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nbp;鐵生,改天帶你踢足球去
好奇的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史鐵聲,這不是餘華的怨種兄弟,最佳守門員嗎?不好好在家裡寫小說,跑這裡參加什麼詩會乾嗎?
李清風沒有彎腰,以和正常人握手的姿勢,向對方伸出右手:“你好,我是李清風,很高興認識你”
輪椅不高,李清風的右手已經到了對方的頭頂,距離史鐵聲伸出的右手有一段距離。
看著停在頭頂的右手,史鐵聲一愣,興奮的將伸出的右手高高舉起,在自己頭頂上和李清風來了一次握手。
倆人沒有參與屋裡對政策的批判,李清風讓周老師幫忙,將史鐵聲抬出堂屋,在院子裡聊起了計算機來。
眼見史鐵聲對計算機是真的有興趣,李清風用通俗的語言詳細的給對方講了一下計算機到底用來做什麼,並且簡單描述了一下國外個人計算機的發展。
“哎,真沒想到,國外的科技竟然已經發展到這地步了,咱們國內的老百姓彆說個人計算機了,就連一台黑白電視都沒多少家庭擁有”聽完李清風的講述,史鐵聲低沉的腦袋,感慨的低聲呢喃。
李清風從兜裡拿起煙,抽出一根點上,堅定的開口說道:“現在已經開放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二十年,不,十年,十年以後,咱們國家一定能夠普及電視機,就連個人計算機,也會走進千家萬戶”
對於李清風的話,史鐵聲隻是笑了笑,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開口向李清風請教起了國外的情況。
倆人在院子裡聊了很久,對於國外的情況,李清風沒有絲毫的隱瞞,好的一方麵,不好的地方,包括舊金山晚上的墮落,以及美利堅大學裡學生們的放縱,全都是實事求是的告訴了史鐵聲。
這是史鐵聲第一次了解到美利堅真實的一麵,當聽到美利堅底層社會的快樂教育,隨處可見的毒品交易,校園裡濫用的藥物,每天晚上街頭響起的響聲後,史鐵聲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半天才合上了嘴巴。
“李老師,史同誌,你們倆彆聊了,今天伱們可是來對了,今晚有舞會”
在倆人探討美利堅這種社會現象時,周老師從堂屋裡走了出來,笑嗬嗬的邀請二人前往堂屋參加舞會。
聽到舞會這兩個字,李清風一愣,什麼情況,不是說詩會嗎?怎麼還牽扯出來舞會了?這玩意現在可違法啊,這要是被人舉報,少不得要往局子裡待上一晚。
對於這種有危險的活動,深諳苟道的李清風總是躲的遠遠的,婉拒了周老師的邀請,提出了想要回去的想法。
眼見李清風要走,史鐵聲打算跟著一起離開,不說這位身上的文人風骨,他一個坐輪椅的病人參加什麼舞會?抱著女伴在輪椅上跳舞嗎?
李清風推著自行車在門外等著,看到史鐵聲出來後,和帶他過來的同伴一起將史鐵聲抬出四合院,三人一陣寒暄過後,李清風和推著輪椅的史鐵聲一起離開。
看著史鐵聲臉上的尷尬,李清風思索了一下,將自行車停下,在史鐵聲不解的目光中查看了一下他輪椅的牢固程度,確定輪椅十分牢固後。
李清風拍了拍手,笑著對史鐵聲說道:“鐵生,你想體驗一下風馳電掣的感覺嗎?”
“????”
在太陽即將下山的四九城大街上,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一隻手扒著一輛騎的飛快的自行車的後座。
一輛自行車,一輛輪椅,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在四九城的大街上飛速穿梭,坐在輪椅上的那個青年時不時的還傳來興奮的呐喊。
把興奮了一路的史鐵聲安全送回家裡,史鐵聲邀請李清風去家裡吃晚飯,不過被李清風婉拒了。
今年六月長江上遊發生了百年難得一遇的特大洪水,一百多個縣受災,現在全國的糧食都緊缺,吃飯還是算了吧,誰家的糧食都不寬裕。
在門口倆人互相交換了聯係方式,李清風在臨走前,看著衝著自己揮手的史鐵聲,想起了餘華帶他踢足球的事,於是笑著說道:“鐵聲,周末我們學校經常有人踢足球,到時候我來接你,咱們上場跟學校的小年輕踢場足球”
也不等他回話,李清風一蹬自行車踏板,騎著自行車遠去。
沒有直接回學校,這會已經到飯點,李清風不想去吃食堂,看著這裡離三裡河那個維修點不遠,索性拐到那邊和王為民一起吃點。
推著自行車進到維修點,看到堂屋裡馬文慧和王為民在吃飯,李清風當時就是一愣,這倆人什麼情況,當即笑著調侃道:“哎呀,不對,這不對勁,很不對勁,文慧老弟你不在石景山那邊好好呆著,怎麼跑這來了?”
