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真虎觀。
雲龍和雲空帶傷而歸。
兩人鮮血滿衣衫,臉色也是愈發蒼白。
蓋世三絕的功力比他們預想的還要精深,真鬥上一場後,兩人看上去傷的不重,但其實已經無力再打,至少要療養半個月。
“師兄,那三個老龜太可恨了!暖暖必定就在他們手裡!”
“哼,此仇必報,我這就去請天下道門,讓他們知道惹上道士是什麼後果!”
兩人義憤填膺,正在怒罵的時候,就見瘋瘋癲癲的雲狂道長忽然從後山跑出來,他身後還跟著一條碩大白蛇。
兩人頓時愣住。
“師兄,我是不是眼花了,暖暖怎麼回來了……”
“難道我們誤會了千絕宗……”
兩人開始懷疑人生,這時葉康也飛了出來,笑道:“二位道長回來了,今日兩位力戰蓋世三絕,如此英姿,晚輩著實佩服。”
“葉公子!你也在場?”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兩人一臉問號。
葉康笑了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番,隨後又帶著兩人見到了已經被封住丹田的紅衣婦人。
婦人渾身顫抖,毫不猶豫磕頭認罪。
“兩位道長饒命!我都是被迫的,是我師尊逼我的,若是不抓到足夠的蛇,他們會殺了我!我真的錯了,二位道長饒了我吧!”
雲空道長勃然大怒。
“原來如此!好你個孽畜,竟敢把手伸到我真虎觀來!”
他一腳踢過去,將紅衣婦人踢的滿地打滾,哀嚎不斷。
道長猶不解氣,又抄起一旁道童掃地的笤帚,對著紅衣婦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猛揍。
葉康在一旁看的嘖嘖稱奇,不愧是真虎觀的道士,做起事來是真虎啊。
與之相比,雲龍道長就沒這麼虎了,他對著葉康拱手,深深一拜。
“葉公子不惜冒險潛入千絕宗,帶回暖暖,此為大恩,貧道代真虎觀上下,謝公子出手!”
“雲龍道長客氣了,我倒也不是路見不平,也是有所求才會如此的。”
“這個自然,公子請放心,青玉藕一事,貧道會全力幫忙,助公子取到六截,倒不是貧道小氣,隻是青玉藕對於武者,第一截用處最大,往後效果減少,第六截以後,就隻相當於普通蓮藕了。”
葉康點點頭,這個他自然明白。
任何寶植都是有限製的,不可能一直服用。
他道:“五截即可,在下之前機緣巧合下,已經服用過一次了。”
“哦?”雲龍道長麵露驚奇。
“葉公子從何而得?沒有我等幫忙,彆人是斷無可能取到此寶植的。”
“說來也是緣分,之前有幸和衝虛子道長結為好友,得他所贈一截青玉藕。”
“衝虛子!”
雲龍大驚失色,雲空也停住毆打的手,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將葉康拉到了一旁。
“葉公子竟然有此奇遇,衝虛子為人淡漠,他怎會和公子結交?”
葉康又將運河大集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兩人俱是嘖嘖稱奇。
“公子身上,有大氣運啊,衝虛子乃是隱世宗門的弟子,他為了成年曆練,雲遊到我真虎觀,和他一番辯經,我等也是受益匪淺。”
兩人感觸連連,葉康卻是眉頭一皺。
“等等,成年曆練?他看起來怎麼也有二三十歲了吧?”
“哈哈哈哈,公子不知,那是他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做的偽裝,畢竟一個十七歲的七品先天,確實容易惹人垂涎。”
葉康聞言,直接傻眼。
好家夥!
這個衝虛子原來年紀比自己還小啊,不愧是隱世宗門,這天資也太猛了點。
葉康啞口無言,心中千言萬語,最終隻能彙成一句。
“牛逼……”
“公子不必介懷,公子之天資,我看猶在他之上。”雲龍道長讚許地說著。
葉康也沒有反駁,而是道:“我知二位道長需要養傷,但還有一事不可不提,蓋世三絕抓捕大蛇,是為了獻給鄱陽蛟君做妻妾。”
“什麼!”
兩位道長瞳孔一縮,完全不需要多言,直接回到房間,惡狠狠地盯著紅衣婦人。
“混賬!你們到底在和那長蟲做什麼,如實招來!”
紅衣婦人瑟瑟發抖道:“饒命!是我師尊乾的,他們感覺壽元將近,始終無法突破,偶然得到一張丹方,據說隻要吃下此丹,就能擁有龍族血統,化身半妖,天賦和根骨都能增加,但是丹方需要龍族精血,所以……”
說到這裡,兩位道長已是嚇得肝膽俱裂。
“畜牲啊!你們可知自己在做什麼!當年若不是朝廷供奉出手鎮壓,這長蟲早就上岸吞吃周遭百姓了,你們竟敢與此妖魔勾結!”
這下連溫和一點的雲龍道長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打了上去。
紅衣婦人被一陣混合雙打直接打哭了,啜泣道:“師尊有令,我們不敢不從啊……”
“你給我老實交代!那長蟲到底索取了些什麼!”
“真的沒有彆的!蛟君隻要我們按時獻上成妖的大蟒大蛇,供他享樂,他便會在交合之時弄一點精血給我們……”“當真如此簡單?”
“絕不敢瞞騙!”
兩位道長都不說話了,而是互相對視,陷入凝重地深思。
葉康啥也不知道,聽的一臉懵逼。
他小聲問道:“這蛟君如果隻是好色了一點,應當無事吧?”
雲龍道長搖了搖頭。
“恰恰相反,蛟君幾十年沒有動靜了,絕不會為了幾條母蛇就甘心把精血交給千絕宗,龍性本淫,但龍性可不蠢。”
“師兄說的對,千絕宗與那長蟲做交易,無異於與虎謀皮,此事太大,必須馬上和戲鳶說明!”
葉康想了想,道:“或許不用,戲鳶鎮守應該已經知道了。”
“哦?此言何意?”
“她突然對鄱陽城蕭家開刀,並且絲毫不給沈隨風麵子,完全是開戰的做派,此等變故,想必也和千絕宗有關吧?”
葉康轉頭看向紅衣婦人。
後者麵色一苦,知道今天算是完了。
這幾個家夥不把她榨乾是不會罷休的。
沒辦法,她隻能恐懼地道:“丹方中的其它材料,都是蕭家在暗中提供的……”
“果然如此。”
葉康驟然明悟,之前的一切迷霧在此刻豁然開朗。
一切都連起來了。
蕭家和千絕宗的勾當,應當早就被戲鳶發現了。
隻怕這位鎮守也早就做好準備,她真正要對付的,從來不是蕭家,也不是千絕宗。
而是那條盤踞大澤深處百年的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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