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日。
“下午點就開始手術了,不緊張吧?”
“不會。”謝辭半合著眼,此刻的他,麵色略顯蒼白,但精神狀態還算不錯,這得益於他原本就強健的體魄。
就是頭疼犯得越來越頻繁了,不僅讓他的記憶力受到影響,甚至連視力和聽力也出現了減退的跡象。
“放心吧,陳教授告訴我,這次手術很有把握。你得儘快好起來,愛人和孩子還等著你回家呢,組織也離不開你。”胡指導員輕輕地拍了拍謝辭的肩膀,予以鼓勵。
謝辭微微點頭,臉上並未見絲毫緊張,“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哪裡哪裡,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胡指導員客氣地回道。
謝辭是臨時被送到京都這邊接受治療的,組織為他安排了一支強大的醫療團隊,幾乎是傾向性照顧,他心裡又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比誰都想儘快康複,他此時已經開始恐慌了,如果一直這麼下去,他有些不敢想。
謝辭拿過床頭櫃上的錢包,遞給了胡指導員,“如果我有個萬一,麻煩您把這個轉交給我愛人。”他低聲說道。
胡指導員的笑頓了頓,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眼睛都開始發紅了。
“彆胡說!”他聲音有些微顫,“這錢包你就放這兒吧,沒人敢動。你要有信心,手術一定會成功的。”
謝辭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輕輕搖了搖頭,把錢包塞到他手裡。
任由護工同誌推著自己去擦洗身體,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手術。
等人一走,胡指導員手都有些顫巍巍的,錢包並沒合實,手指一挑,就能見到錢包內部結構。
入眼是一張照片...
“這就是你愛人啊?真登對。”胡指導員低語了一聲。
照片裡的女人笑得很甜,靠在謝辭身邊小小一隻,一看就特彆依賴他。
照片裡的謝辭也在笑,笑容雖然很淡,但眼中是有光的,這種有愛有家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照片上方的透明膜和膜邊緣的皮質與其他地方不同...
胡指導員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子,估計是天天想媳婦,天天拿手裡摸呢?都要摸包漿了。”
時間一到,謝辭被推進了手術室,手術室門口的紅燈亮起。
謝辭在京都倒不是沒朋友,隻是他這次的治療全程保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唯有胡指導員和幾位站崗軍人一直在手術室外守著,這一等就是個小時。
...
程紫這邊正在做雜誌社開業前的最後準備。
眼前的事情很多,幾乎忙得腳不沾地,隻是她這一天總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心慌得厲害。
“真是有公主病了,忙兩天身體就開始抗議!”
程紫拿起電話,給唐一打了過去,“宵夜呢?要餓扁了。”
“到了。”
唐一人已經到辦公室門口了,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接起來隻說了兩個字又掛了,朝她揚了揚大哥大。
小彭助個子小,邁開兩大步才從唐一身後探了出來,朝程紫露出個大大的笑容,把手上的大包小包往茶幾上放,“程總,全是您愛吃的呦,餓壞了吧?”
“確實,我已經開始頭昏眼花了,估計是餓的低血糖了。”
唐一一聽,立馬警惕起來,“你生病了?哪裡不舒服?”
程紫把他靠過來的頭拿指頭戳走,“邊去,我好著呢,沒聽出來是開玩笑的啊?”
宵夜買了很多,三個人吃了大半天才消滅一半。
“明天就開業了,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嗎?”
程紫挑了挑眉,“必須的,時代雜誌第一期,將在一周後正式投入市場銷售。你猜我第一期封麵人物是誰?”
“不會是媽吧?”
唐一覺得他們身邊最具有賣點的,好像就是鄭淑月女士...
程紫眨巴眨巴眼,“你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那下期讓媽媽上。”
“不是媽啊?那是誰?”唐一好奇道。
程紫嘿嘿了兩聲,起身去辦公桌上拿起個文件夾,“當然是我最愛的哥哥啦~”
唐一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你怎麼那麼喜歡張叔,老一口一個哥哥的,都錯輩分了。”
程紫含笑不語,隻丟給他一個,你不懂,你啥也不懂的眼神。
是啊,他怎麼可能懂呢?
張郭,那何止是喜歡,那還是整個青春啊~
程紫拿出張郭的寫真看了看,非常滿意。
寫真裡的他穿了件簡單的白襯衫,襯衫走線是很出挑的酒紅色外縫,和紐扣的色彩相呼應著。
他嘴角含著笑,氣質既慵懶又矜貴,那該死的鬆弛感,真是棒極了!
唐一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自我懷疑,“我還沒張叔好看?”
程紫瞟了他一眼,把寫真小心翼翼地裝了回去,鎖進抽屜裡,“我要回去了,你走嗎?”
“廢話。”
唐一抽了兩張紙,和小彭助打了聲招呼,“小彭,你慢慢吃,我們先走了,吃完辛苦你收一收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還要打包帶回去呢,再見啊小唐總、程總。”
小彭助的手還沒個著落呢,也不知道怎麼打招呼好,隻能左手拿著羊肉串,右手端著健力寶,一起輕輕擺動。
車上安安靜靜的,一靜下來,程紫就覺得心沉甸甸地,“小三,你說這雜誌社不會出啥問題吧?我好像很緊張。”
“哈?”
唐一被她逗笑了,“這有什麼好緊張的,當時買那麼大個廠都沒見你說緊張。”
“也是哦。”
“不用緊張,賠了就賠了唄,反正也沒多少錢,你也不靠這個賺錢。”
程紫抬起一根手指搖了搖,“NONONO,格局小了不是,這是錢的問題嗎?這是社會地位,在時尚界的社會地位。”
“姐教教你!”程紫身子往他那邊側了側,一副要現場教學的模樣,“任何行業都是需要谘訊的,谘訊也代表著這行業的發達程度,以後是數據時代,隻要你緊緊掌握住一線流量,你就有話語權......”
程紫講得細,和唐父那種晦澀難懂的說詞相比,的確容易明白多了。
“那你動靜得搞大一點,趕緊想個噱頭,讓邵長東他們報社宣傳一下。”
程紫覺得欣慰,“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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