“哥,你今天怎麼來了,快坐,快坐,等會咱倆喝點”王為民看到李清風來了,連忙從凳子上站起來,殷勤的招呼李清風坐下。
馬文慧則是屁股都沒抬一下,衝著李清風翻了一個白眼,凶巴巴的說道:“我怎麼不能來了?誰規定我必須要在廠裡待著,不能出來了?”
“那倒不是,現在又不是周末什麼的,你一個首鋼的工程師,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接過筷子,李清風坐了下來,笑著說道。
“心裡不痛快,我請了兩天假,準備來這裡打兩天遊戲,怎麼,不歡迎啊?”
“歡迎,歡迎,反正我又不在這裡住,我歡不歡迎有什麼用”
看到李清風點頭認慫,馬文慧滿意的點了點頭,至於旁邊的王為民,她看都不看,一點也不尊重這個一直住在四合院的老住戶。
晚上馬文慧也在,李清風讓王為民開了瓶茅子,三人就這麼喝了起來。
馬文慧的狀態有點不好,酒喝到一半,就拿起李清風的牡丹點了起來。
看著已經戒煙四年的馬文慧重新點起了煙,李清風意識到了這姑娘肯定是在首鋼受氣了,通過眼神向王為民發出詢問,看到王為民搖頭後,李清風試探性的問道:“老弟啊,這是出啥事了?受欺負了?”
不問還好,一問馬文慧這大大咧咧的姑娘直接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那大嗓子嗷嗷的喊。
在一起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馬文慧這個大大咧咧的東北姑娘哭,一時間來人都有點不知所措。
王為民乾了這麼多年生意,脾氣已經有所收斂,看到馬文慧哭成這個樣子,下鄉時的脾氣重新冒了出來,猛地一拍桌子大喊:“誰欺負你了?是不是你們領導?他家在哪?現在我就跟咱哥削他去”
對於王為民的話,李清風並沒有反駁,從75年下鄉就抱團在一起生活,要是馬文慧真被欺負了,今天李清風還真敢打上門去。
“嚶嚶嚶”
“跟領導沒關係.”
“是是.啊..啊..啊,我不好意思說出口”
聽到馬文慧斷斷續續的話,李清風皺了皺眉,這老弟是啥情況,不會是被人甩了吧?
“咱們都是多少年的關係了,跟我們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咱哥說的對,咱都認識多少年了,在這個四九城,不管是誰欺負你了,我們一定幫你找回來”
好半天,馬文慧才止住眼淚,猶豫了一會,從兜裡拿出了一個信封放在了桌子上,然後不好意思的低頭看桌底。
和王為民對視一眼,李清風拿起桌上的信封看了一眼,這封信是從倭國寄回來的。
掃了一眼還在低著頭的看腳麵的馬文慧,李清風將裡麵的信紙抽出來,打開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等看完來信以後,李清風臉色古怪看著馬文慧,這還真讓自己猜中了,這姑娘還真是被人甩了,問題是她啥時候談的對象啊?
王為民湊著腦袋看完了整封信,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哥,這封信上寫的啥啊”
這封信一看就是文化人寫的,引經據典的寫的很是隱晦,大意是人家在倭國那邊的工資收入很高,社會高度繁華,人家不願意回來國內過苦日子了,讓馬文慧彆等他。
這封信李清風都看的很費勁,更彆說王為民這個初中畢業的了。
“這人不回來就不回來了,這種人有什麼好等的”把王為民的大腦袋推到一邊,李清風斟酌了一下語氣,試探性的問道:“老弟,這人是你們學校的嗎?”
聽了李清風的詢問,還在低頭看鞋麵的馬文慧搖了搖頭。
旁邊的王為民現在算是明白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驚呼:“啥?馬文慧你談對象了?誰啊?”
“誰誰誰,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說了名字你還能知道不成?”被一驚一乍的王為民震得的耳朵疼,李清風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
等王為民老實以後,李清風這才小聲的問道:“老弟,這人既然不是你們學校的,那是誰啊?”
一陣沉默過後,馬文慧才小聲的開口說道:“我隻見過他的照片,我們一直寫信交流”
“哦,原來是你們是筆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