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撓了撓手背,乾笑道:“乖外孫,既然答應了無條件為你出手一次,那你就放心大膽地去做,老夫自當奉陪到底。”
葉康心中感動,連忙拱手道:“謝三姥爺!非是為難姥爺,隻是此物對我十分重要,不得不冒險。”
“老夫自然曉得,殷不破凶名,自前朝傳到現在,他所留下的至強武學,覬覦者不知凡幾,你對此有想法也是應當的。”
葉康深深拱手。
其實殷不破的武學已經無所謂了,關鍵是那三萬悟性啊!
葉康現在還剩下一萬悟性,若再加上那三萬,皇極通天功便能更進一步,實在是不能放棄。
兩人繼續觀看拍賣。
此時已經拍賣了十幾件寶物,競爭大都激烈,隻是都局限於一二層。
三層包廂的那幾位高手,則是至今沒有說話。
很快,下一件拍品抬上來。
紅布揭開,一張羊皮紙靜靜躺在上麵。
呼延大師微笑開口,道:“此物,乃是一水賊偶然所得,是一富商家傳之物,我等潛心研究許久,終於確定,這是一張寶圖,標記了一處寶植所在。”
原來是一張藏寶圖,一層頓時有人大聲開口:“大師,一張虛無縹緲的寶圖,誰敢出價?”
呼延大師笑了笑,道:“此言差矣,我曾派人去查探過,那寶植所在地,極有可能是一株亟待成熟的赤陽朱果。”
“此寶植現世極少,是不可多得的淬體寶植,對肉身修為有極大幫助,是真正的上品寶植!底價,一千兩!”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呼延老頭,既然寶植如此珍貴,你何不自己去取了?”
“這位仁兄所言極是,呼延大師自己吃了寶植,淬煉肉身豈不美哉?”
麵對著眾人的質疑,呼延大師笑著搖了搖頭。
“老夫何嘗不想要,隻是寶植所在,必有強大妖魔守護,老夫年邁,拚不得命了。”
眾人又是一陣嘩然。
“原來如此,既然呼延大師都不敢去,我等過去豈不是送死?”
“寶植雖好,也得有命服用才行,此物就讓給諸位了。”
一時間,沒有人出價。
片刻後,第三層的一個包廂忽然打開窗,一個雄渾蒼老的聲音從中響起。
“此物不錯,若是沒有人出價,便是本座的了。”
這聲音霸氣十足,但又帶著些慵懶,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
台下眾人紛紛低頭,不敢說話。
大家也都是有渠道的,早就得知本次拍賣會來了幾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剛剛開口的便是其中一位。
錦繡閣金袍老祖。
誰敢與他爭搶?
等了片刻後,依舊鴉雀無聲,呼延大師正欲拍板時,葉康的聲音同時傳下。
“此物,我要了。”
頓時,無數人抬頭凝望,這聲音他們不少人熟悉。
這不正是那個在生死台上痛扁閻瑞圖的少年嗎?
這家夥膽子也太大了,閻瑞圖就算了,金袍老祖看上的東西你也敢動?
你是專門來和強者作對的嗎?
對此,葉康也十分無奈。
沒辦法啊,剛好自己看上的東西,也被彆人同時看上了。
這藏寶之地有妖魔守護暫且不談,多半是個沒吃過人的,對葉康沒啥用。
但能夠提升肉身的寶植,這東西葉康想要啊!
他現在有妖魔煉體法,專煉肉身,可以說是半個淬體武者了,如果能吃下寶植,絕對能讓肉身更進一步。
場麵一時間僵持住了。
忽然,金袍老祖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既然小友想要,那便讓與小友。”
說完,窗戶自動關上,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眾人又是一陣驚歎。
沒想到連金袍老祖都要給這少年麵子,他到底什麼身份啊?
一點小插曲,倒是沒引起什麼水花,拍賣繼續。
很快,就有武者將裝有羊皮紙的盒子送了上來,因為呼延大師說過,葉康可以任選一件拍品帶走,不必付錢,因此相當於白嫖一張藏寶圖。
他拿過來,隨意查看了一眼,便收了起來。
一旁的謝淵看著葉康,沒有說話,眼神卻是充滿古怪。
這小子,怎麼又對妖魔感興趣又對淬體感興趣的?
學的過來嗎?
他的疑惑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很快,呼延大師就拍拍手,抬出了最後一件拍品。
所有武者都睜大眼睛翹首以盼。
呼延大師神秘一笑,大聲道:“今晚最後一件拍品,同樣是出自運河水賊,此物在運河底部埋藏了百年之久,今日得見天日,實在是武林之幸!”
有人不耐煩地開口:“呼延老頭兒,彆賣關子了,這玩意兒到底是啥啊?”
呼延大師笑道:“此物是一本武學秘籍,隻不過他的主人有些不同,乃是前朝魔道巨擘,殷不破!”
“嘶……”
無數人大驚失色。
殷不破這個名字,雖然已經逝去了很久,但依舊如雷貫耳。
叛出佛門,盜書領悟魔功,殺遍天下……這一樁樁事跡,無不讓天下武者向往。尤其是這些盜匪賊寇,不少人都將殷不破視為精神偶像,如何能不激動?
不過他們都有自知之明,這種東西,他們是絕對沒資格拍的,因此紛紛抬頭,看上三樓的那幾個包廂。
果然,金袍老祖又是第一個大笑出聲。
“好!好!好!不枉本座等了這麼久,錦繡閣願出重金,購得此秘籍!”
他話音剛落,一道淩厲刀氣破空砍出。
隻見金袍老祖隔壁的包間,窗戶應聲破碎,從中露出一個滄桑的刀客。
“金袍老兒,若要取走秘籍,得先問過我手中之刀是否答應。”
他拔出一把古樸長刀,寒光照人,令人心悸。
而他隻有左臂持刀,另一邊的右臂,則是空空蕩蕩,隻有一截空袖子。
“獨臂刀段鴻!”
無數驚呼傳出,葉康也看向這位滄桑刀客。
不愧是七品先天,他隻是站在那裡,刀勢就壓的人喘不過去。
金袍老祖聞言,表情頓時一變,冷笑道:“段老弟這是何意?莫非想要強搶?”
段鴻沒有說話,隻是單手抓起一疊金片,道:“錦繡閣有錢不假,可段某也並非孑然一身,自是要拚一拚的。”
金片散發明晃晃的金光,惹得無數人側目。
金袍老祖頓時臉色一黑,強大的真氣籠罩下來。
“段鴻,說話注意一些,免得連最後一條手臂也丟掉了。”
真氣激射而去,和刀勢撞在一起,整棟閣樓都被震得搖晃起來。
葉康不禁有些心驚。
七品戰力,和六品竟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與此同時,一道劍光突兀出現,從最後一座包廂中飛出,直接斬碎金袍的真氣和段鴻的刀勢。
葉康驚訝開口:“還有高手?”
隻見那座包廂裡,一名麵無表情的道人緩緩起身,青色道袍一塵不染,頭發隨意搭著,手中隻握著一把未出鞘的古劍。
“汝等,演的可爽?”
喜歡我,天牢獄卒,靠著係統偷偷無敵卒,靠著係統偷偷無敵