是種巧合。
謝辭走這麼一趟,看似簡單,實則其中努力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閻家老二一押回京都,又是大功一件。
程紫可不清楚這些,謝辭先回去,她就采取自己的行動幫他。
她現在就是個玩輿論的,此時此刻,輿論的力量就是最鋒利的刀!
立馬聯係了媒體記者,將秦旭然和閻麗的罪行,以及閻家人試圖乾擾司法公正的行為曝光出去。
媒體的介入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
HR熊貓血第一次正式進入公眾的視線,讓很多人重視起來。
公眾對秦旭然和閻麗的行為表示不理解,且極其憤怒。
同時也對閻家人的做法提出了質疑。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在輿論的壓力下,派出所的行動很快,不僅把閻家的訴求拒絕個乾淨,還出動了很大的警力就著可妮一案調查。
警方查和謝家人無頭蒼蠅一樣查,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隨著證據越來越充分,秦旭然和閻麗的罪行也越來越清晰。
當所有證據和邏輯線擺在兩人麵前時,他們也隻有繼續招認的份。
失手殺死可妮是事實,騙婚、非法采血也是事實。
不僅導致可妮死亡,且她死前身心也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這是人道主義毀滅的罪行。
程紫繼續利用輿論的力量,推動案件的進展。
她通過媒體向公眾實時報道,且要求法庭以最快的速度公開審理此案。
公眾的憤怒和譴責聲越來越高,這也給了司法機關巨大的壓力。
最後,程紫這請求被同意了,開庭時間定在了0天後。
記者們聞風而動,不僅蕪寧市當地的媒體全盤出動,連市外、省外的也匆匆趕來...
在法庭上,綜合種種前因,秦旭然和閻麗被打為同夥,一起被指控犯有故意殺人罪、騙婚罪等多項罪名。
連帶著兩人合作的血液中心、醫院等單位的從案人員,也都以非法采集、供應血液、製作、供應血液製品罪等被判刑。
律師們代表謝家人和可妮的父母,提出了強有力的訴訟請求,要求對秦旭然和閻麗給予最嚴厲的懲罰。
秦旭然和閻麗在法庭上顯得十分沮喪和絕望。他們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逃脫法律的製裁,隻能默默地等待著判決的結果。
最終,法庭經過慎重的審理,判處秦旭然和閻麗無期徒刑,終身監禁,並賠償處罰金......
當走出法院的時候,程紫心裡也鬆了口氣,對胡律師幾人道:“辛苦了,走,咱們吃頓飯慶祝慶祝去。”
聽程紫說吃飯,謝大伯忙拉著謝金上前,“謝辭媳婦,村裡已經在殺豬了,咱回謝家坳吃殺豬菜去。”
謝金老淚縱橫,朝幾人深深鞠了個躬,“謝謝,要是沒你們,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謝謝啊!”
胡律師笑著擺擺手,“不必不必,我們不過拿錢辦事,程總給我酬勞可不輕。”
謝大姑有些複雜地看了眼程紫,拉著可妮媽的手緊了緊,深吸了口氣,笑著上前,“阿紫,這次多虧你跟謝辭了,走,回家吃飯去。”
程紫被她這熱絡勁弄得都有些尷尬,本身想隨便吃頓飯慶祝下就回京都了,她跟謝家人也實在沒啥好說的。
謝大姑幾人一上前,其餘那些嬸娘也忙上前請人,這一個挨一個的,程紫都有些不好意思。
可妮媽是一直流眼淚,就差給程紫幾人跪下了。
“行,那我們就一起去吃口飯。”
“唉唉,成,回去回去,好好吃口飯。”
一行人回到謝家坳,村裡人都聚在了謝金家,還是相當熱鬨的。院裡支著大鍋,鍋裡煮著香噴噴的殺豬菜。
北方天氣冷得早,太陽一下山,縱使程紫穿著風衣都有些冷。
可妮的事情終於有了一個公正的結果,謝家人心中的大石頭也落了地。
他們這次對謝辭和程紫的感激都是真的。
感激有多真,對自己以前那種小家子氣的所作所為就有多害臊...
飯桌上氣氛還不錯,大致話題都圍繞著程紫和胡律師幾人。
謝辭雖然不在場,但大家對他是誇了又誇,就差給人誇成救世主了!
程紫也沒拂了眾人麵子,認真吃著飯,時不時點頭應上兩句。
不過有一說一,這飯菜的味道是真不錯。
飯後,程紫和胡律師等人準備離開,謝家人怎麼留都沒留住。
“謝辭媳婦,咱這有房間的,都給你們收拾好了,你將就湊合一晚,明個一早我讓你表哥拉你們去機場。”
程紫還是搖頭拒絕了,“不用,讓表哥現在送我們到鎮子上就成,我已經打電話訂好酒店了。”
謝家人見她態度堅決,也沒再說什麼,紛紛前來送行。
“阿紫,以後有空常回來看看。”謝大姑說道。
程紫微笑著點點頭:“有機會的。”
她知道,這次的經曆讓她和謝家人之間的關係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雖然他們之間可能永遠無法像真正的親人那樣親密無間,但至少不會太難看了。
程紫幾人才坐上車,可妮媽就抱著個信封跑了過來,啥也沒說,硬往窗戶裡一塞,轉頭就跑。
程紫和胡律師幾人麵麵相覷。
謝家表哥笑著說:“弟妹,你這趟已經夠辛苦了,總不能律師費還讓你出吧?嬸子送來了,你就收著吧。”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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